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站在临江市西郊的街道上,望着眼前斑驳的铁门,嘴角微微抽搐。
门头的招牌已经褪色,歪歪斜斜地挂着,上面用褪了漆的红字写着——“阳光之家孤儿院”。
风一吹,招牌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来。
林一凡沉默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张泛着诡异血光的工资卡,又抬头看了看孤儿院的大门,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女帝。”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怀疑。
“主人~怎么了?”女帝懒洋洋地从生死簿里探出半个身子,鎏金凤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
“你确定……”林一凡指了指眼前的建筑,“你没搞错地址?”
女帝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主人,人家可是精准复制粘贴到生死簿上的,连标点符号都没错哦~”
林一凡:“……”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了一遍卡片背面的地址——“临江市西郊阳光路17号”。
没错,就是这里。
可问题是……
沈青竹的工资卡背面的地址为什么会是一家孤儿院?
而且,这家孤儿院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院墙上的涂鸦不是普通的小动物,而是一个“拆”字。
林一凡眯起眼睛,左眼的恶魔竖瞳微微收缩,视野瞬间穿透了建筑的表层。
下一秒,他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林一凡的瞳孔微微收缩,左眼的恶魔竖瞳泛起幽蓝色的数据流。
在他的视野中,整个孤儿院被十几条诡异的黑线缠绕——
这些线并非实体,而是某种因果律的具象化,如同命运的丝线般缠绕在院内的桌椅、玩具甚至孩子们的身上。
"有点意思……"他低声喃喃。
作为已经触摸到神域的存在,林一凡能看穿大多数伪装。
但奇怪的是,这些黑线既不蕴含恶意,也不带有任何神秘力量,反而像是……
"主人,要进去吗?"莫妮卡歪着头问道,黑色哥特裙摆无风自动。
她的指尖已经凝聚出一缕暗影能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林一凡刚要回答,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黑线的源头,竟然都指向孤儿院后院一棵树。
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
"钥匙扣?"
没错。
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上,密密麻麻挂着至少上百个钥匙扣。
有塑料卡通款的,有金属制的,甚至还有几个明显是纯金打造的,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就在这时,莫妮卡已经上前敲响了斑驳的铁门。
"吱呀——"
出乎意料的是,门根本没锁。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铁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小心!"
林一凡的警告刚出口,一块板砖突然从门缝里激射而出!
砖头上缠绕着那熟悉的黑线,如同被无形的傀儡师操控着,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直袭莫妮卡面门!
"哼!"
莫妮卡冷哼一声,黑色巨镰瞬间在手中具现。
镰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那块飞砖顿时被斩成齑粉。
粉碎的砖块竟然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前还发出"噗"的一声,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顽童在偷笑。
"谁?!"莫妮卡眼中杀意暴涨,镰刀指向门内阴影处。
"哗啦——"
房门被猛地推开,十几个孩子呼啦啦地冲了出来,瞬间将林一凡和莫妮卡团团围住。
这些孩子年龄参差不齐,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还穿着开裆裤,却一个个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双手举着炒菜锅,锅底还粘着半凝固的蛋液;
戴眼镜的男孩把拖把杆舞得虎虎生风,拖布头上还滴着水;
穿着恐龙连体衣的小不点扛着板凳,因为太重差点把自己带倒;
最夸张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刺猬头男孩,他左手锅盖当盾牌,右手汤勺作长剑,腰间还别着个漏勺,活像个小号的角斗士。
"我们不会搬走!"刺猬头男孩用汤勺指着林一凡的鼻子,"你们来多少遍都没用!"
"对!没用!"其他孩子齐声附和,锅碗瓢盆撞得叮当作响。
莫妮卡的黑镰已经悬在了孩子们头顶,她冷着脸看向林一凡:"主人,要清理吗?"
"等等。"林一凡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平视着这些孩子,"谁说我们要赶你们走?"
"少骗人!"羊角辫女孩气鼓鼓地挥舞炒菜锅,"上次那些穿黑西装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半夜就来拆我们的墙!"
"就是!"穿着绿色恐龙连体衣的小不点挺起圆滚滚的肚子,奶凶奶凶地挥舞着塑料铲子,"等我竹哥哥回来了,有你们好看!"
林一凡闻言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小朋友,你刚才说...猪哥哥?"
"是竹哥哥!"没等小恐龙回答,刺猬头男孩一个箭步冲上前,手里的汤勺差点戳到林一凡鼻尖,"沈青竹的竹!不是小猪佩奇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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