接下来的日子,查理将观照世界外化周身数丈范围,并将新剑置于外化的观照世界的核心,以自身神魂之力细细温养。
那剑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呼吸吐纳都与他的神魂脉动相契。
起初是微弱的共鸣,渐渐变得清晰,剑身在寂静中也会随他心念轻颤,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指尖未动,已能感知到剑身流转的锐气。
从最初熔开秘银珠的那个清晨,到神魂与剑彻底交融的此刻,掐指一算,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天。
道家说 “七七之数,道成圆满”,查理望着掌心的剑,忽然觉得这数字里藏着几分玄妙。
虽说后来悟透了张弛之道,熔炼时不再一味硬撑,但六十余日连轴转的耗损终究难消。他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抬手时指尖仍有细微的颤抖,炁海虽已充盈,却像久旱逢雨的田地,需得慢慢滋养才能恢复元气。
可当指尖抚过剑身,那份疲惫便淡去了大半。这剑握在手中,未出鞘时温润如古玉,一旦凝神,即便不挥不劈,也能感觉到一股锐气顺着掌心往上涌 。
那不是外放的凶戾,而是内敛的锋芒,像深潭底下藏着的暗流,沉静,却蕴藏着能断山裂石的力道。
“看来得给身子补补了。” 查理哑然失笑,将剑归入鞘中。他转身出了练功场,直奔庄园的厨房,把储藏室里能找到的各种珍惜食材、滋补汤药一股脑地搬了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庄园里总能飘出浓郁的香气。
查理几乎是以 “鲸吞” 的方式进食:一大锅灵米炖肉,咕嘟咕嘟冒着泡,他端着锅直接往嘴里倒。
烤得外焦里嫩的疾风兔肉,他三口两口就能啃完一只。
连带着那些平日里觉得苦涩的天莲花草炖成的汤,也捏着鼻子灌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食物下肚,化作滚滚元气顺着喉管往下沉,在炁海里化开,滋养着耗损的经脉与神魂。
他一边吃,一边运转心法炼化,看着观照世界里的真灵重新焕发光彩,身体里的疲惫像退潮般一点点散去。
偶尔他会拔出新剑,在院子里挥上几式。
剑风掠过,带起的锐气竟能斩断院角的老树枝,切口平整如镜。查理掂了掂剑身,感受着那股与神魂相连的悸动,嘴角忍不住上扬 。
这四十九天的煎熬,值了。
练功场时,查理手中握持新剑。
他握住剑柄的刹那,剑身便微微震颤,仿佛与他胸腔里的心跳共振。
这把剑比旧剑沉了近十倍,握在手中却稳如磐石,重心恰好落在掌心下一寸,既承了湛卢的厚重,又带着旧剑的熟稔。
这柄新生的剑,早已超越了寻常兵器的范畴。它不仅是御剑术的绝佳载体。
当查理以神魂牵引时,剑身能如臂使指般悬于半空,银亮的流光在周身环绕,灵动得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远攻时可化作一道锐不可当的银光,取敌首级于数丈之外。
即便握在掌心近身搏杀,那份贴合手型的沉凝感也让人惊叹。
剑柄的弧度恰好贴合指节,每一次挥劈都能将力道顺着手臂的发力轨迹完美传导,仿佛剑与肉身本就是一体。
剑身在近战中更显霸道,看似厚重的剑脊能轻松格开敌人的兵器,而薄如蝉翼的锋刃又能在交错间撕开破绽,那股自内而外散发的锐气,哪怕只是剑尖微颤,都能让对手感受到无形的压迫。
最妙的是它的平衡感,无论是刺、劈、挑、斩,重心都稳得惊人,既不会因过重而迟滞,也不会因轻飘而失了力道。
查理试着用它演练一套基础剑法,只觉每一招都比往日顺畅数倍,仿佛剑在引导着他的动作,旧剑的熟稔与新剑的锋芒交织,竟生出一种行云流水的韵律。
“试试手。” 查理低喝一声,手腕轻抖。
没有刻意催动灵力,只凭肉身力量挥出第一剑。
剑风掠过空气时竟没带多少声响,直到斩在十米外那尊测试用的玄铁靶上,才爆发出 “嗡” 的一声闷响 。
不是金属碰撞的脆鸣,而是像巨石砸进深潭,震得整个靶身都在摇晃。再看靶面,一道平滑的切口从顶端裂到底部,边缘泛着淡淡的银白,竟是被剑刃自带的锐气灼出了焦痕。
“有点意思。” 查理挑眉,这次引动了三分灵力。
剑身在火光中亮起乌金色的流光,他旋身横扫,剑风所及之处,地面的青石砖竟齐齐掀起一层,切口整齐得如同刀切豆腐。
更惊人的是斜前方那根合抱粗的铁柱,剑刃掠过时只轻轻一碰,铁柱便从中折断,断口处没有丝毫扭曲,仿佛本就是分开的两段。
他越试越是心惊。这剑仿佛能 “顺” 着物体的肌理斩切,无论是玄铁的坚硬、青石的脆裂,还是铁柱的韧性,剑刃过处都能找到最省力的劈砍角度。
道家说 “以柔克刚”,此刻竟在一柄剑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一式,查理凝聚五分火行灵力灌注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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