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迷局:暗语与秘礼背后的时空迷踪
诏狱的霉味像浸了毒的棉絮,死死堵着张小帅的口鼻。他把双鱼玉佩残片按在掌心,冰凉的玉质抵着烫得发疼的伤口,混着铁锈味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
“哐当——”
远处刑房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像有人在用钝刀锯着骨头。张小帅猛地抬头,铁窗棂外的月亮被云翳啃得只剩半轮,在青砖地上投下的影子忽明忽暗,倒让墙根那道裂缝里的纹路愈发清晰——三茎墨竹,竹叶末梢带着弯钩,和苏半夏旗袍左襟上的刺绣分毫不差。
三天前在百乐门,那女人端着香槟倚在廊柱上,旗袍开衩扫过脚踝,银镯随着手势晃出细碎的光。“张先生可知,”她指尖点过他西装口袋里的玉佩,“双鱼合璧时,能看见过去的人?”话音未落,巡捕房的手电就刺破了霓虹,他只记得她转身时,银镯在灯光下泛过一瞬诡异的幽蓝。
“吱呀。”
墙角的阴影里忽然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张小帅攥紧玉佩,残片边缘在掌心嵌出更深的血痕。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檐角垂下的铁链,也照亮了那个倚在柱后的身影——苏半夏还穿着那件月白旗袍,银镯在腕间转得飞快,幽蓝的光晕正顺着镯子上的刻痕一点点蔓延。
“他们在找完整的双鱼佩。”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沾了水的棉线,“沈啸林的人,还有日本人。”
张小帅喉结动了动。沈啸林是上海滩的土皇帝,上周刚在码头截了一批“货”,据说和三十年前失踪的考古队有关。而他手里这半块玉佩,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只说“见竹如见人”。
“墙缝里的竹纹,”他盯着她腕间的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半夏突然笑了,银镯转得更快,幽蓝光晕在砖墙上投出细碎的光斑,竟和墙缝里的墨竹纹路渐渐重合。“你看。”她抬手按住墙根,指尖划过第三片竹叶的弯钩,“三十年前,你父亲带队发掘殷墟,在妇好墓里找到的不只是双鱼佩,还有这个。”
光斑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像有人在快速拨动胶片。张小帅看见青砖墙上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群穿着长衫的人举着油灯,在墓道里弯腰前行,为首的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腰间挂着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玉佩。
“那是1925年的你父亲。”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回音,“他身边那个戴银镯的女人,是我祖母。”
影像里的女人突然转身,腕间的银镯在油灯下泛着幽蓝,旗袍上的墨竹刺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张小帅瞳孔骤缩,那女人的眉眼竟和苏半夏长得一般无二。
“双鱼佩能打开时空裂隙,”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嗡鸣,“但每次使用,都会让使用者的时间往后退三年。我祖母为了救你父亲,在墓里用了三次,最后……”
影像突然碎裂成光点。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啸林的手下举着枪冲进来时,张小帅只觉得掌心一阵灼痛——双鱼佩残片正发烫,而苏半夏的银镯已经完全变成了幽蓝色,像淬了毒的冰。
“合璧!”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墙缝上。两半玉佩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张小帅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开,有考古队的惊呼,有枪声,还有女人的尖叫。
白光里,他看见1925年的墓道正在坍塌,苏半夏的祖母把完整的玉佩塞进他父亲怀里,银镯在最后一刻缠住坠落的石块;看见1938年的码头,沈啸林的人用枪指着一个戴银镯的年轻女人;看见现在的诏狱,苏半夏的银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他们要的不是玉佩,”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腕间的镯子已经薄如蝉翼,“是能在时空里穿梭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啸林的粗嗓门撞在砖墙上:“把那小子给我带出来!”张小帅猛地回神,发现苏半夏的身影正在变淡,银镯最后的幽蓝光芒落进墙缝,竟让墨竹纹路渗出了血一样的红。
“记住,”她的手指最后一次划过他掌心的血痕,“见血的竹影,就是时空的缺口。”
白光骤然熄灭。
张小帅猛地睁开眼,掌心的玉佩不知何时已经合二为一,双鱼的眼睛里嵌着两颗血红的珠子。巡捕正粗暴地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拖,经过墙角时,他看见墙缝里的墨竹纹路上,三滴血珠正顺着竹叶的弯钩缓缓滑落,在青砖上晕开三个小小的红点——像极了苏半夏消失前,银镯上最后闪过的幽蓝。
牢房外的月亮又被云遮住了。张小帅盯着怀里温热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墨竹饮血时,过去未来皆为囚笼。”远处传来汽笛长鸣,他摸了摸袖口,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竹影刺绣,针脚里还沾着点幽蓝的粉末。
诡谲公堂:算符与棺椁里的暗码
张百户的指节在公案上叩出轻响,砚台里的墨汁被震得泛起涟漪。他望着阶下那具金丝楠木棺,棺盖边缘的云纹雕花里还嵌着未擦净的血渍——三日前公堂之上,正是这棺椁突然弹出的暗格,让通判大人藏在棺底的密信滚了满阶,也让他成了东厂盯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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