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
三女瞧着周身狼藉的少年,皆是心头一惊!
方才扑入怀中,便感到那双作恶大手不停游走,心悸之余,不由得娇嗔连连!
素心见状,绣眉轻挑,屏退左右女婢,望向少年泛白的唇边,
“公子,你... ...”
未待其言语完!
待见少年喉咙滚动,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如纸,却还是强装嬉笑模样,
“不...不碍事... ...”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先前栽倒,不省人事!
素心抬手将少年扶起,指尖轻叩,猛然将其碎裂的衣袍撕下,随即杏眸一红,倒吸冷气!
只见少年胸前,满是淤紫血点,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能让沈修年请来的龙象宗师,岂是泛泛之辈!
老妪在南域虽然声名狼藉,可其修为却是无可指摘!
攻守兼备的三千烦恼丝,更是让人棘手!
虽然少年以强横体魄,无敌之姿,瞬息结束厮杀,可却无法斩断漫天琴弦!
纵使有着腾蛇密鳞护身,可琴弦之上的气劲却是透体而过!
至于此后那招还未得娴熟的心意相合,更是气血反噬,伤上加伤... ...
然,少年心中却是知晓,自身今日种种必定流传大夏所有世家耳中!
只有无敌之姿,方能震慑万方!
但有细微疏漏,此后的风雪便会更加汹涌!
范念卿见此情景,立刻急道:“素心姊姊,我们将公子送去药仙堂吧,温老一定有办法的!”
素心闻言,不予理会,眸子寒光闪动,侧头吩咐道:“夕儿,你去前堂坐镇,但有人前来拜访,无论亲疏,便言公子让魏长史寻去了!”
随即看向娇柔佳人,
“去将内寝暗室的丹药匣子取来!”
言罢,便搀着少年走向汤池之处!
片刻后,范念卿瞧着少年脸上浮现的一丝血色,焦躁的心绪方才稍有缓和!
待见素心又捧着一小把各色丹药,范念卿咬了咬唇边,还是乖巧的掰开少年嘴巴!
伴着小碗温热的药散服下后,素心抚着少年周身淤紫斑点,缓缓推入汤池之内!
范念卿望着在汤池不停战栗的少年,下意识将手伸出其中,不过呼吸间便立刻缩回,
“公子...公子... ...”
脑中回想每日少年的嬉笑样子,不觉掩面轻拭眼角!
若想人前显贵,必得暗中遭罪!
北地汉子的口头语,安插在少年身上,再符合不过!
素心见此,也不言语,提起一旁的小马扎,便这般默默看着少年... ...
——
两日后!
司法衙署从速裁决一桩案件!
起因便是官员沈修言试图侵占清溪商会,邀约其东家李二郎至府邸谋杀,另此派遣麾下部曲劫掠清溪商会宅邸!
然,李二郎自身勇武,力战豪强,自卫得当!
而清溪商会武勇忠正,悍勇拼杀,阻拦贼寇,斩首百余!
现有沈府夜宴,诸多贤达作证,另有十五名部曲贼寇证词!
首犯,沈修言供认不讳!
至此,查封沈氏所有家私,赔付受害之人李二郎!
罪囚即日押赴刑部,静待复查... ...
主掌律法刑狱的法曹书吏,瞧着身前方才书写的告示,不禁摇头,嘬了口清溪商会孝敬的南域香芽,抬手拍拍的身旁同僚,
“王兄,你再与润润笔!”
待见身旁的王法曹探身凑近,亦是摇摇头,
“可以了,若是在改动,文绉绉的百姓看不真切,这个样子与上官也能说得过去!”
书吏闻言,方才微微点头!
正值此时!
在外同僚拎着两只食盒,推门而入,轻笑道:“今日诸位可是有口福了,四春斋的点心,每人一提,便是孩童多了,也能分上一口!”
法曹书吏闻言,轻疑道:“四春斋便是那几个经年老师傅,每日也不过做个十炉八炉的,哪里来的这么多?”
待见前者苦笑道:“听说二爷出了个吃穿三辈子的价钱,直接将方子买来了,不过七八日的光景,便再也不用排队馋嘴了!”
此言一出,厅堂六七翻阅公文的书吏,皆是苦笑连连!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少年的财大气粗,整个望北城的衙署可是深有领教... ...
安北都护府,内狱之中!
此间相较寻常狱所,大有不同,充足的炭火,整洁的床榻,吃食亦是两菜一汤!
沈修言瘫坐床榻,双眼空洞,但周身却无任何伤势!
随着一阵锁链声响,司法衙署的郑巡官步入牢房,目光扫过,不由眉头皱起,
“你是勋贵之后,刑部自会从轻发落,弘阳沈氏便是看在名声之上,也会与你一份体面!”
随着言语落下!
沈修言目中闪过一丝神采,缓缓道:“郑兄,我沈氏百年基业,当真要拱手相送么?”
“我不甘心呐... ...”
郑巡官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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