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血火交织中的牵挂与迷局
秋雨裹着腥甜的铁锈味,浇透了张小帅的飞鱼服。他死死护着怀中的丹药残片,耳畔是陈阿七的闷哼——那名出身市井的下属后背插着三支弩箭,仍挥舞着狼牙棒挡在他身前。二十余名伪装成灾民的壮汉将他们逼入巷角,为首者的弯刀上,赫然铸着宁王属地特有的云雷纹。
“张百户,交出九转续命丹残片,留你全尸。”为首的疤脸汉子舔了舔刀刃,雨水顺着他的刀锋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宁王殿下的耐心,可不像这秋雨般绵长。”
张小帅握紧腰间绣春刀,余光扫过陈阿七颤抖的身躯。三日前,他奉命追查失踪的宫廷御用药师,在城西破庙发现了半截刻着“九转续命丹”字样的丹炉残片。这本是先帝遗诏中提及的秘药,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没想到竟牵扯出宁王谋逆的线索。
“阿七,待会儿往东边突围。”张小帅压低声音,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龙纹,“我断后。”
“头儿,您当我是怕死的孬种?”陈阿七咳出一口血沫,狼牙棒上的铜钉已染成暗红,“当年在扬州街头,要不是您……”
话未说完,破空声骤起。张小帅猛地拽过陈阿七,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两人耳际钉入砖墙。他旋身挥刀,刀光如电,两名壮汉的咽喉瞬间绽开血花。血腥味混着秋雨,在狭窄的巷子里弥漫开来。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疤脸汉子手中的弯刀寒光一闪。他侧身避让,刀锋却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在飞鱼服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裂口。疼痛让他瞬间清醒,想起临行前师父的告诫:“宁王豢养的死士,擅使流云十三刀,招招致命。”
“小心!”陈阿七的嘶吼声传来。张小帅本能地后仰,一柄短刃擦着鼻尖飞过,深深扎入身后的墙壁。他趁机欺身上前,绣春刀直取疤脸汉子咽喉。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弯刀划出诡异弧线,竟将他的攻势尽数化解。
雨越下越大,巷子里的血水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流淌。张小帅的体力渐渐不支,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陈阿七更是摇摇欲坠,狼牙棒挥舞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熟悉的声音让张小帅精神一振。是同僚王猛带着援手赶到了!疤脸汉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甩出一枚烟雾弹。刹那间,巷子里浓烟弥漫,待烟雾散去,宁王的死士早已不见踪影。
陈阿七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张小帅抱住他逐渐冰冷的身躯,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追查逆党的路上。他轻轻合上陈阿七的双眼,从怀中掏出那枚丹炉残片,上面斑驳的字迹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
回到诏狱后,张小帅将丹炉残片呈给指挥使陆炳。陆炳盯着残片,眉头紧皱:“这九转续命丹,传说能延续帝王十年阳寿。先帝驾崩前,曾命人炼制此药,却在即将成丹时暴毙。如今宁王四处搜集残片,恐怕……”
“末将愿继续追查此案,为阿七报仇!”张小帅单膝跪地,眼中满是坚定。
陆炳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案事关重大,切莫轻举妄动。据密报,宁王近日要在府中举办寿宴,你想办法混进去,探查虚实。”
三日后,宁王寿宴。张小帅易容成一名杂役,混入王府。府中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却处处透着诡异。他悄悄避开守卫,潜入后园,竟在一处密室门口听到了谈话声。
“殿下,那九转续命丹残片已经集齐,只需找到最后一味药引……”
“哼,那药引就在当今圣上身边。待本王拿到药引,炼制出九转续命丹,这江山……”
张小帅心头大震,正欲继续偷听,却不料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谁?”密室门猛地打开,几名侍卫冲了出来。张小帅转身就跑,却被更多的守卫包围。
混战中,张小帅寡不敌众,被擒获入狱。宁王亲自提审他:“张小帅,本王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说出丹炉残片的下落,本王饶你不死。”
“呸!”张小帅啐了宁王一口,“你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我做鬼也不会让你得逞!”
宁王大怒,命人对他严刑拷打。张小帅咬紧牙关,拒不吐露半字。就在他濒临死亡之际,密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陆炳率领锦衣卫破墙而入,一场激战就此展开。
原来,陆炳早已派人暗中监视宁王,并在张小帅失踪后,根据线索找到了王府密室。经过一番苦战,宁王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而那传说中的九转续命丹,终究只是一个传说。
战后,张小帅来到陈阿七的坟前,献上一炷香。秋雨依旧在下,却不再有血腥的味道。他望着坟头新长出的青草,喃喃道:“阿七,你看到了吗?逆党已除,这天下,依旧姓朱。”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锦衣卫的飞鱼服上,泛起点点金光。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转身走向远方。他知道,在这暗流汹涌的朝堂之上,还有无数的牵挂与迷局等待着他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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