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咆哮的愈演愈烈。
她在他怀中,双手捧着他英俊,而此刻却模糊的脸。
“沈砚安,重新说一遍。”
“我没听清。”
她大声地对他喊,娇柔的声音破音。
他捋开她额头黏腻的湿发,雨水淅沥,给她瓷白的小脸洗礼。
他深沉的眸,浓情轻溢,望进她琉璃般漂亮的双眸。
她在期待,她是期待的。
他的宝贝,看到他了。
他心脏收紧,紧张感深敛,而声音动听,似潺潺溪流击玉之声,“宋白初。”
“嗯。”
“我爱你。”
她失笑,眉眼弯弯,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角,很轻地回应他,娇柔的声音触摸他的心,“我这回听清了。”
“老公,我不会再见顾云深。”
他心尖缓缓颤动,唇贴着她的唇吻下去。
他们拥吻在狂风暴雨里。
…
车门,啪嗒的一声被关上。
陆静晚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听到沈砚安出车祸的消息,她震惊错愕,想到她的实验室,她的事业,她的婚事,拥有的一切可能会毁于一旦。
看到沈砚安没事,她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上邢晋凶神恶煞的一张脸。
“你看到了。”
“他们才是一对。”
邢晋冷声,“他的手段,你也领教过了。”
“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不想失去一切,安分守己,做好本分,陆医生。”
陆静晚没有言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看着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看着沈砚安弯腰抱起宋白初扬长而去。
宋白初不能生,总得有人为沈砚安生。
这样的天赐良机,她怎么能错过。
林晚秋不在乎,沈国良呢?
她不相信沈家那样的权势家族,会不需要传承。
陆静晚可以感受到,宋白初是爱沈砚安的。
宋白初不会眼睁睁看着沈砚安绝后。
而且,谁不想活着。
她能给宋白初希望。
…
政府大楼。
休息室,卧室,浴室里,浸满热水的浴缸,随着晃动水流不断溢出。
宋白初靠在沈砚安怀里,细软的手捧着他的脸,粉嫩的唇瓣紧贴他的薄唇,掠过下颌,落在他的喉结上。
沈砚安失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定格在眼前,“老婆,你这么热情,我很高兴。”
“先把澡洗了,头洗了。”
宋白初垂下乌黑的眼睫,抿了唇。
沈砚安低头,吻了吻宋白初粉嫩饱满的唇,触及她睁开的潋滟的双眸,笑了笑,“听话点。”
“我伤着,不能在水里玩。”
她睁大了双眼,推开他的手,扑腾了起来。
沈砚安又将人拉到了怀里,伸手给她脱衣服,手触及她柔软的肌肤,吻轻轻烙在她额头,安抚她的担忧,“泡一会没关系。”
她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紧贴着他温热的肌肤,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沈砚安将宋白初抱出浴室。
她穿着宽松的浴袍,坐在梳妆台前,红着小脸,执意要自己吹头发。
沈砚安伸手捏了捏她后颈软肉,温得,没有发烧,才松开了吹风机。
他弯下腰来,吻她的唇,她突然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瓣。
他扣住她的后颈,退开两厘米的距离,瞧她耷拉着小脸不高兴,他失笑,“吹头发,换衣服,出来吃饭。”
她垂眸没应,本就白皙的小脸,因为淋过雨的关系,此刻泛着一丝病态的白。
沈砚安目光幽暗,扣着她后颈的手微微施力,薄唇贴上她粉嫩的唇瓣,深吻她,取悦她。
她说去顾云深的半山别墅,和他谈念惜的监护权和孩子们的探视权问题,遇见了陆静晚。
这个理由……
发尾渗出来的水珠从他微微绷紧的腕骨划过,冰凉。
他松开她,瞧她被吻的迷离,双颊泛红,羞涩地垂眸,微微喘息的小样子,大手顺着后颈捧了捧她的脸,指腹轻碾她红艳的唇,“晚点陪你玩。”
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听到这句话,宋白初脸垂得更低,也更红了。
吹风机被沈砚安接过。
他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
她缓缓抬起头,触及镜子里面的他。
什么时候都是认真的模样,连给她吹头发……
目光在镜子里相触,她抬手捂住了脸,鼻尖的酸涩,眼底的湿意,不想让他发现。
沈砚安以为她羞,轻轻揪了揪她的发尾。
宋白初眨了眨眼,逼退眼中伤感,垂下手,瞪他,“疼。”
沈砚安失笑。
小骗子。
…
沈砚安穿戴整齐出来,眉间恣意,极少见的神色。
齐治候在一旁。
沈砚安落座沙发,手触及茶几上的燕窝碗,有点烫,便动手掀开盖子,勺子在他指尖,轻轻晃动,“顾云深为什么绑走她?”
“陆医生说,顾云深误会了她和您的关系,以为她是您的情妇,想拿到您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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