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反倒将他强推出门:“你怎么在这?你赶紧走!”
周家显在门槛处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随后屋门在眼前关上。
“?”
周家显一脸懵,在门口傻等了一会。
街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像是哪家办喜事的声音。
直至敲锣打鼓声停在司宅门口,周家显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红衣男人,眉眼清俊,本是笑意盈盈,却在见到他时,冷下眸子。
威严尽显。
让人不由得心生胆寒。
“怎么挡着门?你也是娘家人?”万象上前推搡了下周家显,将屋门捶得邦邦响。
“成国公府前来迎亲!”
屋内的司蕴听到万象的声音,大为震惊,偏她被压着梳头。
“怎么回事?”司蕴问压着她脸画眉的周嬷嬷。
周嬷嬷喜上眉梢:“你要当新娘子了呗!”
“嫁谁?”司蕴不确定地问。
“还能有谁?”周嬷嬷笑出眼角纹,“圣上念国公爷年岁已长,未曾婚配,特下恩旨,全城适龄未嫁的姑娘,他可以任选一个成亲,明日便挂帅出征安南!”
“国公爷选了司姑娘!时间紧迫,这不是太着急了嘛!望司姑娘别生气!”婆子们恭维着笑道。
“他……他从天牢出来了?”司蕴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马上就好!”周嬷嬷强硬给司蕴上妆,“人都在外头候着了!事急从权,选不了吉日,也得赶个吉时!”
很快,司蕴被盖上红盖头,送进了喜轿。
喜轿抬得摇摇晃晃,耳边俱是锣鼓声,司蕴有些不切实际之感。
她扒拉了下盖头,想看一眼迎亲之人是不是傅稹。
刚掀开一角轿帘,就被周嬷嬷掖住。
“新娘子这般心急,要让人笑话的!你庄重一点!”
司蕴无语,只得默默忍受。
轿子停下来,鞭炮声轰隆隆,震耳欲聋。
轿帘被掀起,一双白净修长的手伸进来。
司蕴伸手过去,一碰触到,他便用上劲握住。
这一握,她心略安了几分。
直到被送入洞房,盖头被挑开,迎上傅稹那盈满笑意的眸子,司蕴紧张了一整天的心,倏地落了地。
饮过合卺酒,傅稹挥手,喜娘和一众下人纷纷退出屋外。
没等关门声,傅稹扣住司蕴的后颈,落了一吻,轻声道:“娶你,比打一场胜仗还难!”
“还不是让你娶到了!”司蕴笑道。
看着满屋刺目的大红,她感叹道:“今日出狱,明日出征,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操办了这么多?跟做梦一样!”
“一切从简!”傅稹目光深情款款,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委屈了这么美的新娘子!”
司蕴摇头:“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
“那就好!”傅稹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
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撩得人一颗心起伏不定。
“明日出征,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一刻值千金!”
司蕴解开他的腰带,傅稹一手制止住她的手,嘴上咯咯笑个不停。
“不是说要成亲留嗣吗?你在笑什么?”司蕴恼怒地瞪他。
傅稹敛了笑:“不用了!”
司蕴瞪圆了眼:“你什么意思?最近就很不对劲!在天牢不要,洞房花烛夜也不要?”
眼看司蕴要暴走,傅稹赶紧解释道:“你已经怀上了!一月有余,我怕伤了孩子!”
“一月有余?”司蕴脸色微变,“莫非……”
是在兴武街,她送上门那夜?
“都是我不辞辛苦,勤勤恳恳翻墙的功劳!”傅稹得意洋洋地说完,见司蕴抚着小腹,离他八丈远,他一下黑了脸。
用力将她拉回怀中,深深吻住,滚入榻中。
大红衣袍落地,肆意妄为。
最后的结果,就是傅稹苦苦哀求:“我保证不伤孩子,就放一下!”
“不行!你敢说上次小产,同你不知节制,就完全没有关系吗?”
“明日出征,等我回来,你兴许都生了!你有的是养胎的时间,你这样吊着我,想要我命?”傅稹抓着她的手,直往下去探。
见他实在难受,司蕴便没再坚持。
“要不是你有孕,我真想将你拴在腰上,走哪带哪!”傅稹声音暗哑,闷哼声拂在司蕴耳边。
让人面红耳赤。
事后,一身黏腻,傅稹一边擦着身子,一边苦不堪言地嘟囔:“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洞房花烛夜,终归不够圆满!”
“我觉得挺圆满的!”司蕴翻个身,穿好衣衫,认真问,“等你回来,孩子兴许都出生了,你提前想个名字吧!”
傅稹不置可否:“我尽量早点结束!早点回!”
夜晚总会过去,天总会亮。
两人相拥着一夜未眠。
傅稹起身,司蕴跟着起来,替他更衣,穿上厚重的金甲。
“你就待在屋里,不要去送我!”傅稹睨着司蕴泛红的眼,别离的愁绪缠在心尖,让人想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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