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还没到冥顽不灵的地步。
路知欢就这么半蹲在茶几旁,仰着素白的小脸儿望着他。
柔和的灯光洒在燕时叙的脸庞,仿佛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浅浅的光晕,那么禁欲又矜贵。
【统。】
996【懂。】
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眼前黑漆漆一片。
“怎么回事儿?”路知欢有些紧张的道。
“是欠费了吗?”燕时叙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机解锁的蓝光在黑暗中亮起,映出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一抹阴影。
“没有欠费。”
下一刻,手机的后置闪光灯亮起,照清了眼前人那惊慌无措的神情。
路知欢因为慌张,小腿磕在了茶几上,她“嘶”了一声。
因为疼痛她站立不稳,直直的朝着沙发上扑了过来。
燕时叙伸手,手臂虚虚的圈住了她的腰肢,“小心!”
燕时叙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好闻的雪松檀木香就这么直直的钻入了路知欢的鼻腔。
二人的距离太近,燕时叙忍不住喉结滚动,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任由光晕温柔的将两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路知欢先收回眼神,尴尬的红了小脸儿,“谢谢。”
等她站稳,燕时叙才淡定的收回手臂,“没事!”
“你坐好,别乱动,我出去看看。”
“好。”
燕时叙快步出了门,这才想起门已经被他踹坏了,关不严实了。
他连忙查看电闸的方向,有烧焦的痕迹,看来是电闸坏了!
他才刚返回到屋子里。
轰隆隆!
窗外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划过,将屋子里照亮了一瞬。
路知欢缩在沙发里,双腿抱着膝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带着惊恐。
燕时叙看她的状态不对,快步奔过去,“你怎么了?”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声加闪电,路知欢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口中喃喃,“开灯,开灯,快开灯。”
她的状态不对。
燕时叙坐在了她身旁,行为没有逾矩,只是把手机的亮光照向了路知欢,“有光了,你看。”
叮咚!
路知欢的手机显示屏上弹出了一条微信留言。
燕时叙瞥了一眼。
季庭舟:知知,外头打雷了,记得开灯,开灯就没事了,即使打雷下雨也不怕!
原来她怕打雷和下雨天…
路知欢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燕时叙没有挣脱,原本熨烫整齐的衬衫在女人白皙的小手下变得皱皱巴巴。
燕时叙抬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潮湿。
他手指悄然探入路知欢的发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发旋,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电流。
路知欢半靠在他的怀里,勾起了得逞的嘴角。
真心固然难得可贵,可自古套路更得人心。
原主从小就怕打雷下雨夜,这么多年都是,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要打着灯才行。
她有些困了,便毫不客气的歪在燕时叙的怀里睡着了。
肩膀上微微一沉。
燕时叙听着她清清浅浅的呼吸,心中感慨: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他把手机放在了一旁,抬手,将怀中的小姑娘搂紧了些。
她身上的石榴香气是那么的蛊惑人心。
此刻的他,心底的贪念如同野火燎原,他像困在牢笼里的困兽,喉结剧烈起伏,吞咽着灼热的**。
真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连皮带骨的吞入腹中。
让她只独属于他,烙上他的印记。
快了!
就快了!
谁让季庭舟那个烂人先对不起她的。
燕时叙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的落下一吻。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么的无欲无求,唯独她。
哪怕她是旁人的未婚妻,哪怕是被道德的枷锁碾碎,他也甘愿做那卑劣的掠夺者。
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身旁,他——在所不惜。
夜间寒凉,他将人轻轻抱起,返回到卧室,将路知欢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直到天光渐亮才退出去。
燕时叙不会为难她,更不会傻到将她推远。
他走出门,看着手机上为数不多的电量,赶紧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刚打完没2分钟,自动关机了。
他返回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空气中仿佛都是路知欢身上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
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了动静。
燕时叙瞬间清醒,一睁眼便看到了陈霖,眼中的警惕退去。
“燕总。”
燕时叙低低地应了一声,起身时,毯子滑落。
他意外了一瞬。
看来自己对她不设防。
陈霖感觉脑子晕乎乎的,燕总怎么在这里?睡在了人家沙发上!
他感觉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而后转身,一板一眼的汇报,“徐福记的早餐送到了,修电表和换门的人到了,正在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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