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云楼内,酒香混着淡淡的灵气在空气中弥漫。
“来,干杯!”文墨抬手举杯,青瓷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剑知行、刘饱饱、沈木南、李子木四人齐齐举杯,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
刘饱饱刚咽下一口酒,就带着几分打趣看向李子木,挑眉道:“你小子那不要命的打法,到底是跟谁学的?打起架来跟疯了似的。”
李子木仰头饮尽杯中酒,脸颊泛起微红,眼里却闪着光:“我在来阴国的路上听说了,后天剑道神体知道吧?听说刘饱饱就是这样进阶的,凭着不要命的打法,炼出心中那股永不言败的剑心。”他说着往刘饱饱身边凑了凑,语气里满是敬佩,“更传奇的是,他师傅还是剑知行前辈!像他们这样的两个传奇人物,如今竟和我在同一个国家,要是能亲眼见上一面,我都得幸福死!”他说着又举起杯,身上的伤早已痊愈,此刻精神得很。
剑知行和刘饱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尴尬,只好干笑着举杯掩饰。
文墨和沈木南在一旁静静看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文墨轻轻转动着酒杯,看向李子木问道:“你这么执着于参加剑术战道,是为了什么?”
李子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放下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声音低沉了许多:“我来自灵国的飞海城,从小在灵国长大。那时候飞海城还有不少凡人,我的家乡就在渡凡村,我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能修炼的修士。”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愤懑,“灵国的燃剑派,就因为‘不允许凡人留在灵国’这个破规矩,硬是要把我父母赶出去。虽说他们给了我家人一笔钱,可我爹娘死活不愿离开祖祖辈辈住了几百年的地方。最后他们说要收我为徒,传我剑道,我父母才勉强答应离开,可谁能想到,那一面,竟是天人永隔。”
他说到这里,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我父母离开灵国的时候,遇到了一群低阶魔兽偷袭。那些护送凡人的修士,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不管凡人性命!我爹娘拼到最后一刻,虽然护住了其他凡人,可他们自己…”他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只是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原来是这样…”文墨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歉意,“真不好意思,李兄,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无碍。”李子木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眼底的红丝却藏不住,“我知道父母死讯后,没多久便脱离了燃剑派,成了散修。是他们害死了我爹娘,我恨他们,恨之入骨!”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又很快压下去,“我在灵国闯荡多年,终于迈入九品上境,成了修士,为报仇有一战之力,可回过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他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罢了,往事都随风散了吧。来,喝酒!”
“喝!”刘饱饱也跟着大声喊道,他拍了拍李子木的肩膀,眼里满是同情,显然是被李子木的经历触动了。
“等我进了剑宫神殿,学成归来,定要回灵国为父母报仇!”李子木眼里燃起熊熊怒火,声音里带着决绝,“那个破门派,以凡人不能住灵国为由,赶走全村老少,占了我们的村子建门派,还假惺惺地收我为徒,我的人生啊,真是可笑。”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话锋一转,“可我还得谢他们,没有对他们的这股恨意,我也不可能修炼进展得这么快。”说完,他一把扔下酒杯,抱起旁边一坛酒,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打湿了衣襟也毫不在意。
刘饱饱的目光落在李子木腰间,那里挂着一块闪闪发光的符牌,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好奇地伸手指了指:“你这符是什么来头?这么亮,里面的灵气也太足了吧?”
李子木低头看了看那块符,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他轻轻抚摸着符牌,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怀念:“这是平安符。我父亲虽然是凡人,但年轻时是阳国名将知奕寒身边的将军,上阵杀敌立过不少功。后来战争结束,他想过平静日子,临走前,知元帅给了他这个平安符,说能散魔避邪。”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浓浓的悔恨,“我爹娘离开灵国的时候,把这符给了我,说能保我平安…要是他没把符给我,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死了。”他刚放下的酒坛子,又被紧紧抱在了怀里,大口大口地喝着,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咽进肚子里。
喝光一坛酒,他抹了把嘴,眼神有些恍惚,喃喃道:“我父亲说过,我以后会是渡凡村里最强的修士,最强的修士啊…”
李子木,原是荒烟国(后改名灵国)人。他的父亲叫李热,是阳国人;母亲余冰,本是荒烟国人。
李热年轻时恰逢战乱,参军后加入了知奕寒的队伍。
他年纪轻轻却武艺高强,虽说没有灵气在身,身手却比九品下修士还要厉害,在军中屡立战功,一步步做到了将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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