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震云霄,让那些久受压迫的闵氏支脉之人,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激动之情。声音也硬生生将闵守拙派来传讯的那人止住。
刚欲退走,返回向闵守拙禀报,却被闵尘鹤发现。
“说吧,闵守拙找我何事?”
那人之前也是见过闵尘鹤的,但是他却从未见到如此自信的闵尘鹤。
“回禀尘鹤长老,族长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事相商。”
至于让闵荥组织支脉之人抵抗大军的命令,他没有说出来。况且,看这个样子,闵氏支脉这是又准备反了!
“闵守拙我自会去找他”,闵尘鹤转身,用极其郑重的语气对那人说道:“同时,你也帮我转告。说我整个破云墟支脉,已经决意归顺闵氏正宗,从此彻底与他决裂。也帮我转告给嫡脉的其他人,莫要再执迷不悟!”
那人身体颤抖,颤颤巍巍应是,而后快速逃离了此地。
而后,闵尘鹤来到所有破云墟闵氏修士身前,代表着身后的所有破云墟族人,对闵真道:“请闵王下令!”
闵真看向梁辰,想让梁辰来主导。梁辰则是对其一笑,而后也对她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请副宗主下令,落仙宗上下一体遵行!”
“噗嗤~~”
闵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又立刻敛住表情,手指向那闵氏嫡脉所居之地,对在场的所有人命令道:“出发,剿贼!”
“遵命!出发,剿贼!”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朝着雾骨沼泽深处而去。
闵尘鹤带着支脉之人在前方引路。
由于怨灵死水太危险,飞行妖兽的体型又太大,且又不会如广度那般可以肆意缩小形态,所以闫顺就下令将所有的飞行妖兽放在了啸风石林,由御兽殿留弟子统一看管。
所以此次,卫重山的镇戎戍与戍州军和落仙宗众人并排而行。
梁辰带着闵真坐在广度的背上,指挥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大军。
有闵氏支脉的引路,很快,大军就来到了破云墟闵氏嫡脉的居住之所外围,停驻而下,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而那嫡脉之人也接到了消息,将力量全部收缩而回,并在原嫡脉居住之地外围修筑了围墙与箭楼。
“卫重山。”
听梁辰相召,卫重山闪步而出,对鹰背上的梁辰抱拳:“末将在!请侯爷吩咐!”
“镇戎戍与戍州军围住此地,若有逃离之人,就地格杀!”
“末将遵命!”
令即下,镇戎戍很快就扩散开来,将整个破云墟闵氏嫡脉的居住之地团团围住,更是与守在各处的嫡脉族人对峙了起来。
“闵尘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逆贼!还有你身后这些人,公然背主,你们都将不得好死!”
入口处,伤重刚愈的闵德山对着下方的闵尘鹤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了一个长老该有的风度。
对于闵德山的谩骂,闵尘鹤脸上古井无波。而是看向了身后的闵真。
“念。”
得到闵真的示意,闵尘鹤将一份檄文取出,当众念了出来。
今,闵氏族长闵真,昭告阖族上下,传檄曰:
维天有德,维祖有训。
破云墟伪脉闵守拙、闵德山者,其行悖逆。今吾闵氏大宗,会同族内各宗,奉天伐罪,整肃宗祧,特此顺族脉,以警族人!
昔我先祖闵王象之,英武仁德。然族运颓败,身陷重围,得困不出。当是时,王第三子,身为血胤,不思赴援,反裹挟族内精锐,弃父于疆场,窜于此破云墟中。
亲父喋血,其坐视如山;宗庙倾危,其遁逃如风。此等不孝不悌、畏死忘义之行,禽兽尚且羞为,而彼竟坦然受之。
悖逆人伦,天地不容,此其罪一也!
伪脉窃据破云墟,不思以赎前愆,反自诩嫡传,视随行忠义族人如奴如仆。 数载以来,妄加罪愆,屠戮无辜,驱族人入险地以为乐。 破云墟中,尽是同族冤魂之泣;无险之地,竟成伪脉私欲之窟。
忘本负义,苛待宗亲,此其罪二也!
真,乃闵王象之嫡血,承祖景命,欲复宗族一统。念及同源,孤身入墟,示以至诚,期其幡然。岂料伪酋闵守拙、贼老闵德山,蛇蝎其性。不感祖宗遗泽,不思血脉相连,暗设杀局,图谋戕害宗主,妄行篡逆,僭窃名器。
弑亲背主、祸乱宗祧,此其罪三也!
幸赖闵氏先组英灵护佑,破云墟内忠贞支脉,久苦伪嫡暴虐,今识大义,举族归心。
着即!破云墟伪脉闵守拙、闵德山及其党羽,革出闵氏宗谱,削其族籍!自今而后,族人共知,彼辈乃无宗无祖之孤魂野鬼,勿复归我闵氏宗庙!
天日昭昭!列祖列宗共使闻之!
此檄!
闵氏大宗宗主——闵真。
……
“一派胡言!”
城墙之上,闵守拙听完檄文上的内容,当即气血翻涌,接连后退。
无数岁月以来,他这一支一直以闵氏嫡脉标榜自己。如今,却被闵真驱逐出宗,变成了那无姓之人!
这绝对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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