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如何?”
他反问周兴业,“你可知城内来了位大人物?”
周兴业满脸疑惑。
方明毅开口无声说了几个字,惊得周兴业说不出话。
“此话当真?”
方明毅得意点头,“纵然他是县令又如何?有那位在,季正渊也只能恭恭敬敬听从。”
他在周兴业耳边低声几句,“你且就这样办,保准能让他自身难保,再无心思对付你们。”他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能阴谋得逞。
周兴业顿时了然,狡猾笑道:“鄙人明白。”
苏夏没能听见两人密谋之事,但能肯定的是,这两人打算利用客栈对季正渊下手。
她思来想去,怀疑他们想让何通攀咬季正渊。
但县衙守卫森严,他们为何那般确定能够见到何通?
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能让一城县令恭恭敬敬听从?
她将此事暗暗记下,准备搬空周家后再将消息透露给季正安,让他们早做准备。
苏夏离开竹亭,一间接一间屋子开始搜刮。
周家实在是太大,她担心暴露,也懒得去其他人的屋子,干脆寻到周家库房,打算干一票大的。
她搭着木梯爬上屋顶,揭开瓦和椽子,大概整理出一个能允许自己通过的缝隙后,吊着一根麻绳便落在周家库房之中。
库房中放置的宝物甚多,她根本无处落脚。
苏夏一边收东西一边往下滑,甚至都不需要点灯照明,眨眼间功夫便将整个库房搬得一干二净。
周家不愧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库房内满是金银珠宝,随随便便一块银子都能砸断她的脚。
她收完库房,确定库房不会透光后,拿出火镰点燃火折子,在库房四周墙壁上摸索着,想看看有没有密室。
很可惜,库房内空得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更没有所谓的密室。
她遗憾摇摇头,从空间放出几块大石头垫脚,三两下便回到房顶之上。
苏夏收完库房准备离开之时,恰好看到一个身影从竹亭的方向走出来。
那人一身常服,长得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她看着他熟悉的身影,猜到这人就是与周家老爷密谋之人。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距离打量着那人的面容,将他的体型和样貌特征全部记下。
苏夏猜想此人在县城的地位定然不差。
毕竟周家老爷已经算得上是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连他都不知道所谓的大人物来到县城的消息,此人消息却灵通。
县城统共就这么大,只要她将此人的特征告知季正安兄弟二人,他们自有办法调查那人是谁。
这两人密谋害季正渊,一旦季正渊因中了他们的圈套而身死,许多百姓也会遭难,甚至连她也会遭殃。
既然如此,她便要毁掉他们的阴谋,既可报周子盛为难之仇,还能救下季正渊,让县城免遭于难,简直一举多得。
苏夏见那人离开,而后也翻墙出府,她跟踪其后,发现那人行事十分谨慎,他一直在城中绕来绕去,始终没有要回家的打算。
她担心被发现,只能放弃跟踪,悄无声息回到客栈之中。
第二日一早,周家闹出很大动静。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沉浸在温柔乡中的周老爷吵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
周家管家慌张的声音在周兴业耳边回荡。
他不悦皱眉,由侍妾服侍穿好衣裳后,这才不紧不慢走出房门,“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大事不好了!”
管家紧张到舌头都在颤抖,“府内好几间屋子被偷盗一空,就连库房内的金银也全都不翼而飞!”
“什么?”周兴业顿时清醒,不可置信瞪大双眸。
他怒不可遏,“还不带我去看看!”
他赶到库房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根毛都看不到。
周兴业眼皮一翻,脚步踉跄,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得亏管家一直站在他身边,勉强将人接住。
“老爷,老爷!”
管家见人已经吓晕,这要是吓出个好歹,周家可怎么办?
他一咬牙,伸出手猛地狠掐周兴业的人中。
周兴业立刻被痛醒,“快,快报官!”他说话间,扯着嘴皮生疼。
管家瞧见他口鼻之间那道深深的指甲印,眼神闪躲,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连忙吩咐府内小厮报官。
小厮见状也不敢多言,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他快要走出周兴业视野范围内后,周兴业开口将人叫住,“等等!”
非必要情况,他不想官差进入周家。
“先审问府内下人,若是家贼——”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的这就去办。”管家面露惊恐之色,连连点头。
周兴业眯着危险的眸子,愤怒之色险些溢出眼眶。
一夜之间,整个库房乃至好几间屋子都被偷盗一空,除了家贼,还能是什么?
若当真是府里下人动的手脚,他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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