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宗客舍小院。盘坐在静室中的秦峰分身,敏锐地察觉到四周那些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几乎同时,他识海中响起李笑天威严而沉稳的传音:“柯良已带人离去。小心应对,牧元春必生疑窦,恐有试探。一切按计划行事,随时联络。”
“明白。”分身心中回应,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和木讷的书呆子表情,仿佛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
“老狗撤了暗哨,看来是他已得知本体已回天骄殿的消息。好戏,该轮到我这‘林风’上场了。”
天骄殿小院。烧烤的烟火气还未散尽,秦峰本体回到自己房中,刚布下隔绝禁制,怀中一枚不起眼的传讯玉符就微微震动起来。神念一扫,是吴严的传讯:
“禀少主!柯良已带人离开仙药宗!牧老狗刚派我和马剑去查探‘林风’底细!”
秦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迅速回复:“‘林风’乃我分身。你二人即刻去找他,如何行事,分身自会告知。”
紧接着,一道神念跨越空间,瞬间连接到远在仙药宗的分身识海,将吴严、马剑即将到访的消息传递过去。
仙药宗的秦峰分身收到讯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牧老狗,那我就好好利用吴严与马剑,给你唱一出大戏了!”
夜色深沉,仙药宗客舍区一片寂静。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禁制,如同两缕青烟,潜入了“林风”所居小院,正是吴严与马剑。
“少主!”两人在静室内见到端坐的“林风”,恭敬行礼。
分身秦峰抬了抬手,示意免礼,脸上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那牧老狗,可是让你们来查我底细的?”
“正是!”吴严连忙应道。
“牧元春已被您本体回归天骄殿的消息搞懵了,疑心大起。”
“嗯。”分身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俩,今夜就在我这院子外面,找个隐蔽角落,‘辛苦’蹲守一夜。明日一早,回去禀报那老狗,就说……”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交代起来。
吴严和马剑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少主放心!属下明白!定演得毫无破绽!”
翌日清晨。牧元春在自己的静室里烦躁地踱步,一夜未眠。吴严和马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
“如何?查到了什么?”牧元春迫不及待地问,眼神锐利。
吴严和马剑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一丝“重大发现”的紧张和兴奋。吴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回禀长老!昨夜我二人潜伏在那林风院外,果然有发现!约莫子时前后,他房内似有微弱神念波动,我二人冒险靠近,隐约听到他在用传讯玉符与人对话!”
“哦?听到了什么?”牧元春精神一振,身体微微前倾。
马剑接口道,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属下听得不甚真切,断断续续,但那林风确实说了几句关键的话!似乎是……‘褚堂主放心,林风已成功取得李笑天信任,接下来会暗中在仙药宗弟子中散布魔功魔药之利,伺机给仙药宗的药材仓库下毒!’”
“下毒?!”牧元春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真是这么说的?你们确定没听错?”
“千真万确!”吴严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怕打草惊蛇,一直蹲守到天亮,确定他再无其他动静后才离开!那林风,绝对有问题!而且听那口气,像是在向青龙堂的褚堂主汇报!”
牧元春在屋内来回疾走了几步,脸上的惊疑不定渐渐被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和一丝捡到宝的兴奋取代。他用力一拍手掌:
“好!干得好!你们俩继续盯着他!记住,远远盯着就行,别惊动他!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我!”
“是!”吴严、马剑恭敬退下。
静室门关上,牧元春独自一人,脸上阴晴不定。
巨大的疑团似乎解开了——林风不是秦峰,但他可能是褚堂主布下的另一枚更隐秘、更阴毒的棋子!难怪行事如此诡异!就连柯良都不知道。
他很想立刻传讯给褚世博问个清楚,但手指触到传讯玉符又缩了回来。万一这真是褚堂主连柯良都瞒着的绝密计划?自己贸然去问,岂不是显得愚蠢且多事?以褚世博那阴鸷狠辣、多疑寡恩的性子,若是坏了他的布置,后果不堪设想!
“罢了!”牧元春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和贪婪。
“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目标是搞垮李笑天,搞乱仙药宗,那就与我目标一致!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一把,在褚堂主面前立个大功!”
他打定主意,决定静观其变,甚至暗中给这“林风”行点方便。
天骄殿小院。秦峰本体收到分身传递回来的“牧元春已上钩”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老狗,既然你这么喜欢猜,那就再给你添把火,让你烧得更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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