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掌管淮王府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的郑光,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
他此时若是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只要能把郑闯放在阮玉湖身边,那就等于是给郑闯和淮王府,找了一个保障。
而且这个保障不是暂时的,它是长久有效的,只要沈天娇还在掌权,这个保障就永远不会失效。
就算以后太子继位了,只要郑闯不作死,不做出什么太过于出格的事情,他和淮王府都会平安无事的。
这么好的机会,郑光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反正今天郑光就是主打一个死皮赖脸,不求到阮玉湖答应他说什么也不会起来的,除了强横暴戾,他还有一个无人能及的本事就是脸皮厚。
看着跪在地上耍无赖的郑光,阮玉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郑光的无赖脸皮厚,她是见识过的。
当年先帝都拿他没辙的,自己虽然有的是手段对付他,可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对。
此时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只怕今日郑光这老无赖真的敢跪死在这儿了。
阮玉湖从来都是算计别人,让别人吃哑巴亏的,不想今日却在郑光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这说出去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终究是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收拾,阮玉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的了。”
“你这老东西惯会算计人,如今连我都算计上了。”
“行了,别在我这儿演了,我答应了。”
“不过我答应归答应,但是是有条件的,如果郑闯不听教化,不肯悔改的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一定,一定,只要这小兔崽子不听话,任凭阮姑姑处置他,我郑光绝不说半个不字。”
郑光此时两眼放光,整个就是一个打鸡血的状态,噌的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精神倍增的样子,哪儿还有刚才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啊。
看着郑光,阮玉湖有种掉进陷阱里,被人从头算计到尾的愤怒感。
直到郑光都离开了,阮玉湖还没有从这种愤怒感中清醒过来。
这种被人算计,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人掌控的感觉,是阮玉湖最讨厌的了。
巩建州头重脚轻的来到了毓秀宫,在见到沈天娇的那一刻,他心里的不真实感还没有消失。
“长远伯来见本宫,就是为了发呆的?”沈天娇看着现在自己面前发呆不说话的巩建州,实在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啊,不,不是。”回过神来的巩建州赶忙跪下,“臣,叩谢皇后娘娘的大恩。”
“起来吧。”沈天娇示意一旁的春潮给巩建州搬来了凳子,说道:“坐着说话吧。”
“微臣不敢,臣站着说话就行。”沈天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巩建州莫名的紧张。
站着都让巩建州紧张到不行了,他哪里敢在沈天娇面前坐下来啊,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行了,让你坐你就坐吧,都是自己人,又没有外人在就不必拘束了。”
沈天娇看着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的巩建州,心里不由得疑惑,自己这是有多可怕,能把巩建州给吓成这样。
“谢皇后娘娘,赐座。”沈天娇都已经这么说了,巩建州要是再拒绝,那就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了。
见巩建州坐下了,沈天娇开口说道:“你今日既然已经是镇北侯府的人,本宫护你周全也是分内之事。”
“你无需挂在心上,只是有些事情本宫还是不能不说的。”
“皇后娘娘有何教诲尽管吩咐,臣听着便是。”
巩建州比沈庭之都大了一岁,可是他现在在沈天娇面前,倒像是个晚辈见长辈时的样子。
恭恭敬敬,慌张无措,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你父亲不是个通透之人,他如今虽然被褫夺了唐国公的封号,但是你却有了长远伯的封号。”
“虽然长远伯跟唐国公没办法相提并论,但是也好过他如今一介布衣的身份。”
“本宫是担心你父亲他的**之心不死,再借着你长远伯的名号,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到时候就算是本宫再有心维护,只怕也是不能了。”
“臣明白,臣向皇后娘娘保证,自今日起家父必定会安分守己,稳居内宅,只为家中儿孙祈福,不问身外之事。”
沈天娇的意思,巩建州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他的父亲巩成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天娇清楚,他这个做儿子的就更也清楚了。
为了能够在自己死后,唐国公的封号能够继续在巩家传承下去,这些年巩成海可没少费心思。
他做出来的那些荒唐事,整个上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呢?
为了爵位,名族,他可是连亲儿子受了羞辱和委屈,都置之不顾的人啊。
如今他是没了唐国公的封号,成为了一介布衣,没有再作妖的能力了。
但是他的儿子巩建州却有了长远伯的封号,这对于不安分的巩成海来说,很可能会成为他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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