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与崩坏 第999章 我真的杀了人吗？

“不是，又怎么了？”零悠悠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之间，便瞧见瓦尔多和一群禁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瓦尔多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似乎生怕零会突然堕入混沌之中。

而零则有些不解，心想这瓦尔多为何如此紧张兮兮的，难道真以为自己那么容易就会被混沌侵蚀吗？

此时，见零并没有出现堕入混沌的迹象，瓦尔多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暗自庆幸道：还好，还好，零算是挺过来了。

今日之所以带零来此，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开一开杀戒，毕竟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杀人经历；而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借此机会检验一下零是否能够抵御得住来自亚空间邪神的堕落诱惑。

要知道，哪怕零刚刚开始有堕落的倾向，凭借着帝皇事先在这间屋子里所留下的强大后手，也完全有能力将其从堕落的边缘给硬生生地拽回来。

至于为何选择恐虐作为这次考验的对象嘛……那是因为恐虐，这位颅骨之主无论是行事还是作战，皆不喜玩弄诡计、施展花哨技巧，一切都是直来直去。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零真的出现了任何堕落的迹象或倾向，那么凭借着自身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其深入了解，自己必然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以最快的速度察觉到这一异常状况。

毕竟，对于零的一举一动，他都始终保持着高度关注和警觉。

至于为何此时此刻帝皇与马卡多并不在此处呢？

原因其实也不难理解。倘若他们二人在场的话，恐怕就连那凶残成性且嗜杀如命的恐虐，也不敢轻易让零陷入堕落之境吧！

虽说恐虐向来不屑于使用那些狡诈阴险的阴谋诡计，但这绝不意味着它就是一个愚笨无知的蠢货。相反，能在混沌领域占据一席之地，并拥有如此众多追随者的存在，又怎可能毫无头脑可言？

“你有着怎样的感受？”瓦尔多凝视着眼前的零，开口询问道。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零却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论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紧张，亦或是兴奋与快感，甚至是后悔与愧疚，乃至麻木与冷漠等等情绪，此刻都并未在他心中泛起丝毫涟漪。

“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零缓缓回答道，语气显得格外淡然。仿佛正在从事的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不过如同日常饮水般稀松平常，完全无需耗费太多心神去应对。

听到这样的答案，瓦尔多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锁定在零身上，一时间竟难以分辨自己此刻究竟应该感到庆幸，还是心怀些许遗憾。

沉默片刻之后，零紧紧皱着眉头，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上心头。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不安，再度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今日为何会突然展开这般特殊的训练？" 零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解。

只见瓦尔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面色凝重地解释道："因为统一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零的耳边炸响。

这场战争并非寻常之战，而是由帝皇亲自策划并发动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便是要实现对整个泰拉星球的彻底统一。

这个宏伟的目标背后，隐藏着整个人类复苏的希望。

"你也要参加。" 瓦尔多紧接着说道，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那是当然的。" 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你这是干什么？”瓦尔多看着零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问道。

"那个……你真的是瓦尔多吗？" 零依旧紧盯着对方，满脸狐疑地继续追问。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瓦尔多可不是一个如此好心之人。以往瓦尔多对零可是很严厉的，严厉到训练的时候瓦尔多可是会偷袭自己，美其名曰训练零应对偷袭。

零一天休息半小时瓦尔多都嫌多。

瓦尔多恨不得零一天训练，学习24个小时。

瓦尔多一脸不善地说道：“哼，今天可是你第一次杀人，看在这个份儿上才勉强给了你这么点假期。但是记住，从明天开始，你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做好迎接战争的准备！”

尽管瓦尔多把话说得如此决绝，可此时此刻的零却感到有些茫然失措，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往何处。

以往每天都是训练，学习，要不然就是在训练，学习的路上。

就这样，恍恍惚惚之间，零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条通往皇宫高处花园的蜿蜒小径。

这座花园位于宫殿之巅，周围环绕着高耸入云的城墙和繁华似锦的花丛。当他终于抵达目的地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零轻轻地坐在花园中的一张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有些茫然地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就在不久前，这双手竟然夺去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尽管此刻它们已经被仔细清洗过，甚至连一丝血迹都难以寻觅，但那种血腥与杀戮所带来的触感似乎仍残留在指尖。

零不禁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刀光剑影交错之间，敌人的咽喉瞬间被他手中的利刃划破，鲜血喷涌而出……

而现在，他却能如此平静地坐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我真的杀了人吗？”零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试图让自己从这片沉重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零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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