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谋世：医女风华倾天下 第105章 岁末谋局：大宁风云与宫廷暗流

1398 年，洪武三十一年

春节的喜庆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着大明王朝的每一寸土地。爆竹声中，烟火袅袅升腾，人们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可权力的棋局已然开始悄然布局。

朱权与顾爻、晏昭在书房内，气氛虽不似剑拔弩张，却也弥漫着几分凝重。顾爻神色稍显紧张，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递与朱权：“王爷，近日朝中局势莫测，咱们安插在黄子澄府中的眼线传来消息，他们时常聚议藩王之事，虽说尚未明确提及削藩，可对王爷您的动向盯得颇紧呐。”

朱权展开密信，逐字逐句细览，面色微微一沉。晏昭见状，不禁向前一步，拱手道：“王爷，虽说眼下危机未显，但防患于未然总归是没错的，咱们是不是得早做打算？”朱权背负双手，在书房中缓缓踱步，眉头轻皱，思索良久才道：“当今陛下尚在，朝廷纵然对藩王有所忌惮，却也不至于骤然发难。咱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无端猜疑。先不动声色地密切留意朝中动向，着重加强王府内部的戒备，一切低调行事。”

与此同时，王妃张氏在卧房内，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中满是忧虑。贴身丫鬟桃夭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滋补汤羹，和声细语地劝慰道：“王妃，您放宽心些，王爷足智多谋，定能妥善应对一切。”张氏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接过汤羹：“桃夭，你去把嬷嬷叫来，我有话要交代。”

不多时，心腹嬷嬷殷念匆匆赶来。张氏屏退左右，凑近殷念，低声说道：“嬷嬷，如今局势不明，你暗中留意府中的贵重财物，安排妥当保管，再仔细观察府中下人，切莫让任何异常动静逃过你的眼睛。”殷念点头应下：“王妃放心，老奴定当办好此事。只是王爷那边……”张氏微微叹了口气：“王爷心中有数，咱们打理好内宅之事，莫要让他分心。”

书房中，朱权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如炬：“顾先生、晏先生，当下之计，先以新春佳节安保为由，适当增加王府侍卫的巡逻频次，加强门禁管理，提升警觉性和应变能力。此事切勿张扬，只说是为了维护王府在节庆期间的安稳。至于大宁的军事防御，先暗中对关键防御设施进行简单的检查和记录，切不可贸然开展大规模修缮，以免引起朝廷的猜疑。”顾爻微微颔首：“王爷思虑周详，只是若要长远谋划，还得与朝廷维持良好的沟通。”晏昭沉思片刻，提议道：“王爷，咱们不妨以大宁边境偶有小股外敌滋扰为由，呈奏朝廷，恳请补充些许粮草和军备，一来表明咱们守边的忠心，二来也能增强自身实力。但奏疏的言辞务必恳切、谦逊，不可有丝毫僭越之意。”

朱权眼睛一亮：“此计可行。顾先生，你起草奏疏时，务必字斟句酌，让朝廷知晓大宁的实际难处，又不致觉得咱们是在借机扩充势力。”顾爻拱手领命：“王爷放心，属下定会精心措辞。”

此时，已近四更天，窗外月色如水，万籁俱寂。朱权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二位先生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咱们再商议细节。”顾爻与晏昭起身告辞，朱权独自坐在书房，凝视着烛火，陷入深深的思索。

第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王府庭院，一片祥和宁静。朱权早早起身，来到练兵场，看着士兵们有序操练。陈亨见到朱权，赶忙上前拱手道：“王爷，昨日已依您的吩咐，增加了王府侍卫的巡逻频次，加强了门禁管理，大伙士气都挺高。只是粮草储备，确实有些吃紧。”朱权拍了拍陈亨的肩膀：“放心，本王已安排奏疏向朝廷请求补给，想必不久就会有回音。你继续督促，不可懈怠，但行事一定要低调。”

回到王府，朱权走进卧房，张氏迎上前来，轻声问道：“王爷，事情进展得如何？”朱权握住张氏的手：“已做了初步安排，加强防备，向朝廷请求粮草军备。夫人，你安心养胎，府中之事有你操持，我便没有后顾之忧。”张氏温柔地点点头：“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孩子。”

在京城皇宫，朱元璋躺在病榻上，身形愈发消瘦，可目光依旧锐利如鹰。这一年，他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大限将至，对藩王与皇太孙的未来，忧虑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

他将几位肱骨老臣宣至榻前，神色凝重，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朕自起兵以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才有了这大明江山。藩王皆朕的骨肉至亲，多年来戍守边疆，为祖宗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拱卫皇室，功不可没。”他微微顿了顿，咳嗽几声，接着说道：“然朕如今大限将至，藩王势力渐大，朕既倚仗他们保我大明边疆安稳，又忧心日后皇太孙难以制衡，危及皇权呐。朕日夜思量，如何能让藩王继续为朝廷尽忠效力，又能防止他们拥兵自重，尾大不掉。此事干系重大，你们皆是朕的股肱之臣，务必辅佐皇太孙，寻得万全之策，保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祖宗基业永固。”老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此时的朝堂上，以黄子澄、齐泰为首的文官们，在私下交谈中也偶尔提及藩王问题。黄子澄在府邸中与齐泰喝茶闲聊时，微微皱眉道：“藩王手握重兵，久居封地，陛下年事已高，日后皇太孙登基，怕是难以掌控。只是如今陛下还在，咱们也只能观望，先把心中的担忧记着，不可随意议论，以免惹祸上身。”齐泰微微点头：“不错，先暗中留意，等局势更明朗些，再做打算。”

而一些与藩王关系密切的勋贵们，虽听闻朝堂上偶尔谈及藩王之事，但并未太过在意。一位与燕王朱棣有姻亲关系的勋贵，在与友人聚会时，有人提及此事，他满不在乎地说：“朝廷议论藩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陛下在，就不会有大的变动。咱们且看着，莫要自己先乱了阵脚。”众人皆附和称是。

朱权深知未雨绸缪的重要性，在加强王府戒备的同时，也开始谋划人脉周旋。

他想起一位曾在朝廷中主张对藩王怀柔的勋贵，此人与他因早年一同参与朝廷的水利工程建设而相识，二人虽身份地位有别，但在治水一事上，理念颇为契合，也算有过一段共事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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