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轻移莲步,步出寝宫,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辚辚而行,穿过一道道宫门,向着珍宝阁而去。车内,萧淑妃端坐如松,玉容之上难掩凝重之色,心中暗自思量:“此玉佩既为先皇后遗物,又怎会无端出现在那偏僻宫室?莫非是有人欲借此兴风作浪,挑拨本宫与皇后关系?抑或是皇后自导自演,欲以此物试探本宫?”
思及此,萧淑妃玉手轻攥玉佩,指尖微凉,似能触及其背后隐藏的波澜。她深知,此行珍宝阁,不仅为探玉佩之谜,更是一场心智的较量,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马车行至珍宝阁前,缓缓停下。萧淑妃轻提裙摆,步下马车,步入那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阁中。阁内珍奇异宝琳琅满目,光华璀璨,然她目光所及,唯有那鉴宝师傅,正端坐于案前,神色专注地审视着一件古物。
萧淑妃缓步上前,轻声呼唤:“鉴宝师傅,本宫有要事相询。”
鉴宝师傅闻声抬头,见是萧淑妃,忙起身行礼:“微臣参见淑妃娘娘,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
萧淑妃含笑摆手,示意他免礼,径直走到案前,将玉佩轻轻置于桌上,道:“本宫偶得此玉,观其质地、雕工,皆非凡品,特来请教师傅,此玉究竟有何来历?”
鉴宝师傅闻言,目光落于桌上玉佩之上,细细审视一番,神色愈发凝重。少顷,方缓缓开口,说道:“娘娘所呈之玉,名曰‘龙翔凤翥’,实乃前朝皇家之物,为先皇后所珍爱。此玉质地温润,雕工精湛,寓意龙凤呈祥,国祚绵长,实为无价之宝。不想今日竟得见天日,微臣实感荣幸之至。”
萧淑妃闻其言,玉容之上掠过一抹凝重,轻声问道:“师傅既识此玉,可知其失窃的详情?”
鉴宝师傅微微颔首,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皇后崩逝之后,此玉便随其陪葬于皇陵。不料数年前,皇陵遭窃,诸多珍宝失窃,此玉亦在其中。朝廷虽严令追查,却始终未果,不想今日竟现于娘娘之手,实乃奇事。”
萧淑妃闻此,玉容之上更添几分凝重,眉宇间隐有忧色,低声问道:“如此说来,此玉自皇陵失窃后,便一直下落不明?可有线索表明,其曾流落何处?”
鉴宝师傅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方缓缓地说道:“微臣曾闻,皇陵失窃之后,有盗贼将此批珍宝分散藏匿,欲待风声过后,再行取出。至于此玉‘龙翔凤翥’,微臣确无确切线索知其流落何方。然则,娘娘既得此玉,或许可从此玉的出现,追查其来龙去脉。”
萧淑妃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若此玉自皇陵失窃后便下落不明,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宫中偏僻之处,背后定有隐情。”
她又问道:“师傅,此玉可有什么特殊标记或特征,能让人一眼认出它的身份?”
鉴宝师傅眼睛一亮,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此玉内部有天然形成的纹理,恰似一条游龙与一只飞凤,相互缠绕,极为独特,且在夜间会隐隐发光。”
萧淑妃心中一动,回忆起昨晚在偏僻宫室捡到玉佩时,那异样的反光,想来便是这玉佩夜间发光所致。正思索间,忽有小太监匆匆来报:“娘娘,皇后娘娘听闻您来珍宝阁,特命臣请您前往掖庭宫一叙。”
萧淑妃心中一紧,暗道:“这皇后来得好快。”
她镇定自若地应道:“本宫即刻前往。”说罢,收起玉佩,随小太监前往掖庭宫,一场未知的风波即将来临。
至掖庭宫,萧淑妃步履从容,仪态万方,内心却如鼓点密敲,波澜起伏。宫门轻启,内侍恭谨相迎,引其入内。王皇后端坐高位,凤目微垂,似在等候多时,见萧淑妃来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之笑。
“萧妹妹,怎地今日有暇,光临掖庭宫?”王皇后语声温婉,却暗藏锋芒。
萧淑妃闻皇后所言,心中虽惊,然面上不露分毫,款步上前,福身行礼,语声柔和却带着一丝不解:“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臣妾本欲至珍宝阁详询玉佩之事,忽闻娘娘相邀,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前来。未知娘娘缘何命人相邀?莫非宫中又有何事发生?”
王皇后听后,眸光微闪,嘴角笑意更浓,却仍保持着那份温婉之态:“哦?萧妹妹竟得了一枚玉佩?此事倒颇为新奇。本宫听后,亦心生好奇,欲观之而后快。故特命人相邀,欲与妹妹共赏此玉,不想妹妹竟已到珍宝阁。既是如此,妹妹不妨将玉佩呈上,本宫与妹妹一同品鉴。”
萧淑妃听到王皇后的话后,心中微凛,玉手不自觉地轻抚过衣袖,那里藏着那枚引发诸多波澜的玉佩。她面上含笑,却多了几分谨慎:“娘娘有所不知,此玉佩臣妾亦是在无意间所得,尚未详加品鉴,恐污了娘娘慧眼。再者,珍宝阁的鉴宝师傅已对此玉有所解说,臣妾正欲细细思量其中关节,再行呈于娘娘面前,以求娘娘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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