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打完仗,就有人把心思动到她这里了。
谷城的人马调动甚是关键,城门的校尉守将原本是路知欢的人。
可张副将前日却将城门的校尉和守卫换成了曾经跟着封云烨的人。就连后勤控制粮仓军械以及物资来源都被他换了人。
路知欢来后二话不说,先让人打了张副将一百军棍。
屁股上被打的血肉模糊。
路知欢闻到了血腥味儿,有些想吐。
她强忍着,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到了廊檐下。
居高临下,用淡漠的眼神冷睨着他。
“给你权利,不是让你跟我假公济私,暗度陈仓的。”
“张副将莫不是以为本将军当真是泥捏的了?”
“趁着本将军不在,越俎代庖,你该当何罪?”
路知欢的眼神冷的像冰,“本将军就知道,张副将是个念旧的,不仅仅惦记着老主子。”
她一字一句道,“还替老主子的心上人来算计我这个对你提携有功的恩人,如此不识好歹,吃里扒外,那我可就留不得你了。”
张副将的嘴被堵着,看着路知欢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他眼神中却漫上了恐惧。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卸磨杀驴吗?
谁不会?
她站直身体,当众宣布,“张副将,罔顾军令,擅自调离岗位,现将其降职为步兵校尉,可协助管理军务,分管练兵等。”
从正二品,一下撸到了从四品,留着他的命,不过还有用。
从今天起,“中军将领王仲启,正式担任副将之职。”
谁不会换成自己人?
就他封云烨会?
她现在才是三军主将,如何人员调动只有她说了算。
这天傍晚,路知欢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军营。
这几天她一直在外面忙,有些受了风寒,说出的话带着些鼻音。
“太傅大人如何了?”她问南星。
南星递上一碗药,“太傅大人早早的就休息了,这里的气候可能有些冷,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倒是您,一听就知道你也是受了些风寒。”
路知欢把药推开了,“我不能喝药,我想洗个热水澡,你让龙葵和花楹准备一下。”
南星眉头皱了皱,不能喝药?将军这是怎么了?
将军的命令,她们从来都不敢不听,只能拧着眉头将药碗端了出去。
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王仲启。
看到南星后,他立即咧开了一口小白牙,“南星姑娘。”
南星端着一碗药,径直走到了他面前,“恭喜升职,王副将。”
她把药往前递了递,“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一碗风寒药。”
王仲启嘴角抽了抽,认命的接过来一口饮尽,他刚要张口说些什么!
南星拿过空荡荡的碗,径直离开了。
……
路知欢吸了吸鼻子,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股淡淡的药香。
嘴忽然很馋,想吃点儿什么?
吃桃,大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探头往外看了看,看着南星已经走远,这才悄悄的出了营帐,往后走去。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立即从空间里拿出两个桃子,往身上擦了擦,就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
封云珩才刚刚吃过晚饭,胃里头有些不舒服,打算出来消消食。
没走几步,又看到将军的营帐后蹲着一个人影,正囫囵吞枣的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的吃着什么?
路知欢一口气啃了俩,由于感冒,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倒是饱了。
她站起身把手上的汁水用帕子擦了擦,又抹了一把嘴,还打了个嗝,“嗝,好饱。”
天色还没有完全太黑,封云珩这眼力也还行。
听说那位路将军的脸上被划伤了,戴着半脸面具,想必,这位就是了。
看着她的身影,莫名的想起了那个女人,两人的身影好像重合。
封云珩赶紧收回眼神,不动声色悄悄转身回去了。
路知欢回到军营洗了个热水澡,脑袋还有点昏沉,径直躺在床上,盖上大被休息了。
翌日清晨。
路知欢睁开眼睛,鼻音比前一日更重,嗓子还有点隐隐发疼。
这里是她的地盘,封云珩来了几日了,她都不曾露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起身穿好衣服,戴上面具走了出去。
她营帐的斜后方,还没走几步,封云珩的营帐就到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那晚她打晕的那四人中的一个。
路知欢面不改色,“本将军来问问太傅大人住的可还顺意。”
阿大赶紧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将军,小的这就去通禀大人。”
他立即转身进入营帐,“太傅大人,路将军来了。”
封云珩正在写奏折,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哦?请进来。”
莫邪连忙去倒水,准备给他净手。
路知欢刚进入营帐,听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路知欢:“……”
她就是大夫,这咳的……一听就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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