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宫门,一个小宫女拦住了柳锦棠的轿辇。
“请问轿中可是县主?”
柳锦棠从轿中出来:“你是?”
小宫女上前递上一封信外加一个锦盒:“奴婢是二公主殿下的人,这些是二公主让奴婢给县主的。”
柳锦棠看向旁边如容姑姑,如容姑姑立马会意上前拿过。
小宫女送完东西便退下了,柳锦棠拿过那锦盒,打开来是一根海棠花金簪子。
她又拿过那封信。
——卿卿,我听闻你喜爱海棠花,所以特叫宫里的工匠做了这根海棠花簪子,算是谢谢你帮我邀到你大哥与我共用午膳。
你可别忘了跟你大哥说哦,我午时在鹊华楼等他。
——杜知鸢
合起信,柳锦棠把信交给如容姑姑。
“一会回府劳烦姑姑去青灯居帮我给大哥带句话,就说昨日投壶他输了,要兑现承诺了,午时鹊华楼。”
如容姑姑看见了信中的内容,本想提醒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有些事得她们亲自经历方能明白,她人多言,有时候反倒帮了倒忙。
出了宫门,柳锦棠便径直回了府中。
如容姑姑也按其吩咐去了青灯居,沈淮旭未在,便让人捎了话去。
养心殿内,乾顺帝看着沈淮旭递上来的暗器,眼神凌厉:“是时家人吗?”
“并非是时家人,那人身手不凡,倒像江湖之上替人卖命的亡命之徒。”沈淮旭冷声道。
乾顺帝把那暗器往桌案上一扔,冷哼一声:“何时能抓住人。”
沈淮旭眼神一暗:“明日。”
“好。”乾顺帝大袖一挥:“朕等你的好消息。”
出了养心殿,下了台阶,一只信鸽飞来,大太监薛当伸手接过,紧接着递给了沈淮旭,自然地仿佛他本就是沈淮旭的人。
沈淮旭打开纸条,看见纸条上的话后,冷眸之中柔色闪现。
可当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碎片时,他眼中的柔色也随那纸条一同碎去。
薛当低声道:“主子,这边。”
沈淮旭没有出声,随着薛当往静辟处而去。
行至冷宫地界,薛当推开一冷宫殿门,随即领着沈淮旭进了屋子。
“主子,已经按你的吩咐办了,但那人嘴硬,撬不开。”
“撬不开?”沈淮旭冷笑一声,惹来薛当头皮发寒。
“在我这处,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下至地宫,一片腥臭腐烂味道传来,地宫不大,七八间牢房,中间一处行刑之处,摆放的刑具数量之多,叫人一眼看去心胆巨颤。
刑架之下,血色凝结的血痂厚厚一层,可见此处没少见血,也没少死人。
而此刻的刑架之上,一具浑身是血,分不清男女之人正被捆在其上,血珠从头上掉落“啪嗒”砸入地上。
“主子。”众人见到沈淮旭皆下跪见礼,东阳,北云本应在宫外候着之人,也在其中。
沈淮旭卷起袖子,伸出手去。
北云立马起身递上短刃。
沈淮旭走至那犯人跟前,短刃挑起其脸,是个男人,年岁不大,面上一道疤痕,哪怕如今已成阶下囚,可脸上那股子凶色却不曾褪去。
沈淮旭面色冷凝,手起刀落间,只听一声惨叫,刑架上的男人脸皮已是被划掉一块。
男人恶狠狠的瞪着沈淮旭,若是此刻他不曾被束缚手脚,定是会扑上去撕咬其血肉。
可惜,他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沈淮旭指间把玩着短刃,刃上沾了鲜血,被他用帕子轻轻拭去,银亮的刃面偶尔闪过一丝冷光,映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你可知千刀万剐?”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在青砖上,带着穿透骨髓的寒。
“你要杀要剐随便来,爷爷不是吓大的!”刑架上的男人啐出一口唾沫,纵然到了眼下地步,依旧嚣张无比。
“哦?”沈淮旭妖孽面容在火光照射之下,宛若地狱而来的修罗,透着血色。
他绕着男人走了一圈,紧接着短刃贴着男人的胳膊,又是一划。
皮肤一瞬间的刺痛让得男人呜咽一声,随后传来的痛感使得男人大叫起来。
沈淮旭却是派人堵了他的嘴,不让他叫,紧接着手起刀落在他身上落下数刀,每落一刀,一块鲜肉便随其刀一同掉下。
那场面,削萝卜一样,瞧的人头皮发麻。
而眼见那男人要疼死过去,沈淮旭便派人拖来盐水,直接一桶浇上去,从头到尾,盐水渗入受伤之处,激的男人眼睛发红,额头上的青筋一直贯穿到脖颈。
沈淮旭便站在一旁,一边擦拭短刃一边等着,等着男人那股子痛意过去,再次走上前去。
如此以往反复两次,第一次浇盐水,第二次浇烈酒。
直到第三次时,架上的男人早已没了起初的嚣张,血污糊住了他的眼睛,嘴唇哆嗦着吐出破碎的求饶:“饶......饶命。”
沈淮旭却并未停手,短刃在他手中就像索命的弯刀,在男人身上反反复复割着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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