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明,倒是对于“平等”这个词,很是中意。
在他看来这世上男女,就应平等。那些个女人凭什么要比男人高贵?只是因为她们稀少嘛?还是因为这世道要靠她们才能繁衍?可生孩子,怀孩子的,养孩子的却是男人啊!!
要是和那些个养得白白胖胖,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打起来,十几个一起上,都不够他几拳的!!凭什么?她们就能始乱终弃?凭什么?男人就要一味的付出和忍耐?凭什么?男人一辈子就要做女人的附属品?
想到此,南宫景明心里便出现了应怀叙的身影……这世上能做到如他那般让人艳羡的,又有几人?
单就婚姻这一条,自己便自愧不如!!……乌斯……想到不日,自己便要远嫁,和那个根本没见过面的人成婚,这辈子远离故土……他心情就很是无措……
可南宫景明又何曾真的了解,应怀叙如今能站在朝堂这高位上,要牺牲多少?付出多少?承受世人多少偏见和世俗压力?
在南宫景明陷入沉思之际,秦朗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若成婚后,你发现…,男方与她人有染,你…又会如何?”
“不如何”秦小榆说着,看向有些惊诧的秦朗,“有些事,我觉得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
她慢慢说着,”如果我的夫郎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喜欢上了别人,那他自行离开就好。在我这儿,只要他们想,说一声就可以走。”
“他…让你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你不罚他,反而让他随意离开?为何?”,秦郎垂眸,心中不明……
秦小榆想了想,“就算我尽力对一个人好,但岁月流逝,感情再深也会变淡的。
何况,“好”这个字,感受全在个人。我觉得是对,对方好,对方未必能全盘感受到。
如你所说,若他真的和别的女人有染,不管如何,我也有些责任的。
所以,他要走,就走吧,心都不在了,强留着人又有什么用?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嘛?”
看着秦朗的眼神,秦小榆又接着说道:“但,如果他和别的女人有染,并不是他自愿,是被胁迫威胁的,那便不是他的错。
做为一个受害方,我关心安慰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做什么…”
“那…那个对他作恶之人,你会如何?”秦朗的声音带着些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嘶哑…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若有人敢动我的男人,我必不会让她好过!不过呢…”,她又加了句,“若非得已,还是不要弄出人命来,让对方以后行事有所忌惮便好。”
秦朗垂眸,轻嗤了一声,咽了咽梗在喉头的心绪,深深呼吸了口空气,那紧纂到发颤的手指也逐渐放松了下来……至始至终,他都没敢抬眼看过秦小榆的眼睛……
下午,秦小榆便安排了那新到的四小只,做了茴香小酥肉.苹果猪扒.荷叶粉蒸肉.鱼香肉丝.冬瓜虾蓉羹.还有香肠滑蛋饭。这几人,边做边吃,学得不亦乐乎。
同早上一样,这些吃食,该留做备用的,都进了冰窖或是冷藏或是冷冻。余下的,便是做今晚的晚饭了!!
期间,秦小榆还和秦朗,南宫景明探讨了一下关于食品加工厂和在酒楼提供早饭的事宜,南宫景明还主动赞助了不少上好的米粮,说这也算是自己出的一份心意。
秦小榆也不客气,照单全收,甚至还得寸进尺,问是不是每个月都能赞助些……
院里,一众人还在热闹的吃喝着,秦小榆便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
秦朗和南宫景明,执意要一同前往,秦小榆也不拦着,只说明,让他们后面那几个护卫,看好自家主子,别出什么意外。
兰泽倒是心细,提醒着众人最好打扮得平常些。人心隔肚皮,特别是那些挨过饿吃过苦的流民,谁知道在他们可怜皮囊底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思呢?毕竟防人之心,无可无。
“那就……易容一下吧!!“,秦小榆提议。南宫景明一听,也来了兴致!!
于是,福年去云隐堂找来了之前在喜鹊巷的那几个随从,几人一通捣鼓……
南宫景明和秦朗,都变身成了个四十好几的中年大叔,肤色暗黄,额头也添加了几缕浅浅的皱纹。
而…秦小榆嘛……就有些…一言难尽……众人看了看,都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一个白胖,塌鼻梁,厚嘴唇的丑陋女人,正兴冲冲的在镜前搔首弄姿,她眨巴着那对大小眼对自己的设计的形象,很是得意呢!!
“拜托收敛些,不然我真会吐的。“,南宫景明蹙眉,他忍耐的最大上限,就是上下打量对方两秒,是的,不能再多了……
“哼!谁稀罕你们瞧嘛!“,秦小榆绞着一缕颊边的碎发,不屑的瞪了对方一眼,自顾自上了马车。
一路向西,到流民营时,天色已快黑沉了。营地里,点起了火把。比起上次来,明显,这次的情况更为糟糕。
此次前来,秦晚如还带了两个大夫,四十多个护卫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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