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激射而来的草灵幡,闵真点出一点精血。
“净定咒!”
精血开始涌动,化作一张血色的细网,对着狂暴而来的草灵幡缠绕而去。同时,闵真点出凤梧观斗杖,杖身擦发出一股吸力,将草灵幡上那股恐怖的波动吸收殆尽。
“嗤~~”
血网融入草灵幡中,闵真的意识也跟着进入其中。
凤梧观斗杖将草灵幡打落,闵真将其握在手中,一道灵力落在幡杖之上,里外配合之下,将草灵幡上那属于闵守拙的意识尽数抹除。
“先祖之物,自当回归闵氏。”
将草灵幡收起,闵真身形闪烁,对着闵守拙逃窜的方向而去。
“今日,你必死!”
场中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许多闵守拙一脉的子弟开始向外逃窜,企图逃离这里。但是,有卫重山的镇戎戍在外面守着,那些逃窜的子弟最终死在了镇戎戍的围攻之下。
“二哥,二叔,清剿完成后,将此地尽数捣毁。府库中的东西封存,等闵真回来处置。”
吩咐完这些,广度带着梁辰追上闵真,两人一兽朝着破云墟深处而去。
……
“噗~~!”
闵守拙穿过重重的阻碍,来到破云墟后方一处石门之前。
这里,是整个破云墟的禁地,除了嫡脉的族长之外,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闵守拙知道,自己与草灵幡的联系被斩断了。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看着面前这堵已经不知封存了多少年的石门,闵守拙脑海中响起一段话。
这段话是自己接任族长时,老族长将他带到此处说的:“我闵氏一脉的先祖,之所以选择安家在破云墟,除了外面那些险地之外,还是因为这石门后的东西。”
说完后,老族长将石门推开,将他引到了一口石井旁边,
“当年,先祖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最终决定带族人躲入此地。若是有朝一日,破云墟不保,这里或许能给你留下一丝生机。”
“这里面是什么?”
老族长却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祖上有言,若非遭遇生死大难,绝对不可开启此井。”
声音逐渐散去,闵守拙的思绪重新被拉回现实。
看着面前这面石门,闵守拙亲手将其推开,一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出现在了面前。
当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接任族长,意气风发。如今他第二次来,是全族被灭,失意潦倒。
再次来到那竖井之前,闵守拙打开上面的封印。脸上的犹豫之色被一股决绝覆盖。接着,他纵身一跃,身体消失在了竖井之中。
就在闵守拙身形消失后不久,梁辰和闵真也找到了这里。
将石门破开,两人也进入了山洞之内。扫视一圈后,并未发现闵守拙的人影。
“他的气息就是在此处断掉的。”
梁辰开启重明眼,扫视洞内四周。很快,就将目光注意到了洞中央的那块竖井之上。
“这井上面有封印。”
“我来。”闵真举起凤梧观斗杖,对着井上的封印就砸了上去。
封印碎裂,露出井中幽黑的深邃的空间。
“你在此处守着,我下去看看。”
闵真来到井边,就欲追闵守拙而去。却被梁辰拉回,拉住她的手,对闵真道:“别松手。”
说完,二人便一起跳进了井中。
竖井之中,并非想象中的垂直深洞。当梁辰揽住闵真的腰肢,纵身跃入那漆黑的洞口时,一股略显狂暴的力量开始撕扯他们。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
梁辰周身的光华亮起,闵真紧贴着他,蓝色衣裙飘飞,凤梧观斗杖试图焚开前路。
“抓紧!”
梁辰带着闵真穿过层层的混沌乱流,向着下方不断前进探索。每一次神识的延伸,都伴随着剧烈的罡风将神识绞散。
“我感应到了闵守拙的气息,他就在前方。”
梁辰手臂用力地抱紧闵真,嵩渊塔身催动,顶着周围恐怖的压力,强行调整方向,化作一道黯淡的青芒,死死咬住闵守拙逃窜的方向而去。
轰——!!!
一刻钟之后,两人仿佛撞碎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股难以形容的巨震瞬间传遍全身,所有的撕扯、厉啸、混乱在刹那间被甩在身后,一种骤然降临的平静反而令人感到眩晕。
梁辰只觉眼前彻底一黑,庞大的撕扯力瞬间消失,身体仿佛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掼落。
他强行稳住翻腾的气血,在落地前勉强提气,卸去大部分冲势,抱着闵真踉跄落地。
“唔……”
怀中的闵真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梁辰落地后迅速环顾四周,眉头拧紧。
眼前,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景象。
天空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黄色,仿佛蒙着厚厚的、永远无法擦净的尘埃。
太阳高悬,却只是一个模糊而惨白的光晕,吝啬地洒下微弱的光芒,非但不能带来暖意,反而让这方天地更显凄冷。空气十分干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枯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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