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秦明朗就呆愣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脚下生根般立定,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对面女人。
“明朗,明朗你怎么了?你也觉得那女人特漂亮是吗?
别想了,就看人家那穿着,那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估计是哪位大人物的老婆。
哎,明朗你干什么去?
车,明朗你不要跑,有车……”
秦明朗终于可以确定,对面的女人就是林三丫,是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夜夜祈求她能入梦的女人。
“三丫,林三丫,林三丫……”
这些年,气质越发沉稳,处事越发妥帖的男人,此时却已失去理智,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鲁莽。
他神情恍惚,双目充血,心中眼中全是对面的林夕月,全然不顾周围环境,只一心想要抓住对方的手,不让她再次溜走。
于是,秦明朗猛然间冲向对面的人行道。
八十年代,马路上大多是自行车,汽车的数量屈指可数。
所以,秦明朗顺利的跑过马路中心,可就在他距离马路牙子还差两米时,情况突变,一辆汽车从岔路口突然驶来。
“啊!明朗小心!”秦明朗的朋友吓的尖叫出声。
那一嗓子,嚎的马路上所有行人都看了过来。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夕月也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这惊险万分的一幕。
她瞳孔猛的一缩,大喊一声,“秦明朗!”
林夕月扔下手中包包,不顾一切向秦明朗跑去。
好在,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是逆天的。
她的呼声,使秦明朗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以惊人的速度,将将从车前擦过,顺利跑到了人行道。
司机,所有路人,秦明朗的朋友,包括林夕月本人,全部吓出一身冷汗。
只有秦明朗毫不自知,满心满眼全是死而复生的心上人。
司机惊魂未定,骂骂咧咧,自言自语道:
“老子最讨厌谈恋爱的了,脑子里除了对象,就没半点安全意识,差点害死老子!”
被骂恋爱脑的秦明朗,此时已跑到林夕月面前站定,眼神痴痴看着对方。
他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他想问,三丫你真的没死吗?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去?这些年你还好吗?
可不知为什么,喉咙里似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堵住,最终只能发出细如蚊蝇的哽咽声。
林夕月轻叹一声,拉着秦明朗离开了。
秦明朗的朋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乖顺的跟着一位陌生美女离开,将自己忘到了哇爪国,任自己如何呼唤都不予理会。
重色轻友的家伙!
江秘书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包,沉默不语,眼神黯淡。
半小时后,星耀宾馆的某间套房里,秦明朗和林夕月正相对而坐。
“宿主,你知道你死遁后,秦明朗是怎么疯狂的吗?”系统激动的说道。
林夕月心头一跳,“他怎么了?”
“他和孙栋梁两人,花钱雇村民们,每天下河打捞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半个月后,孙栋梁先放弃了,心灰意冷之下,想办法回了城。
一个月后,秦明朗还没放弃,他整个人都快魔怔了。
最后,还是秦家人闻讯赶去,将他打昏,强制性带回了城。”
林夕月彻底震惊,她是真没想到。
她和秦明朗也没说过几次话呀,怎么他就用情这么深?
“宿主,有的人重情重义,有的人薄情寡义。”
林夕月没好气的说道,“不要隐射啊,我听得懂!”
不就是说她眼光不好,找了个三心二意的嘛!
“三丫!”
“秦明朗,我现在叫林夕月,以前那个身份,我不想别人知道。”
林夕月早就受够了这个土气的名字,急忙打断他。
“林夕月?这个名字很好听,比三丫好听!”秦明朗露出傻笑。
“你是想问我当初为什么假死?”林夕月单刀直入。
秦明朗一愣,随即摇头。
“我知道你在林家生活的不幸福,想要彻底摆脱那个身份。”
林夕月点头,“是的,当时的决定有些仓促,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秦明朗心头酸涩,他何止是担心。
“没什么,只要你活着就好,是我不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面前的男人,短短几年间,已褪去当初的青涩与张扬,变得成熟内敛,却也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只是,今日的他眼神格外明亮,犹如沙漠里的路人,长途跋涉后,终于寻到期待已久的绿洲,眸光亮的惊人。
自这日后,他们两人就经常见面,关系也逐渐熟稔起来,犹如多年未见的好友,却又比好友之间,多了几分暧昧情愫。
而此时留守香江的墨白,却已经烦不胜烦。
“何总,再强调一遍,我不会透露我们林董的行踪。”
此时的何千竹,精神状态极差,十分的萎靡不振,憔悴疲惫。
“我知道你能联系到她,请你转告她,我已经把二叔二婶,和……和那个女人送到了漂亮国,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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