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雪白的天地之间,原本冷清的街道已经变得热闹非凡。
那些主人的交谈声、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他们互相微笑着打招呼、拱手、作揖、回礼。寒暄着几句,最后终是把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
“两位师弟,真是好久不见。”率先到来的是一位老者,满脸皱纹头发却秀黑,他笑着拱手前来。
见状,两位师兄连忙长躬回礼:“大人言重了,此等礼节,我等实在是不敢当,快快请起。”
“呵呵,”他一笑,言语充满着沧桑:“这叫什么话?若是我没猜错,在场的应该都是莫长老的弟子,亦或是其弟子的后人。”
“同师弟子,拱手行礼,是为礼节,何谈担当不起?”
“是啊……”
“……”
在场之人一阵附和,虽表现得谦逊有礼,但却七嘴八舌,和普通百姓无异。
张浩宇一阵讪笑,似乎在想该如何发话。章琪向前一步,拱手道:“不知……各位相继前来,是有何要紧之事?”
有人道:“听说,师祖新收的关门弟子遇到了些麻烦,这不来看看嘛。”
又有人道:“浩宇前几日在我家中做客,今日遭遇此事,总得要来看看。”
“这位就是师父新收的小弟子吗?”
他们凑上来,也保持了些距离,半蹲着身子和我说话。
“不知如何称呼?”
这么多目光集中在身上,我不免很紧张:“有……我叫岳云飞……”
“云,乃山川之气,虽浮之于天,却并非无根之物。云聚则雨,雨落归地,滋养万物,又化水汽升腾,再次成云。象回转形,看似飘渺无常,却依旧受世间之桎梏……”那老者摇摇头,最后得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倒也不失为好名字。”
他慈爱地看着我,取出一个储物玉佩,笑道:“我啊,住在这个城中间,最大的那个房子里面,也是你师父的弟子。这一份薄礼,是我这个老师兄精心挑选,你要收好了。”
“将来啊,可一定要来王府,来王家看看老师兄我啊!”
“呃……”那储物玉佩塞到我手里,我看向章琪,不知道该不该收。紧接着,他身后的那些人依次上来,寒暄着介绍自己,而后又是一个储物玉佩塞到我手中。
这么多人介绍下来,我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不断地点着头。张浩宇则是给了我一个空的储物玉佩,我把那些人给的储物玉佩依次装进去。
这么一来二去,就耗费了不少时间,结束后,章琪才发话:“各位……府丞大人已允许入府。”
“各位若是寒暄,可另择吉日,如今还是正事要紧。”
我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府衙下人已立于章琪身后。
他们有人道:“这是自然,正事要紧。”
“既然如此,先忙正事吧。”
那府衙下人看到余淮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低着头,虽面无表情,可心里已是波涛汹涌,紧张万分。
他微微弯腰,手势道:“各位,请。”
那些人有礼地跟在我们身后,在府衙下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正堂。
府丞正在办公,埋头写字,在一旁下人的通报声后,他这才抬起头来。
远远看到来人之后,他一阵惊诧,站起身来又坐下。
府衙的领路下人在门前站住,恭敬道:“堂中无座,还请其余人在偏堂等候,况且人多也会影响大人办公。”
那老者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偏堂候着了。”
余衡站了出来:“难得大家聚在一块,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我不知事情始末,想必也帮不了什么。”
两位师兄道:“好。”
“各位,这边请。”那领路下人便又带领他们去往了偏堂。
在下人的通报下,再次得到允许,我们三人这才进入正堂。
两边的捕快威武霸气,公案之上是身穿官服的府丞,两侧则是属官。
右侧三个属官的官服一制,案桌之上除了纸和笔那些,桌边都有一块类似玉石的木牌。
而左侧的五个属官,官服并不一样,桌上是笔墨纸砚。
府丞看向我,又瞄向我的腰间,又重新审视着我们,表情皱眉,最后缓缓开口:“你们是为昨日吴忠崖一案而来,是为何事?”
章琪作揖道:“回大人,昨日那一案中,小师弟的储物玉佩领错了,今日前来,是为那认错之物而来。”
言毕,章琪取出那个储物玉佩,双手递出,一旁的下人见状,小跑前来,双手接过,向府丞奉上。
府丞拿起来:“昨日既然认领,何以判断这玉佩不是你的?”
章琪道:“回大人,只是玉佩相像,里面的东西却不是自己的。”
“口说无凭,我怎能确定你是不是冒领?”府丞审问道:“既然会认错,那就说明,你的储物玉佩并不认主。”
“可有其他的辨别方法?”
“那里面有一件东西,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章琪蹲下来,向我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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