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眼睛微眯,如毒蛇般阴冷,看向白星的目光中闪过浓重的杀意。
他已经无法再感应到地缚菇的存在,这意味着,百年筹谋,功亏一篑。
而他将难辞其咎。
本就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回去复命,从此平步青云,如今却被几个毛头小子给毁了。
这群人,必死。
领头人简直被逼出内伤,怒极反笑:“很好,倒是小瞧你了,报上名来,留你一具全尸。”
白星疼的直冒冷汗,指尖微微颤抖,闻言,嗤笑一声:“抱歉,我不跟死人废话。”
领头人眼底浮现一抹阴影,身形一闪,从空中消失,眨眼出现在众人身前,朝最前方的白星走近了几步。
每靠近一步,都伴随着强悍的威压。
众人瞬间弯了脊背,咬牙支撑。
灵海境与灵化境,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看似仅差一步,实则相隔一整个鸿沟。
哪怕是随时都可能突破的苏砚白都是只能硬扛。
白星有过几次被威压碾压的经验,表情动作扭曲的恰到好处。
领头人一步一步走向白星,从其身边经过时,停下脚步,抬手放在白星肩头,“你很好,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惋惜,仿佛在看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凋零。
白星低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手中寒光一闪,一剑封喉。
众人浑身一轻,抬头只见缓缓倒下的领头人,和正在滴血水魄剑。
白星手持玄冰色长剑,面容冷酷,宛若一尊杀神。
像是注意到众人目光,随意回头,便被其眼神所慑,叫人不敢再看。
尤其是方尤可,早已汗流浃背,全程低着头,就怕白星注意到她。
只悄悄抬眼,便是看到,白星身形飞掠,只余残影飘忽不定。
而地上是接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黑衣人。
速度之快,堪称一步杀一人,他们甚至没看清他究竟什么时候出的手。
白星一剑横在最后一人的脖子上,那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都在哆嗦。
“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不能说,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说。”
白星直视他的眼睛,眼底闪过灿红暗芒,直接侵入他的脑海。
没多久,白星浑身一震,反射性眨了下眼。
黑衣人眼睛一闭,身体软倒下来。
白星转身朝其他队员道:“他被下了禁咒,无法说出实情,此地的异常还得我们自行探查。”
这时,苏砚白苍白着脸走了过来,抱拳道:“此地危机已除,我等就此别过。”
白星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江北寒,点点头,“再会。”
苏砚白转身时,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江北寒,面色复杂难明,更多的却是懊悔与痛楚。
最后狼狈离去。
江北寒望着并肩而行的背影,宛若一对璧人,心中钝痛不已,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尤不自知。
方才苏砚白亦然为她赴死的画面,与过往的一幕幕重叠,一直盘桓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星瞥了他紧握的拳头,若有所思。
许安诺见不得他如此这般,恶狠狠的瞪了苏砚白一眼。
三两步跳到江北寒身边,踮着脚,拍了拍的肩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江北寒,你喜欢他什么呢?口口声声说着担心你,结果呢?他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他担心的永远都只有方尤可那个女人,你还不明白吗?”
“像他这样的人,别说兄弟,连朋友他都不配!”
“看见他我就生厌,还整天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啊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许安诺显然对苏砚白不满到了极点,当面骂,背后也骂。
白星弯了下眼角,有些无奈,作为队长,保护自己的队员,这无可厚非,但今日之事,必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苏砚白可以不管江北寒的死活,但他身为队长,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员的性命。
往后不管他们二人有什么恩怨情仇,他都不允许苏砚白的队伍,特别是苏砚白和方尤可二人,出现在他的队伍里,给他的队员添堵。
纪绯曳沉默着走上前来,先是安慰了江北寒几句,接着安抚了许安诺好一阵。
白星见状,带着几个大老爷们走远了些,把空间留给两个女孩子,不过没敢离得太远,只远远的望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那边纪绯曳摸了摸许安诺的头,有些心疼的道:“好了好了,咱不气了,为了你口中的伪君子气坏了身子,岂不得不偿失啊?”
许安诺一把抱着纪绯曳的腰,把头深深埋进她胸前,哇哇大哭。
“曳姐姐,我没有因为苏砚白那对狗男女生气,我......我......哇呜呜……”
“曳姐姐,我是不是很过分,江北寒都这么难受了,我还要骂他,可是我......呃......可是我忍不住.......呃......我好怕啊......呜呜......今天要不是有队长在......呃......我......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江北寒那个大笨蛋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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