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救命,救救我啊!”
正在这时,许承宣的身体猛地被人从床上晃醒。
他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却是一顶陌生的红色绣花床帐。
这里根本就不是他所居住的厢房!
他用力转过头,视线对上一双泪眼婆娑的女子面孔。
那名女子一看到他醒来,几乎是扑了过来。
他的脑海中立刻闪过昨夜那些荒唐模糊的画面。
醉酒后的笑声、烛影晃动下的缠绵。
他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
“怎么回事?”
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又是哭又是喊。
“表哥,你一定要救我,他要把我送去北疆了,我不想走,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萧府的春必居,清晨时分就被一片喧嚣打破了宁静。
院子原本井然有序的下人们此刻全都围在主屋门前,不知发生了何事。
先是传来丫鬟们的吵闹声,接着便听见一声女子的低泣,随后是许承宣的怒吼。
“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多时,又传来一道命令,要求立刻封锁院门,严禁任何人进出。
春必居主屋之中,昏迷中的侯老夫人被人用掐人中之法缓缓唤醒。
她脸色苍白如纸,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嬷嬷、丫鬟和仆从。
她终于缓缓开口。
“这个院子所有下人都不能留了,年纪大的嬷嬷统统送回普阳老家种田,还没配人的丫鬟也都给我捆起来赶紧卖出去。”
话音未落,有一个叫春花、年纪尚小的丫鬟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扑向站在一旁的金清珞。
她拽住金清珞绝望地哭喊。
“救救奴婢吧,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才做的啊!”
金清珞一听这话,神色大变,既震惊又恼火。
她狠狠掐了那丫鬟一把。
“闭嘴,我啥时候让你这么干的,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嬷嬷从人群后走上前来。
只见她动作利落伸手将那名叫春花的丫鬟拎起,毫不客气地扔到了侯老夫人面前。
语气坚定而冷漠。
“请老夫人亲自审问,这人所说可否为实。”
嬷嬷厉声道。
“老夫人,她不仅是替那个小贱蹄子传信的,还亲自把那下作的东西放进公子的酒中,我们小侯爷一向稳重自持,怎么会在酒后失了分寸,甚至睡在那种品行低劣的人床上。”
她抬手便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春花捂着脸哇哇大叫。
“不要脸的贱东西,吃着我们家的饭菜,却干这种背信弃义、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的声音如雷炸响。
“你这等心思歹毒之人,岂能留在我侯府继续作祟。”
随即老夫人拍案怒斥。
“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先赏一顿乱棍再说。”
春花脚踢乱蹬地哭喊着。
“老夫人,我冤枉啊。”
“是表小姐指使我,我只是听命于她,饶了我吧。”
没过多久,一阵刺耳至极的声从院外传来,是板子落在人身上的沉闷击打声。
老夫人脸色比锅底的墨汁还要浓黑。
她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清珞。
金清珞听着贴身婢女惨叫连连的声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
“老太太,既然我和表哥也已经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还请您容我在府中留下来吧,我就算做牛做马也要侍奉您一辈子。”
老夫人冷笑数声。
下一瞬间,只见三房的郭氏猛然从中门冲了出来。
只见她脚步迅猛有力,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扇落在金清珞脸上。
她高声怒骂道。
“好一个卑贱不知羞的小贱人,你做出这等污辱侯家门楣之事还想赖进我们府,你不但毁了小侯爷名誉,更让整个家族蒙羞。”
又哭着说。
“原本老夫人、我们都想着为你寻一门好婚事。”
她越想越是来气哀嚎着。
“我家的女儿才八岁多,还未订亲。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咱们府上出了这种丑闻,还怎么替她谈婚论嫁。
说着直接冲上前去,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地拉拽了几下金清珞的衣服和手臂。
此时的金清珞身心早已伤痕累累。
“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称疼爱我,可实际上心里装的却尽是坏主意,有人打定主意要把我嫁给一个死了前妻的男人,更有人妄图把我送去给人当小妾。”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连自己的良心都能拿去喂猪的人,还在假装大好人,真真是虚伪透顶。”
说罢,她一口唾沫狠狠地啐在地上。
“我现在既然已经成为您家公子的人,哪怕他真的不在世了,我也一定要追随他的魂魄。”
“表哥,快救救人家呀。”
“念在过去夜里曾经与你共度温情的份上,只要能做你的侍妾,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绝对不会有更高的妄想,不会觊觎正室之位,我只求能陪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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