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医的针扎下去的时候,萧逸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明明沈欢对付杀手的时候,也是杀过人的,他却还把她当做的小孩子一样。
她长长的睫毛在萧逸掌心一颤一颤的,挠得他手心有些痒。
两滴血落入碗中后,萧逸才缓缓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
就连一直坐在上首的萧云廷,也牵着静贵妃下来凑热闹。
良久,两滴血开始逐渐融在一起。
“融了,真的融了!”叶太医大喊出声,比两个当事人还激动。
萧云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太医院怎么会出这么一个爱八卦的院首。
头疼,赶明儿就把他换了,省得哪天自己成了八卦的中心。
不过,逸儿真有眼光,这可是楚国的小郡主,得亏自己当初英明神武同意给他们赐婚。
想到这,他还摸着下巴点点头。
叶太医感觉后背一凉,好像有人在算计他。
而听到这话的沈蓉和苏棠,脸色巨变。
沈蓉是因为以前总带着沈星一起欺负她,他们的阿娘,在贤王还没确定沈欢到底是不是他外甥女便被他生生掐死,那她和沈星,还有活路吗?
不,她现在是齐国皇室中人,齐国会护着她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歉意的看向沈星。
苏棠则是因为此事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前世的沈欢,根本和楚国没有任何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忘了,前世的沈欢从来不会和萧逸一起出现在任何宴会。
所以前世,谢知节根本没有见到沈欢,更别提根据她手里的鞭子和金簪来辨认出这是他外甥女了。
谢知节看着沈欢情绪激动,嘴唇颤抖。
沈欢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你真的是阿娘的哥哥,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啊!”
说着,她指着站在柳姨娘尸体旁边的沈通海:“外祖父和外祖母走后,他欺阿娘无母族支撑,带着他那外室登堂入室;阿娘被他们欺负得好惨啊!”
“阿娘带着我在庄子上,日日以泪洗面;郁结于心,遗憾离世……”
沈欢靠在萧逸怀里,泣不成声。
萧逸轻声细语的哄着他的小姑娘,都怪自己;没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可他忘了,沈欢母亲受人欺辱时,他甚至还没出生;后来在怡安庄后山与沈欢相识,她又像个小太阳一样,无忧无虑。
再后来……
早知道会发生那些事,他就不匆匆离开了。
谢知节听到她声声控诉,自责不已;若是当年保护好妹妹,她就不会嫁给沈通海,不会被人气死;她和她的女儿就不会受苦,会被整个楚国皇室娇宠长大。
“对……对不起,是舅舅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谢知节的道歉,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除了对不起,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真的……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好好补偿她。
沈欢从萧逸怀里起身看向他:“舅舅?我有家人了,以后受欺负了,也会有家人保护了对不对。”
她想起那些年,在丞相府受过的委屈。
虽说后来嫁给萧逸后,皇家没有任何人为难过她,萧逸对她也很好。
可若不是自己重来一世,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么自己的下场,便如同前世那般。
贤王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外甥女,心都颤抖了。
“对,你有家人了,以后舅舅保护你,哥哥姐姐都会保护你,谁,都不敢欺负你。”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通海。
沈通海万万没想到,郑鸢竟是将军府养女,真正的身份居然是楚国的静姝公主,他后悔不已。
若是郑鸢还活着,那他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想到这里,他走向沈欢,故作心疼道:“欢儿,凡事还有父亲呢,打断骨头连着筋,父亲会保护你的。”
沈蓉和沈星听到他的话,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父亲,那女儿(儿子)呢?阿娘走了,你不要我们了吗?”
沈通海瞪了二人一眼:“胡说什么,那是姨娘,你们母亲早已离世,谁教的你们这般目无尊卑。”
“若再如此,本丞相就要请家法了。”
沈欢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呵,父亲?本王妃记得,早就代替母亲休了你了,丞相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沈通海讪笑道:“欢儿别胡闹了,你那怎么能做数呢?为父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怎么还较上真了?”
乾坤殿内的众人因为他这句话纷纷翻起了白眼,就连一向和沈欢不对付的林依依都看不下去了。
“沈丞相,沈欢现在是辰王妃,就连我都没资格叫她一声二嫂;她是君,你是臣,按规制你得向她行君臣礼。”
说完顿了顿,又道:“按理说你娶了楚国公主,那你怎么还能在齐国身担要职呢?虽说你现在被公主休弃,但是谁知道这些年来你泄露了多少机密?”
“您在官场混迹多年,怎么脑子还没我一个小姑娘好使?难道以前都是靠着老将军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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