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点头,“嗯,很荣幸,很荣幸成为第一个吃到阿离做的饭的人。”
褚厌离笑的很腼腆。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
隔壁年久失修,壁炉已经不能用了,所以这段时间路知欢都和褚厌离住在他的房间里。
作息时间也改了,从一开始的10:20洗漱,后来变成了10点洗漱,再后来变成了9:30洗漱。
现在10点钟,两个人都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
褚厌离躺得笔直,盯着墙上的时钟,神情还隐隐带着些许兴奋。
路知欢知道,他在等十点钟的到来,那是他们可以亲密接触的时候。
因为一个星期前,路知欢说他们关系要慢慢来。可以牵手,可以拥抱。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再尝试着接吻。
所以那天他看了一眼时间,是晚上十点,路知欢说的这话。
到现在正好是一个星期。
最后7秒。
5、
2、
0、
路知欢还在看时间,身旁的人却猛的动了,嘴唇直直的贴了上来。
磕的嘴唇好痛。
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眨眨眼睛。
褚厌离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大概十几秒。
他才退开。
路知欢舔了舔嘴巴,看着他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傻瓜,情到浓时一切就自然而然了,而不是非要等到哪个时间才行。”
真是死心眼。
路知欢缓缓靠近,半趴在他的胸膛上,双唇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充斥着两个人的鼻腔。
路知欢缓缓抓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
褚厌离觉得不够,不满意的哼唧出声,从一开始的轻吻,渐渐深吻。
他一个翻身,将路知欢压在了身下,
渐渐有了反应。
褚厌离猛的惊醒,眼眸中还带着未散去的**,口中喃喃“不可以”“不可以”。
路知欢看着他慌乱的起身跑去了浴室,嘴里还嘀咕着,“不能……欺负……知知。”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也要在乎她的感受,路知欢很感动。
她起身,去热了一杯牛奶,手中静静躺着一粒白色的小药片。
她不可能让褚厌离一辈子都这样活着,想着,她把药片丢了进去。
用吸管慢慢搅动着,直至药片化了。
第二天早上,路知欢要去公司的时候,问褚厌离想不想跟着她一起去。
正在做早餐的褚厌离顿住动作,他紧了紧手上的铲子。
他当然想,但是他可能做不到。
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待过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他惧怕穿过那些让他窒息的人群。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他有病,若是跟她去了公司一定会给她丢人。
路知欢并不忍心逼迫他。
只淡淡笑道,“没关系,不想去也是可以的。”
虽然路知欢已经打算好了要带着褚厌离一起上下班,但他恐惧出门的情况还在。
这22年来,他也不是一次门都没有出过,至少他以前是看过心理医生的。
褚父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好起来。
其实,褚厌离有自闭症这件事情,之前都没有在圈子里传,大家都以为他在国外留学。
可惜,褚夫人怎么会让他好过,指使心理医生,诊断造假。
明明已经知道是自闭症和抑郁情绪,却在报告里写着“发育迟缓,智力低下”。
变相的为褚夫人的虐待开脱。
不仅如此,他们还暗中使坏,在给褚厌离开的营养剂里掺了微量的镇静的成分。
让他总是昏昏沉沉的,反应变得更慢,人也变得越来越呆滞。
所以,褚父才选择放弃他,任由他这里自生自灭。
路知欢看着正在忙碌的背影,心里微微发疼。
好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用“私生子”这几个字来形容他。
因为真的算不上。
他那个可怜的母亲因为家里缺医药费,不得不为了十万,和褚父上了床。
后来生下了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他们家的人打包送走了。
他母亲从来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送去了哪里。
但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所以她也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了。
她怕那家人知道她又回到了这里,还刻意改了很俗气的名字。
其实,他们母子已经离得很近了,相遇只是时间问题。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病,路知欢已经约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大概在一个星期后回国。
如果有温和的治疗方法,她还可以让他试一试,如果太痛苦,那就算了吧!
到时候他们领证结婚,再把他的母亲找到,她想,她们也会用爱和时间去治愈他!
路知欢接管公司的这几天都格外忙碌,好几天晚上都忙碌到凌晨一两点钟。
所以两个人也没有进行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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