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凛,却是吹不散升腾的狼烟!
阵阵紧促锣声,响彻乌堡之内!
待见屋外玩闹的孩童,均让妇人抱回屋中,若是有哭闹者,屁股上便会迎来娘亲的慈爱!
二郎宛若无事一般,行走穿梭在乌堡的各个坊间,不时还与熟识的庄人言语一二!
一时间,乌堡肃杀之意顿消三分,一众庄人瞧见少年身影,心头之上骤然安稳许多!
忽然,一个提着水桶的小光头猛然奔来,险些撞到少年!
相视之时,皆是一笑!
“小师傅住的还习惯?”
“李施主安好,小僧住得很踏实...很踏实... ...”
“刀剑无眼,小师傅保重!”
“无妨,小僧有佛祖保佑,无碍的!”
“佛祖在哪里?”
“佛祖当然是在心里了... ...”
一番鸡同鸭讲,二郎回首望着远去小和尚,却是有种畅然环绕心中!
清溪庄外,数股人马踏雪而至,于旷野皑皑中是如此扎眼... ...
城头之上,一桶桶井水泼洒而下,与厚厚坚冰之上又加一毫!
未有叫骂,未有言语!
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响箭之声,清溪庄外四千余众的马匪兵分四路,开始攻打城门!
托举覆着坚冰木板的马匪,根本不惧头上落下的箭矢,掩护着巨木攻城锤,不过半个时辰便撞破高大城门!
紧随又用巨盾顶着前方箭矢,缓缓入内!
可随着一只只火箭落在城门洞中,点燃其脚下火油,顿时掀起一道滔天烈焰!
此间马匪进退两难,不过数息间便乱作一团,而紧随便是一阵三弓床弩的洗礼!
五丈余长的城门洞中,马匪瞬息间如麦子一般倒下,气绝之时,周身还散发一股焦糊的烤肉之味... ...
一连冲锋数次,折损数百之众后,随着一记号角之声,马匪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临时搭建的大帐中内,一众马匪头领争吵不休,本以为仗着人马之数,便可轻而易举夺下清溪庄!
可如此折损之下,却连乌堡城门也未攻下!
武新觉瞧了众人一眼,缓缓摇头,继而敲了敲桌案!
清脆响动顿时让众人侧目,继而瞧着这位叱咤河谷的三青丘大当家!
武新觉见此,方才高声道:“我问问诸位,他们为何在乌堡之上投水结冰?”
话音方落!
驼子山寨主,轻哼一声,便道:“当然是防着我们架设云梯蹬墙了!”
武新觉闻言,将手伸向面前火盆,继而抬起眼皮,缓缓道:“那他们为何怕我们蹬上城墙啊?”
一众马匪寨主虽然不是精于兵家的将领,却也深谙兵事!
瞬息间,便想通此番!
清溪庄,武勇匮乏,人手不足... ...
稍时!
号角之声,再次响彻清溪庄上方!
声势浩荡的马匪如蝗虫一般向城墙袭来,既有云梯上墙,亦有钩锁攀登!
一时间,十二里的乌堡城墙,满是袭来马匪!
如此一番,城墙马道上的一众庄勇,立刻应接不暇!
武新觉眺望城墙之处,瞧着己方一名伴着马匪的牛马武者翻入城头,嘴角顿时露出一抹笑意,随即抬起手臂挥动一二!
待见身后扈从自腰间抽出一支精巧小弩,三声刺耳过后!
千余腰悬长刀,背负强弩,手持圆盾的矫健身形骤然而出,直接奔向城墙那道薄弱之处!
城头之上,齐云树双眼微眯,望着豁然出现的敌对援军,长长舒了口气!
紧随身旁旗兵,高举两面血色角旗交叉舞动!
争分夺秒!
待见庄内二百披甲庄勇翻身上马,迅速向那处薄弱城墙驶去!
而庄中的锣声再次炸响,所有成年男丁皆是披上自家女眷缝制的皮甲,系紧箭囊,愤然奔向城头!
大帐之外,十余人望着不断登上城头的儿郎,方才面上的心痛与愤慨,皆已消失无踪,贪婪惊喜之色,跃然而上!
北面城墙之上,一名马匪不过几个纵跃,便攀到城头之上,侧目瞧了眼不远处拉弓的庄勇,冷笑一声,便抽出腰间长刃!
方想近前之际,便见到一座小山一般的身影袭来,紧随便是一道残影伴着风声划过,马匪下意识提刀格挡!
然,随着残影落下,马匪连着长刀与脑袋皆被砸入胸腔之内,殷红顿时染尽地上雪白!
小乙见此,露出一抹憨笑,随即上前一步将其尸首踢到一旁!
可方想回身之际,一柄刁钻长剑骤然袭来,顿入胸口!
小乙不管不顾,直接伸出长臂攥着其手腕,转而回身过肩摔落在地!
皮肉尽碎,骨骼断裂的闷响落在不远处的庄勇眼中,后者便是紧要之时,还是多瞧了两眼!
死,有许多死法,可若落在前者手中,定是做了不知多少恶事!
弥留之际,那名三水湾的牛马武者瞧了眼披甲少年胸口,方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双层重甲,外加前后两片朱厌背皮,莫言一个牛马武者,便是龙象宗师也休想一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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