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笙羊羊注意到球胜狼望向豹姐的眼神——
那种专注而柔软的目光,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凝视喜羊羊睡颜的每个深夜。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他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你喜欢豹姐。"笙羊羊突然说道,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医学事实。
球胜狼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猛地后退,连连摇头摆手:"我没有,我不是,我对她只是惺惺相惜的友情。"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几乎要与他怀中的向日葵融为一体。
"你的表情"笙羊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我在我喜欢的人身上看到过。"
喜羊羊在阳光下回头笑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眼前,那双比晴空更蓝的眼睛盛着整个青春。
笙羊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球胜狼愣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眼角。
窗外的风停了,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医疗设备规律的滴答声。
"我还有事,你和豹姐慢慢聊。"
笙羊羊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握住门把手时突然回头,"其实植物人有时候也能听到周围环境的声音。"
球胜狼的脸瞬间红透,手中的花束差点掉落。
他慌乱地看向病床上的豹姐,脑海中闪过自己之前坐在床边说过的那些话——
关于敬佩,关于遗憾,还有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更深层的感情。
笙羊羊轻轻带上门,将一室阳光与秘密关在身后。
走廊尽头的窗外,那片枯叶终于挣脱了玻璃的束缚,随风飘向未知的远方。
夕阳把篮球场染成橘红色时,笙羊羊抱着战术板走进训练场。
她的白大褂已经换成了羊队训练服,但身上还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喜羊羊正在练习投篮,篮球划过空气的"唰唰"声像某种节奏稳定的心跳。
"手腕再抬高五度。"笙羊羊突然出声,吓得喜羊羊手一抖,球砸在篮筐上弹飞出去。
她顺手接住反弹回来的篮球,指尖一拨,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
喜羊羊眨了眨眼:"你今天心情不错?"
他注意到笙羊羊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笙羊羊正要回答,突然皱眉看向场边。
美羊羊机械地重复着运球动作,球三次砸到自己的脚背。
当懒羊羊大喊"传球"时,她竟然直接把球扔出了场外。
"美羊羊!"暖羊羊小跑着去捡球,发丝上沾满了草屑。
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她甚至没等大家集合,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美羊羊!"笙羊羊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球场回荡。
美羊羊的背影晃了晃,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连蝴蝶结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笙羊羊转头看向喜羊羊:"谁惹我们美羊羊不开心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镯。
喜羊羊小跑过来,白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笙羊羊,"他喘着气,眼睛里的担忧比汗水还亮,
"豹姐昨天对美羊羊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什么?"笙羊羊疑惑的歪了歪头。
她上午才在病房见过昏迷的豹姐,怎么可能——
沸羊羊一拳砸在长椅上,金属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个豹姐太可恶了!说明明是美羊羊拖累了我们,还说她永远比不上——"
"等等,"笙羊羊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想起病床上那个苍白的、插着氧气管的豹姐,心率监测仪平稳的"滴滴"声犹在耳边。
"可是..."她慢慢放下战术板,"我昨天在医院,看到豹姐在病床上躺着呢。"
她翻开手机相册,病床上苍白的豹姐与记忆中意气风发的球员判若两人。
暖羊羊倒吸一口冷气:"也就是说..."
"昨天那个是豹妹!"懒羊羊突然蹦起来,"她们是双胞胎!豹妹为了冠军奖励冒充姐姐参赛!"
五双眼睛在暮色中亮起来。
沸羊羊第一个冲出去:"快去找美羊羊!"
他的运动鞋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把豹姐的周边都扔了!"
美羊羊的房间里,夕阳透过窗户把海报上的豹姐照得熠熠生辉。
那是去年全明星赛的限量版海报,豹姐扣篮的瞬间被定格成永恒。
美羊羊的手指颤抖着抚过海报边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着嘴唇,双手抓住海报两角——
"手下留海报!"沸羊羊撞开门的声音像炸雷。
美羊羊吓得松开手,海报卷起来啪地打在她鼻尖上。
"沸羊羊?还有大家......"她慌忙擦眼睛,却看到五个气喘吁吁的伙伴堵在门口。
笙羊羊的风衣上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喜羊羊的护腕歪歪扭扭地挂在手上,显然是匆忙追来的。
"那是豹妹!"沸羊羊急得直比划,"真豹姐在医院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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