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男摸着下巴,额头竖眼射出灵光,但感知三息后被反震回来。
“噢,有点意思,看来下面有大家伙,小屠打开看看。”
屠伯刚凝聚出肉身,没办法动用**力,只好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丹若。
还没等他开口,丹若便对阿傍微微点头。
阿傍耸耸肩,心里嘀咕:“大懒使小懒,小懒不动弹,得,最终苦的还是我。”
他掏出拘魂锁变化成一把洛阳铲,这玩意儿盗墓电影里很常见,可谓是那帮不法之徒的发财利器。
夜黑风冷,高大的身影卖力地像打桩机,在地上使劲地不停杵着,表面土层还不算太坚硬,十分钟便打了个有杯口那么大,约半米深的小洞。
“这破地堪比岩石,判官大人,您瞧把我练功留下的老茧都磨出血泡,不行,我得歇会儿,换人,换人。”
阿傍先是看向丹若,觉得不合适,又转头望向三眼男,认为惹不起,很自然地把洛阳铲递给屠伯。
谁的猴谁耍,谁的娃谁管。
屠伯明白这个道理,朝手上吐口唾沫,拿起铲子使劲往下一戳,好家伙就像打在铁板上,震得人胳膊疼。
费半天劲儿,才倒出来屁大点土,摸起来硬得能将手划破。
阿傍凑到跟前,看着从地下提出来的土,抓了一把在手上扬了扬若有所思,不能这么蛮干,天亮也不见得能看到墓室。
“不行用炸药吧,我看电视上那帮人就这么干,直接炸个洞跳下去,东西一拿从此走向致富路。”
“附近全是旅游的人,别把警察招来,到时候如果解释不清,还得被请去喝茶。”
丹若摇摇头,毕竟这盗墓的活她也是第一次干,以往起码有个门能进入地宫。
就在屠伯戳得正起劲儿时,丹若忽然朝东北方向望去,神识感应到有人正朝这边赶来,临近十二点,怎么会有人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难道是同行?
“隐匿,有人过来了。”
没等丹若说完,三眼男早消失不见,屠伯慌忙收起铲子,贼兮兮地四处张望,看到远处的黑影,极不情愿的隐入黑夜。
什么人不长眼,竟敢破坏他找寻肉身之大计。
十五分钟后,两道黑影来到刚才他们打盗洞的地方。
“黑子,叫你跑快点, 非要去追那田鼠,瞧,人跑了?”
汪汪汪!
“你还不服气,明早没羊骨头吃!”
大狼狗失落地趴在地上,用前爪扒拉着地上刚挖出的新土,鼻子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突然起身,朝十点钟方向狂吠。
“嗯!羊下水没白吃,去!”
头上围着白毛巾的老者,松开狗链,大狼狗如离弦之箭朝人味浓郁的地方冲过去。
他打着矿灯不急不慢地跟上,到地方后,看到黑子对着空气龇牙咧嘴,不时跳起来狂咬,可他将周围侦查个遍,连个鬼影也没有。
“黑子,人在哪儿呢?”
大狼狗很想说,这不就在空中悬着吗,你看不到吗。
汪汪汪!
“噤声,别再把人招来,这里可不能暴露。”
黑子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一个劲儿对着空中吼叫,让老者不由得心生怀疑,都说畜生能看见脏东西,莫非今天是遇到那玩意儿了?
不由得后背发凉,拿着矿灯的老手都有点哆嗦。
“会不会是晚上在蘑菇屋碰到的那帮人,那男的能用筷子将小豆子镖死,显然是个高手,不知道是南派的还是北派的?”
将小羊抱回去,他仔细检查过伤口,只有羊眉心那一处伤,那男人没吹牛,不行,得给回去找帮手。
“黑子,走!”
老者拉着狼狗,慢悠悠地朝村子方向走去,不时回头用矿灯照刚才狗狂吠的地方。
待老者走后,屠伯显出身形,要不是怕暴露刚才真想一只戳死那条黑狗,差点咬中他,狗东西,怎么不去咬三眼怪,光捡软柿子捏。
“小屠啊,隐身功夫不到家啊,回去好好练练,在小辈面前差点露馅。”
“哼,要你管,把你大卸八块,不见得能比我强。”
“切,我就是自爆,也不受那份罪,咱吊着卵呢!”
“我和你拼了,三只眼。”
丹若过来拉走三眼男铁师傅,阿傍劝走身体虚弱屠前辈。
回到打洞处,看着被狗刨过的土堆,几人相视而笑,没想到法力再高,还是在条畜生面前露了怯。
“小屠,你歇歇,铁爷来。”
三眼男嘴上调侃,心里知道屠伯的难处,照惯例在手上吐口唾沫,拿起洛阳铲跟打井的钻头一样,飞速在地上猛戳。
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哐当,提起铲子倒出一看,竟是青色的土块。
“来,丹丫头,瞧瞧,和刚才的土不太一样。”
丹若拿在手里,闻了闻,有股子阴气,分明是墓室穹顶的青砖,地下是座大墓无疑。
“诸位往后,我用剑击穿,咱下去看看。”
她唤出雌剑,对准刚挖的小洞,用手一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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