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调戏小孩调戏的很来劲。
姜榕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看得下去自家闺蜜谈对象的,“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还有半死的呢。”
阮蔚脑袋后仰,从池衿手中离开,她转头看姜榕榕,客气两句:“就走了?不多坐会?”
姜榕榕:“……”
姜榕榕怒了,“坐个屁啊!!坐这儿看你们亮瞎我狗眼吗?!”
阮蔚尴尬了一秒,然后就迅速的自洽了。
咋了。
六十年没见她的美人骨道侣了,嘴上占两句便宜怎么啦。
阮蔚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调戏小男生的艺术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姜榕榕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知悔改,气的骂骂咧咧的走了,然后又照例动作轻柔的给蓬莱仙宗关门。
阮蔚:“哎?真走啊。”
她一边说一边去牵人池衿的手,还伸手指去勾手心。
池衿俊脸通红。
“……”
萧玄同有点想翻白眼,但他克制住了,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所以,蔚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边陲城的?”
“就闭关那会儿。”结局都已经摆在眼前了,阮蔚也就不必再瞒着同门,“我这些年一直都是在浮屠塔里修炼的。”
萧玄同、常怀瑾、握瑜:“?!”
那他们这些年去后山唧唧歪歪说的话算什么?
算他们能说会道。
“什么?”
池衿更是惊呆了,他从脖子上拽出一个平安符,“可是、这不是师姐你在后山给我的吗?”
阮蔚:“?”
祭司给池衿平安符干嘛。
阮蔚一般都是心里逼逼赖赖但面色不改,她从池衿手中接过平安符仔细地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祭司的存在是隐秘,阮蔚不能说,只能认下了。
阮蔚:“嗯……中途也回去过。”
池衿半信半疑:“可这是师姐在我来通州前一日给的。”
“……”
阮蔚点头,毫不犹豫道:“对,我刚好回去了一趟。”
“真的吗?”
池衿蹙眉,还是不怎么信,但当时他亲耳听见的又确实是阮蔚本人的声音,蜃景里头的气息也是阮蔚的气息。
阮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只是让池衿照常戴着。
她弄不明白祭司想干什么,但阮蔚很清楚,祭司或许会害自己,也绝不会害池衿他们,所以她放心的让池衿继续戴着平安符。
事情解决了之后回蓬莱问问祭司吧。
阮蔚将这事抛之脑后。
池衿虽有些狐疑,但他觉得师姐没必要骗自己,便也囫囵了过去。
“所以。”
萧玄同幽幽的来了一句:“你躲在浮屠塔里六十年,就是为了三日前的双重雷劫吗?”
阮蔚略微停顿,下意识扬起了最讨巧卖乖的笑:“大师兄,这件事你听我说……”
“是与不是。”
“……”
在萧玄同静静的注视下,阮蔚到了嘴边的狡辩就这么转了个弯又落回了肚子里,她只好点头:“是。”
阮蔚:“但这是有原因的——”
“你自小如此,向来都是这样。”
萧玄同凉凉的看着阮蔚,出口的话比他的冰灵根还冷:“无论家里人怎么担心你的身体,你自己都是这副不在乎的模样,每每有了些算计就冲着自己那命比纸薄的身子使,只想着留一口气见我们好留遗言是吗,没有你这样的。”
他再一次重复道:“阮蔚,没有你这样的。”
满室寂静。
阮蔚:“大师兄?”
别说阮蔚愣住了,在场四小只没一个敢吭声的。
这是萧玄同第一次对阮蔚用这样冰冷的口吻说这样重的话,也是他第一次端起师兄架子严肃的训人。
阮蔚从小到大,从以前到未来,都不曾被萧玄同这样说过。
有些委屈,眼眶也有些红。
更多的是愧疚,以及被骤然点醒的后悔。
阮蔚从前不甚通情时,便觉得身体是自己的,与旁人又不相干,她想怎么造作都是自己的事;现在倒是真通情了,她想起从前一次次的涉险,这才明白同门也跟着她一次次的担惊受怕了这样久。
原来她真的很不懂事啊。
池衿深吸一口气,踏出一步向前,“大师兄,师姐她……”
萧玄同打断他,继而反问:“池衿,眼下已到了最后时刻。我只问你,你最后想要看见的是活人还是尸体。”
池衿被K.O了。
萧玄同点出的正是池衿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魇。
自这一世重生以来,池衿不止一次地梦见过从前的苦痛折磨,他一遍遍的回忆着阮蔚死去的过程,有时大汗淋漓的醒来,也会恍惚难辨虚妄与真实。
池衿不敢再劝。
更多的是他知道,萧玄同一定是为了阮蔚好才会说这些。
“大师兄,这话是不是重了些,师姐她到底是有分寸的。”常怀瑾强行替阮蔚解释道。
“有分寸的人不会连压两境。”
萧玄同说:“怀瑾,你还没读到通州史,我不骂你。但是现在你听清楚,通州记载的连压两境成功破境之人为零,死亡率百分百,他们压得甚至是金丹和元婴这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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