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山底下......也有门?"他失声道。
所有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
景勇的骷髅碗突然炸裂,里面的蛊虫疯狂扑向王永年,却在靠近星图光芒时自燃成灰。
"够了!"屈云泽一脚踏碎地上的虫尸,"当年我们保守派为何分裂?就是因为有人妄想控制秘境!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他指向王永年的眼睛,"连观星者都看到了地下的门,你们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白发苍苍的大长老缓缓起身,手中权杖重重顿地:"开启祖洞,请《禁蛊录》。"
当石匣中的古老竹简被展开时,众人倒吸冷气——竹简上根本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密密麻麻的虫蛀孔洞。那些孔洞在光线照射下,竟在地面投射出清晰的图文:
「噬界之喉,饕餮后裔。以西王母之发为锁,以十二金神之血为钥。若闻活祭香气,必醒。」
图文最下方,还有段被刻意磨损的记载,仅能辨认几个字:「控制之法......心蛊......代价......」
"果然......"屈云泽惨笑,"初代大蛊师早就尝试过控制它,所以嘉州祖庭才会建在第二道封印上——我们世代守着的不是宝藏,是监狱!"
大长老的手微微发抖:"就算如此,如今秘境遍布九州,单靠我们......"
"所以需要合作。"向宁突然展开竹简,墨迹自动补全了《禁蛊录》缺失的部分:「心蛊需星砂为引,可暂闭喉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王永年左眼的沙漏上。
景勇突然暴起,袖中飞出七条蜈蚣状的蛊虫:"休想打我族秘术的主意!"
孙先的斩岳剑横扫,银龙剑气将蜈蚣凌空斩断。九儿的通神印同时爆发紫光,将景勇震退数步。
"还没明白吗?"阿史那燕的铜镜箭直指景勇咽喉,"你们保守派和激进派根本在玩同一个游戏——一个想开门,一个想守门,却没人想过把门彻底焊死!"
沉默许久的大长老终于抬头:"屈师弟,你要我们怎么做?"
屈云泽看向王永年:"心蛊之术需要星砂稳定,我们可以暂时联手。但代价是......"
"我知道。"王永年平静地打断他,"要我的左眼。"
祖庭内的争论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振翅声打断。
十二只血红色的蝴蝶从祖洞方向飞来,翅膀上闪烁着金色的符文,在众人头顶盘旋三圈后,突然炸裂成细密的血雾。血雾凝聚成一行浮空文字:
「族长谕令:携观星者至秘境前问话。抗命者,除族。」
"血蝶传讯......"景勇脸色阴沉,"族长已经三十年没有动用过禁术了。"
屈云泽盯着逐渐消散的血字,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看来地下那东西闹得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白芷的兄长——昭虺从祖洞方向走来,他身形瘦削如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脖颈处缠着一条青黑色的锁链,链子上挂满了细小的青铜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就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诸位,请随我来。"昭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族长......等很久了。"
景勇突然上前一步,青铜碗中的蛊虫发出尖锐嘶鸣:"昭虺!是不是你蛊惑了族长?自从你三年前从锦州回来——"
"景长老。"昭虺抬起眼皮,露出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珠,"您是在质疑族长的判断吗?"
铃铛声突然变得急促,景勇碗里的蛊虫像是受到惊吓,纷纷钻回碗底。他脸色铁青,最终冷哼一声退到一旁。
通往祖洞的石阶盘旋而下,两侧石壁上嵌着人骨制成的灯盏,燃烧的油脂散发出诡异的甜香。昭虺脖颈的锁链随着步伐晃动,铃音在狭窄的甬道里形成奇特的回响。
王永年右眼的星图突然预警——那些铃铛根本不是装饰,而是某种精密的共鸣器,每个铃铛内部都蜷缩着一只沉睡的蛊虫。更可怕的是,随着铃音震动,石壁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回应,仿佛有无数东西正在苏醒。
"别看石壁。"昭虺头也不回地说,"那些是'守路奴',被铃音唤醒后会吃掉所有未经允许的闯入者。"
阿史那燕的铜镜箭映出石壁内的景象——密密麻麻的人形生物嵌在岩石中,它们的皮肤与山石同化,只有咧到耳根的嘴里不断滴落黏液。
"你们芈氏......"孙先的手按在斩岳剑上,"到底养了多少怪物?"
昭虺的铃铛突然全部静止:"比起地下那个,这些连宠物都算不上。"
转过第七个弯时,温度骤然升高。石阶尽头是一处巨大的溶洞,中央矗立着缩小版的青铜门——高约三丈,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黏液,将周围岩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门前的石台上,坐着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佝偻身影。
观星者......"
身影缓缓抬头,露出张布满青黑色血管的脸。族长芈熊的双眼已经变成了虫类的复眼,脖颈处的图腾不是刺青,而是活着的蛊虫在皮下蠕动形成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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