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确实很香啊!”这些食客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一肚子乐笑道。
在侧门旁边的过路人趁着她沉溺于花朵的芳香里,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们凑近身子,弯下腰,俯首瞅着她美艳的五官和闻着花朵的姿势,每一个人的心不由得微微一触,从而萌生出了暧昧情意,都想迎娶这位美艳绝代的女子作老婆,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可是,他们思来想去,都是上过私塾,读过书有修养的人,不能违逆天道,去做丧尽天良的丑事,他们永远相信做过坏事之人都会遭受到天谴之灾,结果可能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局,也相信被伤害的人永远不是最终受害者,最多的而是自己,于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杂念之想,纷纷离开了人堆中。
一刻以后,南宫嘉雯从幽梦中醒来,她手中捻起的那束康乃馨轻缓地放回了玉瓶中,心怕会碾碎。
“开始吃饭喽。”她闻花香后,比之前更加心潮澎湃了。
嗅着菜中的香味还热乎着,赶从桌上拾起筷子,兴致尚佳的夹着碟中的饭菜大口地吃了起来,“真不错,忒美味了!”
众人看到嘉雯咀嚼那香喷喷的红烧牛肉,吃得满嘴油脂,似乎自己并不在意别人在看她。
“……没想到那位千金猛吃起食物,还那么的好看,这让我等女子怎么受啊?”其中一女子说道。
“哎呀,确实是呦,那丫头果真有些姿色,”另一名手带玉戒的中年妇人从侧门里窥视,继续说:“嘿嘿,你莫非是嫉妒她的美色了吧,妹妹。”
“姐……你说啥呢,你妹妹我从来就不是那样羡慕的人,只是我看到她挺能吃的,吃起来还津津有味,就不由得我替她感到好奇……”
“哦?继续说下去,有何好奇可言?”激起了这位中年妇人的兴趣,让她妹把这件事情继续说下去。
“原因不是很明显吗?那位千金吃饭时居然狼吞虎咽,一点儿也不注重场合,一点也不淑女啊。况且,姐姐你平时总说我吃饭的时候一点不斯文,如今对比一下,你还不承认是你自己错了?”
“呵呵,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发脾气的呀!”
“对啊,不然呢。”女子斜撅着嘴,掐腰委屈怨道。
“好啦,别再生气了,行不?”中年妇人上前轻轻抚慰她。
她俩目光远远地望着那里,一刻也没有转悠……
阁楼休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这位公子,这是你的上等房间。”小二将年轻公子引入楼间,指道。
“好……”年轻公子循屋环望。
“那公子如果没有别的需求的话,小的就走了?!”
“如果有事,本公子会叫你的。”
“诶。”小二担着手帕下楼了。
时间已近巳时正刻时分,嘉雯吃饱后不停地打着干嗝儿,还欲不罢手,想再喝一壶美酒,取暖身子。她二话不说,迅执一壶女儿红,倒在刚吃完菜的碗里,咕噜咕噜往喉咙里吞,一点儿也不顾女子的贤淑端庄的形象,旁边的食客、过路人统统看呆了,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还有这么豪迈的地方,出乎了他们意料,让他们不由得瞪大滚圆的眼珠子看破事实真相。
“真好喝,……太过瘾了。”猛啜的样子如同猛龙过江般热血爆发,激情万丈。
南宫嘉雯醉得满脸发红,从两耳中直冒酒蒸汽,也醉得东倒西歪,身子跟不上步姿节奏,仿佛已经不省人事,来到了世外仙境一样,走在这与世隔绝的圣土之地,自己浑然的身躯被掏空了似的,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随波逐流,直至荡然无存。
其他坐着的食客又陆续地回头观望,“这是谁家来的丫头,喝这么多酒就不怕回家被父母毒骂吗?”
“说得可不是吗?……难道是……没人管的野丫头?”一个消瘦的樵夫低声论道。
“我倒看未必是这个样子的,”另一个披帛刘海的青年男子爽快地做出了否定的判断,随后向他们解释:“凡是从大贵家族教育出来的子女大都是一群娇生惯养、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嘘!我听闻隔壁家的张氏刘掌柜有一女,他的曾祖就是在朝廷当官的,因为贪污加做错了一些事情被朝廷知晓,惹怒了高祖皇帝,并下旨罢免他的官职,后发配到他的故乡漳州,特命当地判官严加禁锢拷问,逼问他的藏污纳垢之所在地,可结果他死不承认,只好无赖的将其就地处死,将尸首曝晒在城墙之上,以作告诫。也可惜啊,经过此一事的发生,张氏后代也都被吓得不敢出去见人,发誓永不做官,世世代代只能当个小满铺,在这里做一些小生意,供养家糊口足矣,嗨……”
“你说的这些与我们要讲的……好像一点也不搁搭啊?”樵夫的脑袋怎么转悠都百思不得其解。
“你先听别人说完,别打岔儿,好吗?”同桌一侧的朋友听得非常尽兴,想让这位披帛刘海的青年男子继续说下去。
“就因不见天日的生活,才出现了宠妻疼孩的现象,后到了张氏刘掌柜这一代情况愈加变得严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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