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清今日是带着笑脸下朝的,他最近都是这般春风得意。
只要看到三弟越来越黑的那张脸,他就精神愉悦。
原本父皇还为了他和程宝珠胡闹的婚事对他百般挑剔,如今有了周文昌这个蠢货在后,他选程宝珠都显得没那么离谱。
是,她程玉淑是生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说是宰相,不,现在应该说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女儿,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个乡野村妇靠见不得光的手段塞到程大人和他夫人那儿的。
说白了,她这种情况连普通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都不上。
起码人家没有死赖在有钱有势的人家中。
这么一想,这个程玉淑真会装清高。
就这样的货色也能把周文昌那个蠢货迷的死去活来,还硬是背着父皇和良妃去提了亲。
这种女人,玩玩也就罢了,让她做妾室她都不够格。
正因如此,父皇最近没少在公事上挑三弟的毛病,私下里听说也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良妃更是为了这事和三弟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
良妃倒是有意弥补三弟如今的“颓势”,让他去找两个家世优越的侧妃。
可周文昌这个痴情种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找其他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这辈子我有玉淑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笑!真是可笑!
如今是够了,可过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又当如何说?
尤其是眼看着他这个大哥当了皇帝,而他还真是个籍籍无名的亲王,甚至连亲王位子都保不住,他还能这么神经地说出这种话吗?
要么说这人还是太年轻了,脑子都一根线,简单的要命!
周文清踏步过门槛,脑子里想着,如今根本不用把三弟看在眼里,他也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倒是五弟……听说他和欧阳雅章最近走的越发密切了。
要是在父皇觉得他和三弟都不靠谱的档口,周文杬选了个好妻子,那真是踏着他们两个哥哥进入父皇的青眼啊!
“殿下……”
“嗯?”周文清扫了眼来人,发现是程宝珠身边的丫鬟,神色立马淡了下去:
“有什么事?”
“大皇子妃说,说想请您过去一趟,她有话要和您说。”
“本王现在没空,刚下朝还有事情要处理。”
丫鬟神情尴尬,果然殿下的话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偏偏皇子妃还自信满满,觉得她开口要求殿下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好在皇子妃还是给了另一个说辞。
“皇子妃说她要和您说的事与五皇子有关,绝对是您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周文清这才来了几分兴趣。
他这个五弟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他这个后院妇人却知道的。
周文清忽然想起在二人成婚前,程宝珠先是对周文昌一心一意,恨不得倒贴给他。
后来没法可想又追着周文杬跑。
总之他的两个好弟弟她都看上过,唯独自己,她居然没有想法。
真是个荡妇,下贱!
周文清甩袖大步朝程宝珠所住的院子去。
————
与此同时,程玉淑正在外头的茶楼与周文昌对弈饮茶。
“最近找你出来你都找理由闭门不出。”程玉淑慢慢放下一白子,虽是质问的话,她的语气却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那是……最近公事比较繁忙。”周文昌慌乱地落下一子。
“难道不是因为我被陛下留下责骂,又被良妃抓到打了脸,脸上有伤所以不好意思与我相见吗?”
“玉淑你怎么知……”周文昌刚开口又连忙改口:
“不是,当然不是,和你没关系。只是我近来身体不舒服。”
“随你怎么说吧。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周文昌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玉淑神色这般严肃又坚定: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玉淑你别害怕,万事都有我在呢!”
“我赢了。”程玉淑淡定落下一子道。
周文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输了,这已经是今天输的第五次了。
以前他也经常输,但好赖能赢一两次,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到底是怎么了?”周文昌还是更在意程玉淑口中的事情。
“只要是我说的你都会信吗?”程玉淑抬眸,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周文昌。
“当然!”对方斩钉截铁地回答。
程玉淑神情缓了缓:
“那我告诉你,在离京不远有座小镇叫临泉镇,那里面隐居着曾经的天子少师,也就是你父皇年幼时的师父林长远。”
“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周文昌震惊到嘴都张开了:
“那他现在得多大,起码七十多八十岁了吧?”
“那不是重点。”
“哦哦!他怎么了?”周文昌虽然不太信,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程玉淑说。
“林长远有一子林少川在京中任职,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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