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王阶宝器是大白菜呢,张口就来?”
罗欣柔俏脸微蹙,脸色冷冽许多。
以她离火宗十大真传的身份,也只能拥有一把天阶下品灵器,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王阶宝器她想都不敢想,唯有宗门少数几尊大人物才有资格动用。
至于皇阶宝器,偌大的离火宗也只有两件,一件在宗主手中,一件还是护山大阵,不可轻易挪动。
而凌驾之上的圣兵,更是只有无上圣地和寥寥几个顶级宗门才配拥有的。
可眼下,一个气息普通的少年,随口便向她讨要如此至宝,试问她如何能不愤怒?
“小子,你知道王阶宝器价值多少么,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旁,费翰嘴角微抽,有些被气笑了。
旋即,他自储物戒中拿出两件兵器,丢在了地上,冷声道:“识相的,拿上东西立马消失!”
李无道瞟了一眼,不禁怔然。
地上那两件兵器,一件黄阶上品,一件玄阶下品.......
不是,打发叫花子呢?
见其沉默不语,费翰眉头拧了拧,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
“再加一本地阶功法,如此便两清了,以后莫要再做纠缠!”
蓦地,罗欣柔站起身,随手丢出一本泛黄的书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拿上东西,走人!”
气氛陷入死寂。
李靖和罗同光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不好看。
前者是愤怒,后者是羞愧。
再看罗嘉良,斜靠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向李无道的表情满是戏谑,“还愣着干啥,快捡啊。”
调侃的语气中透着冷嘲热讽,全然没有一丝不忍。
“你给我住口!”
罗同光忍不住站起身怒斥,感觉老脸火辣辣的疼。
他本想借此机会向李无道致谢,聊表歉意,哪曾想,竟会闹到如此田地,简直啪啪打他的脸!
“爷爷,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罗欣柔拦在罗嘉良身前,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
“欣柔,你........你怎么也变成这副样子了..........”
罗同光老脸一怔,痛心疾首地瘫软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他一生孝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后代会是此等恩将仇报的货色。
罗欣柔没有在意老者的情绪,而是死死盯着悠闲而坐的李无道,眉头一蹙,道:
“怎么,这些东西还不够吗?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面对其咄咄逼人的目光,李无道仿似置若罔闻般,静静端坐着,慢慢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整个过程,面色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咔吧!”
李无道放下酒杯,长身而起,淡笑着看向罗同光,幽幽道:“多谢款待,酒不错........人嘛,差了点。”
说着,他招呼李靖准备离去。
罗同光老脸一阵变幻,羞愧难当,怅然叹息。
“站住,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见李无道准备离去,罗欣柔俏脸有些难看。
“字面意思喽。”
李无道耸了耸肩。
走到门口,他似是想到什么,微微驻足,扭头看向地上的兵器和功法,嗤笑道:
“这些破烂你俩收好吧,没准以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罗欣柔和费翰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正当他们忍不住出手时,罗同光拦在了面前,悲痛道:“欣柔,你心里可还有一丁点的礼义廉耻?”
“非得将恩人逼死才肯罢休吗?!”
闻言,罗欣柔脸色微变,纤手攥紧,只好眼睁睁目睹李无道的背影消失不见。
“人在做,天在看,背信弃义的事情做多了,迟早会遭报应的!”
看着女子脸上的不甘,罗同光老眼含泪,沙哑道:“欣柔,到此为止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说罢,他深深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蹒跚离去。
“老姐,那混账如此轻视你,难道就这么算了?”
老者刚离去,罗嘉良便忍不住煽风点火。
“这一次念在他帮了你和爷爷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罗欣柔深呼一口气,眸子锐利了几分,冷哼道:“不过......倘若下次再见,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师妹,与其跟一个蝼蚁般的角色置气,倒不如探讨一番明日的拍卖会。”
费翰轻摇折扇,语气中透着些许神秘,“这场拍卖会御宝阁筹备了十多年,我可是听说有不少世俗罕见的珍宝呢。”
罗欣柔轻轻颔首,“费师兄说的极是,我师尊也曾叮嘱我,莫要错过大虞王朝御宝阁的拍卖会,想来会有一些意外收获。”
“老姐,你们说的该不会是号称天下第一阁的那个‘御宝阁’吧?”
见两人笑着点头,罗嘉良呼吸有些急促,道:“明天能不能带上我啊,我还没见过天下第一阁长什么样子呢,听说有资格进入者非富即贵,我也想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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