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吩咐完毕,一阵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两人眉头皆是一皱,能这个时间闯进王府还带着血腥味,而又没有打斗的动静,必是暗影或者如雪来了。
果不其然,如雪堪堪闯入,在屏风外朝沈欢禀报:“回王爷、王妃,李冕避开了属下的破空剑法,但必身受重伤,且属下给他下了毒。”
“此毒本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可他中毒后却还能和属下们打斗且不落下风,属下怀疑......”
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该闯进来,可事态紧急,她只得出此下策。
而且,她快撑不住了。
萧逸不悦道:“没看到本王和王妃正在休息吗?此番成何体统!”
沈欢的思绪停留在了如雪说李冕中的毒见血封喉,然而却没事上面,根本没注意萧逸说了什么。
“你怀疑他是药人!?”沈欢忽然道。
如雪自然的点点头:“是的,属下并非有意闯进来打扰王爷和王妃休息,但此事耽误不得,属下只好......”
她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地。
沈欢听到动静后连忙起身,随手扯了一件披风披上走到外间查探如雪的情况。
良久,她皱着眉对萧逸道:“受了很重的内伤,应是回来的路上赶的急,没来得及疗伤,现在愈发严重。”
说完,她将人抱起正准备放到榻上,如霜却在此时敲门:“王爷,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现在送进来吗?”
“进来。”
如霜进来时,就看到沈欢抱着如雪,王爷立在一旁。
“走,去你们姐妹的院子,本王妃要给她施针。”
如霜看到如雪这样,愣了一下,连忙赶回屋中,她要把炭火烧得足一些,免得沈欢受凉。
沈欢看着昏迷的如雪,语气无奈:“事情紧急,你传信回来就好,何苦拖着重伤赶回来。”
如雪迷迷糊糊听到沈欢和她说话,强撑着睁开眼睛对沈欢道:“王妃,此事,属下不放心,怕信被人截住,后果不堪设想。”
见人已经苏醒,沈欢手里的银针也找准穴位顺势扎了下去。
半个时辰过去,沈欢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房间,萧逸上前给你披上衣服。
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如霜,这两日照顾好你姐姐,旁的事情不用管了。”
“奴婢省得了。”她乖顺点头,内心感激。
沈欢回屋洗了个澡,本想接着睡却被萧逸缠了上来,一夜无眠。
......
翌日一早,吴拾月因着和沈欢约好了要去书院,于是早早起身洗漱。
只是待她收拾妥当后,天色都还未曾大亮。
她抱着手炉出了院子,坐在辰王府门口发呆。
自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可是现在沈欢和萧逸好好的,真的需要她这个多余的人吗?
她没想明白的是,为何她看到李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明明,他们从未见过。
可她却对这个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总觉得都是他干的。
吴拾月又想起了那个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沈欢和萧逸也死于非命,她看得分明,凶手便是李冕。
她想得出神,就连萧珩来了她都没能发现。
萧珩跳下马车,看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后,便站在马车前,静静地望着她。
他穿着深灰色长衫,腰间束着玉带,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珠宝的青玉冠,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虽年岁尚小,可到底皇家子弟,又被萧云廷精心教养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
这样的萧珩,和往日那个不着边际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萧珩见她入了神,时不时还微微蹙起眉头,于是走上前去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出神。”
“啊......”吴拾月猛地回过神来,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我又不是那起子豺狼虎豹,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萧珩无奈。
吴拾月抬头见是他,于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没什么!”
萧珩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笑了出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吴拾月瞥了他一眼,随即转移话题道:“萧珩,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要去书院吗?”他语气自然,还耸了耸肩。
“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坐着啊?”萧珩疑惑的看着她,又把自己的手炉递了过去。
吴拾月接过,道了句“谢谢”便低头不语。
萧珩见她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她发呆。
两道小小的身影,在茫茫雪地里显得那么渺小。
萧逸给沈欢揉着腰,沈欢有些怨怼的看着他:“外界传闻阿逸不近女色,依我看,传言一点都不可信。”
她揶揄道。
张一舟早就备好了马车,起静静地跟在二人身后。
沈欢看到两人坐在门口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逸:“阿逸,老七和你可一点都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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