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奇谭录 第49章 大唐威慑

突厥在山谷中遭唐军埋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可汗领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退回营地。营帐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突厥将领们或坐或站，皆低头不语，往日那股嚣张气焰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沮丧与不甘。

可汗面色阴沉如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啊，竟中了大唐的奸计！这次折戟沉沙，实在是奇耻大辱！”可汗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紧盯着地面，似乎要把大地灼出个洞来。

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大汗，如今我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再战恐非明智之举。大唐实力雄厚，若继续僵持，我们恐怕……”话未说完，他便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说。

可汗眉头紧皱，如两条纠结的毒蛇，怒目而视：“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突厥何时这般窝囊过！想我突厥铁骑，纵横草原，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那将领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面前的土地。这时，另一名将领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进言道：“大汗，为今之计，或许求和是个办法。先休养生息，恢复我军元气，再图后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汗沉默良久，营帐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可汗长叹一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唉，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求和，大唐必定不会轻易答应，定会趁机提出诸多苛刻条件，我们又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经过一番商议，突厥无奈地派出使者，快马加鞭前往长安求和。使者一路马不停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长安城中，大明宫的宣政殿内，气氛庄重严肃得如同冰封的湖面。李亨高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天神。殿下群臣分列两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仿佛一群等待指令的士兵。

“陛下，突厥使者已在殿外求见，请求与我大唐求和。”一名太监高声禀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李亨与李泌对视一眼，李泌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与沉稳。李亨神色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深海，缓缓说道：“宣！”

突厥使者小心翼翼地步入殿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他赶忙跪地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奉突厥可汗之命，前来向大唐求和。此次突厥冒犯大唐边境，实乃可汗一时糊涂。如今可汗已追悔莫及，恳请陛下饶恕，愿与大唐重归于好，永结同好。”

李亨冷笑一声，笑声如同利剑划破寂静的空气：“求和？突厥屡次进犯我大唐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我大唐百姓带来无尽苦难。如今吃了败仗，就想求和，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你们把我大唐当成什么了？”

突厥使者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息怒，可汗深知罪孽深重，愿做出补偿，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给突厥一条生路。”

李亨看向李泌，目光中带着询问与信任：“李爱卿，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李泌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拱手说道：“陛下，突厥反复无常，如同豺狼一般，此次虽遭重创，但不可不防。依臣之见，可提出苛刻条件，一来彰显我大唐威严，让四方蛮夷知晓冒犯大唐的后果；二来削弱突厥实力，使其短期内无法再次进犯，以保我大唐边境安宁。”

李亨微微点头，目光冷峻地像两把利刃，直直地看着突厥使者，说道：“我大唐可以考虑求和，但突厥必须答应以下条件。其一，割让北方部分肥沃领土给大唐，以抵偿其对我边境百姓犯下的累累罪行；其二，赔偿大唐军费白银五百万两，以弥补我军在抵御突厥进犯中的巨大损失；其三，突厥可汗需向我大唐皇帝上表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以示诚意。”

突厥使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但又不敢反驳，只得说道：“陛下所提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我需回去向可汗如实禀报，方能答复陛下。”

李亨冷哼一声：“哼，回去告诉你们可汗，这些条件不容置疑。若不答应，我大唐大军必将踏平突厥王庭，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突厥使者连声称是，如获大赦般匆忙退出大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大明宫。

使者回到突厥营地，将大唐的条件如实告知可汗。可汗听后，暴跳如雷，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怒吼道：“欺人太甚！这大唐分明是想让我突厥从此一蹶不振，永无翻身之日！”

将领们也纷纷叫嚷起来：“大汗，此条件太过屈辱，绝不能答应！我们与大唐拼了！”营帐内顿时吵成一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可汗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地面仿佛都被踏出了坑。他心中纠结万分，答应吧，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且如此一来，突厥实力将大损，在草原上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不答应吧，如今突厥已无力再战，若大唐真的再次兴兵，突厥恐有灭顶之灾，无数突厥百姓也将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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