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相关负责人就相继向袁松催促此事,压力就全部集中到了袁松这里。袁松嘴角的红肿不但没好,还更严重了。
下朝后,袁松看楚默离一点也不焦虑着急的模样,真正体会了,何为上船容易下船难。他开始认真考虑,他若是现在去找青皇坦白,可还能保下家中几个不知事的小的。
就在这日,楚默离安排的人,通过庆王妃妹妹在城外遭遇歹人那晚住的客栈里同日入住的客人,打听到了那个盗贼好像是个女的。
时礼一听是女的,不免再次怀疑是水乔幽,看了眼楚默离,还是又相信了楚默离的判断。
楚默离听了禀报,却是好像知道了先前觉得怪异的地方在哪里。
既然盗贼是个女的,抓住便是,庆王夫妇何需担心破坏‘受害’的女子名节,隐瞒不抓,难道不是更易引起误会。
沁县矿石一案,查到了矿石的疑似流向以及他们冶炼的兵器所在,距离水落石出的那日也越来越近。
郑勉在牢中认错态度很好,但未再改过口供。御史台也懒得跟他耗了,开始从兵器倒查,他说不说其它的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虽然,庆王仍旧经受住了查验,但是,这段日子,舒家、庆王妃娘家,以及储君未定之前,更偏向支持庆王人中,不少人都或多或少被难缠的御史台找到了问题,这反倒让应该对这些人负有监管或者规劝之责却‘一尘不染’的庆王显得有点突出。
这样一来,不仅是御史台的人觉得这是反常的,其他人也逐渐质疑,就算庆王没有参与那些事情,那这些人都算他亲近之人,那么久了,他当真一点没有发现。
尤其是那郑开儒。
以前跟着郑开儒花天酒地一起混的人,都知道庆王对这个小舅子还是很照顾的,郑开儒更是比尊敬他爹还要尊敬这个姐夫。郑开儒的伪装,那么长日子,庆王就真的一点没看出来。
就在这群自己天天跟着郑开儒混日子也没看出来的‘亲近’人士的‘合理’质疑中,这些猜疑讨论越来越多。
唯有楚默离,一如既往地相信庆王。
御史台同楚默离商议,可要派人监视庆王或者庆王府,被楚默离直接否决,同时他也告知御史台与京兆府,事实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他们也应制止那些无端的猜测与诽谤,不可让人随意毁坏庆王声名。
只不过,猜疑‘诽谤’这种事,多数时候偏偏都像是长着反骨,越是制止,越是不停。
青皇给太子选了个出身平平的太子妃、婚期将至太子妃还未到中洛,再加那些与庆王有关的言论越来越多,三件大事让中洛近日上至高官府邸,下至街头巷尾热闹非凡。
楚默离让人从山壁撤走的第二日傍晚,溪流小心靠近了山壁周围,仔细查看了一圈,虽然没有见到埋伏,但还是谨慎地很快又撤走了。
到了晚上,野外的月色比较明亮,溪流又来了山壁附近,试探了一番,知道原先在这埋伏的人都走了。
但是,看着那古松,她心中清楚,这多半就是对方以退为进的陷阱。
衡量过后,她决定还是先离开。
翌日天边只有一点灰亮,溪流就又到了山壁附近。
查看过后,确定周围确实不再有埋伏之后,她没向先前一样快速离开。
她也没有靠近山壁,依旧隐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她藏了一日,直到太阳落下,不如前一晚明亮的月亮升起,她都没有在附近见过其它人,才小心翼翼靠近山壁。
她特意在山壁前停留了些许时辰,一切无异后,学鹧鸪叫了三声。
三声过后,周围一片寂静。她在下面站了半盏茶左右,再次学鹧鸪叫了三声。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溪流准备再重复先前的鹧鸪声,山壁之上,古松遮挡的山洞口,陆续掉落了两粒石子,后面一粒正好砸在她面前。
溪流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带着小袋吃食攀上了山壁。
她攀上五丈左右,头顶悬下来一根粗绳,她借着绳索小心继续往上爬。
过了两刻左右,她攀上了古松。
古松后面,先前好不容易从水乔幽手里逃出来的红绮虚弱地靠在山洞口看着她,见她进来,立即问她,“吃的呢?”
溪流跃入山洞,将吃的递给她。
红绮接过,快速拿出一个馕饼不顾形象地啃咬起来。
溪流问她,“如何了?”
红绮顾不上回她,口齿不清地又问她,“水。”
溪流听她声音,将水壶抛给了她。
红绮仰头大口喝了起来,呛到了也不在乎。
楚默离猜得没错,他发现山洞那日,红绮确实就在这洞中,那个在暗处射出弩箭偷袭的人则就是溪流。
不过,楚默离不知,红绮知道此处,不是因为她曾被水乔幽藏在此处,而是,她从水乔幽那里脱逃,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鹰爪钩的痕迹之所以还没有留下太久,则是溪流打听到了水乔幽离开了中洛,并且确认了她离开了中洛,另外,溪流肯定了水乔幽会抓她与楚默离没有关系,楚默离不会知情,红绮才带着溪流冒险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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