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狭窄逼仄的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楼梯间昏暗得如同深邃的黑洞,仅有从楼道尽头那扇满是灰尘的窗户透进来的丝丝微光,如微弱的烛火,勉强勾勒出脚下崎岖不平的路。孩子们紧紧相依,像一群受惊的小兽,小声的抽泣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恐惧的阴霾如浓稠的雾霭,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
走在最前方的贺国安,身形矫健且警觉,他那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时刻扫视着周围。突然,他脚步一顿,微微侧耳,敏锐地捕捉到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低语声。他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噤声,动作沉稳而果断。紧接着,他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盈得如同夜间觅食的黑豹,透过楼梯扶手那斑驳的缝隙向下窥探。
只见几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潜行而来,从那凌乱的身形和破旧不堪的衣着判断,似乎是一伙暴民。其中一个身形魁梧、满脸胡茬的暴民,脸上带着几分凶悍与慌乱,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粗陋的棍棒;旁边的瘦高个则身形佝偻,眼神闪烁不定,同样手持着自制的武器。
贺国安转过头,目光快速扫过身后众人,压低声音,语气沉稳却透着一丝紧张:“下面有暴民,大家先别出声,找地方躲起来。”众人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如拉满的弓弦。张羽,身材壮硕,肌肉贲张,他用眼神示意不远处有一个杂物间。几人立刻会意,轻手轻脚地朝着杂物间摸去,脚步落地悄无声息,仿佛生怕惊扰到这黑暗中潜藏的危险。
他们刚躲进杂物间,那几个暴民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透过杂物间那扇破旧门板的缝隙,他们看到暴民们神情慌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手中的棍棒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满脸胡茬的暴民低声咒骂道:“这鬼地方,军队来的也太快了,跟他妈天兵天将似的,我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然非得把命搭在这儿不可!”他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浓重的恐惧。另一个瘦高个附和道:“是啊,早知道就不跟着瞎掺和了,这基地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我们能捞到啥好处?搞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
贺国安心中一动,这些暴民显然也是慌不择路。如果能想办法制服他们,或许就能得到一些关于基地局势的有用信息,也能为他们提前谋划好退路,毕竟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多一分情报就多一分生机。他看了看身边的张羽、柳乘风和于娟,三人与他并肩作战已久,默契十足,瞬间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想法,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
就在这时,一个暴民似乎察觉到了杂物间的异样,他停下脚步,歪着头,狐疑地盯着杂物间的门,嘴里嘟囔着:“这门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贺国安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于娟,身姿矫健,眼神坚定,双手紧紧握住警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柳乘风,身形灵活如猎豹,握紧匕首,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张羽则将消防斧举在身前,斧刃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三人都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当暴民的手即将碰到杂物间门把时,贺国安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一脚踹开门,门板撞击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如猛虎出山般扑向暴民,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其他三人也迅速跟上,配合默契。张羽力大无穷,一斧头带着千钧之力砍向暴民的棍棒,“当”的一声巨响,金属与木头碰撞,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柳乘风的匕首如毒蛇吐信,直逼暴民咽喉,那暴民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要躲避;于娟则用警棍精准地抵住暴民的腰部,使其动弹不得。那暴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住,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其他暴民见状,纷纷围了过来,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作势欲攻。但看到贺国安等人凶狠的眼神和凌厉的武器,脚步却又不自觉地迟疑起来,不敢贸然上前。贺国安盯着被制住的暴民,目光如炬,低声喝道:“不想死就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会攻打学校?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那暴民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哥,我们就是跟着大伙一起冲进来的。听说……听说学校里有重要的人,可以用来跟军方谈判,所以才……才跟着来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贺国安皱了皱眉头,继续追问:“那你们还知道什么?基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别给我藏着掖着,不然我可没什么耐心!”他的语气愈发严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瘦高个暴民见同伴被制,为了保命,连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说道:“大哥,我说,我说!基地高层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全部变成僵尸了,整个基地现在大乱,各方势力都在争夺控制权,到处都在打砸抢掠,乱成一团糟。我们本来是跟着一伙人想趁乱捞点好处,结果军队突然出来镇压了,我们就慌不择路跑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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