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鸾轻轻挑眉,“传朕的旨意,将这个意图陷害苏毓的女子,拉出去,杀了。”
“.......”
如此轻描淡写,众人愕然。
然,对于这样的处置,此刻根本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从皇上手中的证据来看,那林婉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过......
没关系,那不是还有苏毓的养父养母吗?
内心暗暗想对付苏毓的大臣兀自生闷气,扭头将希望看向苏浣一家。
或许这几人有用呢。
她们阴森森的目光,看的苏浣一家两腿颤颤,汗水大滴大滴的掉。
尤其,看着被御前威武的侍卫掩嘴拉至门外,只听一声惨叫,便再无动静。
那叫林婉的......就,就这样死了......
快得不可思议。
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求饶的话语甚至都没能开口,下一秒,冰冷的刀锋已落下,一条人命就如此仓促的,因为一句话就被抹去。
如同,被碾死的一只蝼蚁。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或许只是一瞬。
苏浣几人僵滞着身子不敢动弹,她们的眼珠子,也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扼住,无法转动,死死地盯着地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也让她们瞬间意识到,那些只听说而从未见识过的,关于皇权的至高无上,天子手握生杀大权。
此刻都化作了眼前触目惊心的血腥现实。
那不再是书本上的文字,不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冰冷的、残酷的权力展示。
墨玉鸾坐在高高的皇椅上,俯视着一切,抬手轻抚太阳穴时,朝苏毓慈爱一笑。
苏毓傻傻龇牙笑着。
唔,老婆的家人,果然护犊子,嘿嘿。
完事儿,他双手抱胸,一步一晃地走近苏浣几人。
“喂,该你们表演了哦。”
头顶落下阴影,几人不由自主嘴唇哆嗦,软倒在地,其他人还好,恐惧的说不出话来,胆小的苏秀直接吓得无声呜咽,眼眶里积聚的泪水摇摇欲坠。
呜呜呜,他不要再和苏毓对着干了,他只想回家......
眼看她们吓得要死不敢说话。
闭了闭眼,李沁媛顶着众人各异的视线道:“苏浣,有何委屈和不公,皆可如实说出,但不得信口雌黄,瞎编乱造。
“当然,也不用担心、害怕,是非对错,陛下自会为你等主持公道!”
这话,好似给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然而,苏浣要得就是这颗定心丸。
如今早已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就.......
“陛下,草民都是被逼的啊。”
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跪好,苏浣哭的稀里哗啦,指着苏毓道:“我们一家和苏毓的恩怨情仇,早已在临州时就完美解决,是以,现在根本不存在什么仇恨、委屈。”
“且,的确是草民犯了罪,朝廷已经宽宥我们一家,草民本就感恩戴德,只要知道苏毓过得好,所有一切烟消云散。”
“陛下——”她这一声又尖又细,活像要死了般痛哭不止,“奈何.....奈何一伙黑衣人用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让草民进京陷害苏毓。”
“为了家人,草民才不得不妥协,有了今日这一幕,呜呜呜.......”
呃,两级大反转啊?
因为太突然,导致所有人一脸懵逼。
包括苏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无情狠辣的苏浣,是怎么变成了这般......滑稽、搞笑、脸皮极厚之人的?
难不成,因为刚才的事被吓坏了而退了?
苏毓眨眼,有点意思。
大殿上,空气几乎凝固。
严肃的气氛被她惊天动地的哭声彻底搅乱,看着苏浣跪趴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嘴里还一直道:“陛下,草民罪该万死,可草民是被逼的,恳求陛下饶恕草民一家性命.......”
她越哭越激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根本不在意。
此时此刻,要脸哪有要命重要。
且她又怎么看不出,皇上有多庇护苏毓,没看见上一个要害他的人,已经见鬼了吗?
所以,她干嘛要主动找死?
至于黑衣人,去他爷爷的,先过了今日这关最重要。
.....
因为她的夸张动作,惶恐惊惧的杨柳声三人,直接呆了、傻了。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嘴角抽搐,表情......一言难尽。
事已至此。
不作他想,今日的事差不多该结束了。
墨玉鸾淡淡开口,“你说被黑衣人所逼迫,那你对黑衣人可有所了解?”
擦了下眼泪鼻涕,苏浣恭敬摇头,“回陛下的话,那伙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又用黑巾掩面,所以,草民并不知晓。”
“不过,草民见过她们武器,乃是双面弯刀,锋利无比。”
“嗯。”墨玉鸾轻嗯了一声。
既然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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