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陵四城突然四起的流言传得十分热闹,流言传播起来非常迅速,不到半日就人尽皆知。
平日东城茶馆最热闹的说书人这会儿空了档,张麻子今日一早便怒气冲冲跑回家质问婆娘。
“说,你和那些个地痞混混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背着老子私会情郎!”
“死麻子你发什么疯,老娘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痞子,你才私会情郎。”
“老子早上在茶馆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嚼舌根,说你跟痞子有私情,老子整天说书说得口干舌燥养你吃喝,你给老子偷情郎。今天不说清楚这个事,打死你个死三八。”
屋内传出一阵打砸声,两道身影扭打在一起,女人被揪着头发,打得衣衫凌乱。
屋外一些路人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着,继续传着怪话,说张麻子的婆娘偷情郎被张麻子打了。
北城肉铺平日早就吆喝声传满街,今日这会儿却十分安静,铺子也空空无人,连生意都不做。
他家中姑娘被传出和痞子私会,正赶回家质问女儿怎么回事,要是这么传下去,以后可怎么说人家。
猛屠夫的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能哭着说没这回事。
南城菜行汪掌柜家里无女无妻,但传出他整日到花楼去消遣,得了花柳病,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平日繁忙的菜行这会儿也是生意惨淡,大家吓得都远离他的菜行,生怕自己也染上花柳病,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西城郑寡妇的情况同样如此,四周都在说她耐不住寂寞,夜夜勾引男子回家享乐,丝毫不顾死去的丈夫,简直是女子的耻辱。
安熙宁这日带着麻婆佩佩转了转四城,对汹涌的流言十分满意,这下他们也好好尝过流言的滋味了。
特地请他们四人到淡利庄,几人本来不想来的,但她说愿意帮他们解决流言的事,这才一起聚到庄子。
她准备了茶点招待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郑寡妇先开口说道:“安娘子,你不是说愿意帮我们解决外面那些话吗?”
她浅抿口茶,淡淡笑道:“在那之前,得麻烦你们先帮我解决我养面首那些流言,你们是从哪听来的?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郑寡妇面色一震,有些心虚低着头,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你可以走了,就是不知这夜夜勾引男子上床的事,会继续传成什么样,寡妇门前的是非大家估计也爱听,不单单今时今日,以后你都会活在流言之中!”
郑寡妇虽然喜欢说别人的流言,可现在正因为这个流言被婆母要赶出家门,离开了婆家,她一个人可什么都做不了,一咬牙。
“我告诉你就能帮我解决流言吗?”
“当然!”
“是有人给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养面首的事也是那人告诉我的,我并不认识您,也没见过您养面首。但那个人我不认识,对方给了我一两银子,我以为就是传个流言,不甚要紧。”
郑寡妇先开口说了,她实在不能被赶出婆家。
安熙宁随即看向另外三人:“你们呢?还是说婆娘女儿和得花柳病的流言无所谓,要是觉得无所谓现在也可以离开了。”
三人面色一沉,当然是有所谓,不然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帮我们解决那些流言?你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吗!”张麻子为人谨慎,眯着眼睛问道。
安熙宁随口回道:“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让人说的你们的事,也算是对你们小惩大戒,我能知道是从你们嘴里传出的流言,自然也能查到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不过要多费些功夫,但你们就不一定能解决自己的事了。”
几人面露惊色,异口同声喊道:“是你找人说的!”
猛屠夫愤怒起身,牛高马大的身躯想要动手,安熙宁身边的阿大阿小立马龇牙利嘴,只要对方敢上前一步,就会冲过去撕咬。
“怎么?还想对我这个圣上赐封的七品孺人动手不成,那可就不是造谣那么简单了!”
猛屠夫这才清醒几分,只能愤愤坐下:“我女儿被你害惨了,她可还没说人家,被传出这种事…”
安熙宁沉下脸:“你传流言就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最后问你们一遍,不说就离开吧,有郑大姐一人的话我也足够证明清白了。”
三人相视一眼,只能如实说来,情况和郑寡妇的一样,都是有人花银子找他们说此事。
张麻子在茶馆见的人多,无意提了一嘴:“那人穿戴像是王公贵胄家里的下人,还提到一句夫人。”
安熙宁闻言,立马知道是谁了,除了侯府袁夫人还能是谁,没想到自己都离开了,她还追着自己不放。
这么看来,安家父母跟侯府袁氏认识,不然后者怎么知道面首的事,那是安家父母误会了才生出这事。
“你们明日主动通过自己的方式将此事给民众说清楚,等我听到你们解释完之后,自会替你们解决流言的事!”
几人相视一眼,也只能点头应下。
喜欢被丈夫典卖后,全员跪求她原谅请大家收藏:(ixmao)被丈夫典卖后,全员跪求她原谅笔趣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