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殿臣的说辞和刘四一样。公孙昭杰又问了泼水的事,他和金姐说的相同。
常瑾瑜麻溜地做好笔录,公孙昭杰没有继续问,而是让他签好字,招呼常瑾瑜陪他去验尸。
“验尸?我?”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凌飞燕抓着公孙昭杰的手臂撒娇。
公孙昭杰解释:“当当姐是江湖人,见过尸体,你从来没见过这些,我怕吓到你。”
“要不你再睡一会?”常瑾瑜见他脚步虚浮,劝他。
“就是就是。”凌飞燕忙不迭地点头,“你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呢!要知道,我可是破了西湖澡堂八尸命案的凌女侠呀!”
除了刘殿臣,大家都觉得她在吹牛,打心眼里不信。
公孙昭杰无视凌飞燕的话,吩咐常瑾瑜:“当当姐,我们去验尸。”
“不行不行!”凌飞燕大声反对,“你都几天没睡了!刚才在房里也是,就眯了一小会儿!有我在这,你还担心什么呀!别忘了我可是破了西湖澡堂十尸命案的凌女侠呀!”
刘殿臣心里惴惴不安,他已然明了凌飞燕在吹牛,着急地道:“公孙公子、公孙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
公孙恍若未闻,他吩咐门口的老秦看守刘殿臣,叫上常瑾瑜四人,由凌飞燕扶着前往公堂。
常瑾瑜猜他多半得知了弑母领钱案,要去看看。
公堂门口围了一圈人。一个人一旁跪着,常瑾瑜想这人就是砍柴人了。他后面站着一个人,另一人正在验尸。
公孙昭杰招呼常瑾瑜和他一起上前复验,尸体和头确实是砍柴人的母亲。
证据确凿,公孙县令连大记忆恢复术都没用,人就招了。公孙县令依律判他凌迟。
公堂内外无关众人各自散了。公孙昭杰上前,让公孙县令把凌飞燕贴的悬赏撕了。
大家都清楚,凌飞燕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人头找出来。谁知道出了一桩弑母案,白白浪费了她的心意。
凌飞燕又难过又愧疚,公孙昭杰轻声细语地哄她。常瑾瑜羡慕极了。
待凌飞燕心情转好,公孙县令招呼大家进内堂。坐好后,公孙昭杰下定论:“刘殿臣不是凶手。凶手在调戏过金姐的人里。”
“可是调戏过她的人有很多呀!”凌飞燕道,“还有翻墙偷看的。”
“这人对金姐家非常熟悉。”公孙昭杰道,“休息前我从后门骑马出去看过金姐家。她家的院墙比较高,还有一堵影壁,不管是正门看还是翻墙看,想看清里面布局不容易。”
“好!我马上和当当排查她家附近的邻居。”凌飞燕说着站了起来。
北风对这事并没有兴趣,只是案情相关从耳朵钻进了脑子,不由得道:“找到又如何?万一凶手把和破布有关的东西烧了,你们还是没有证物,没法定罪。”
“破布其实是凶手那天穿的衣服碎片。”公孙昭杰叹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凌飞燕安慰他,“或许那时有新的证物也说不定嘛。”
“希望吧。”公孙昭杰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公孙县令让下人去拿一床被子。凌飞燕和常瑾瑜出去走访邻居,紫拙三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基于“反正也是闲着”的心态分析案情。
过了一个时辰,常瑾瑜和凌飞燕回来了。凌飞燕很兴奋,看样子就知道有收获。
凌飞燕进屋找公孙昭杰,这边常瑾瑜对紫拙三人道:“我和飞燕去走访,还真找到了!凶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早上调戏我的胡继福!”
“说详细点。”北风催她。
“我们打听到案发后没几天,胡屠户以儿子不好管教搬到城门边住。我们就找金姐,金姐说胡继福以前经常调戏她,半年前竟然动手动脚,金姐忍无可忍,打了他一耳光,还找了保长。保长训了胡继福一顿,对他严加看管,天天盯着他。”常瑾瑜叹道,“没想到保长还负责管这事。”
“那就是他了。”北风下结论,又道,“我们也想了下,那件衣服如果没有被烧,一定是拆开拿来做别的东西。”
“我……其实锁定凶手后,飞燕安慰金姐,我有偷偷跑去胡家翻胡继福的衣柜。”常瑾瑜咬着嘴唇,“但没看到破衣服。唉,要是玄天鉴在手里就好了,它能看到过去的事,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个定罪了。”
紫拙和黑曜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北风不知所以。
“你们干嘛那个表情?”
“玄天鉴乃本教镇教之宝,岂是用来做这种事的?”黑曜石冷声道。
“这不是只有它有看过去的功能嘛,要是别的宝贝也有这个功能,我也不会想到玄天鉴啊。”常瑾瑜摊手,“再说,帮忙找出凶手,也是功德一件嘛。”
睡眼惺忪的公孙昭杰打开房门,让下人去找县令,发文逮捕胡继福。
华灯初上,公堂外面又站满了人。
常瑾瑜和凌飞燕在一旁站着,金姐和舅舅李源、刘四夫妻、胡屠户一家跪在公堂上,傍边是几口大木箱子。随着衙役的齐声喊“威武”,公孙县令和公孙昭杰缓缓从影壁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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