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农门医女 第169章 瘴气之谜

后山小路已被官兵踩得凌乱不堪。韩牧野循着嘈杂声来到溪水源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十余名官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爬满了红色细虫，正在啃食他们的血肉。溪水完全变成了黑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而那座被藤蔓掩盖的山洞入口，此刻大敞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

赵勇和几名幸存的官兵站在洞外，满脸惊恐。"妖...妖怪！"一个年轻士兵瘫坐在地，裤裆已经湿透。

赵勇强自镇定："放...放火箭！烧了这鬼地方！"

几支火箭射入洞中，却如同泥牛入海，连个火星都没溅起。反而洞内红光更盛，一股黑雾如活物般涌出，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退后！"韩牧野大喝一声，同时射出几支箭，箭头上绑着苏月禾给的药包。药粉在空中散开，与黑雾接触时发出"嗤嗤"声响，暂时阻住了雾气的蔓延。

赵勇惊魂未定地看着韩牧野："韩庄主，你...你怎么来了？"

"没时间解释！"韩牧野厉声道，"立刻带你的人下山，通知知府疏散全城百姓！这不是普通瘟疫，是有人在炼制瘟蛊！"

赵勇还想说什么，洞内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像是金属摩擦般令人毛骨悚然。黑雾再次涌动，这次更加浓稠，隐约可见雾中有人形轮廓。

"走！"韩牧野一把推开赵勇，同时取出辟蛊丹含在舌下。丹药入口，一股辛辣直冲脑门，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官兵们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韩牧野独自面对山洞，握紧了手中长剑。黑雾中，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浮现，宽大的兜帽下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正是那日在洞中壁画上看到的蛊师形象！

"又来了一个送死的。"蛊师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石板，"正好用你的血肉喂养我的宝贝们。"

韩牧野强忍恶心，沉声道："你就是散播瘟疫的元凶？为何要害无辜百姓？"

蛊师发出咯咯怪笑："无辜？这世间何来无辜！用万人性命祭炼'血魂蛊王'，乃是我族千年夙愿。今日功成，我便是新一代蛊神！"

说着，他宽大的袖袍一挥，无数红虫如潮水般涌向韩牧野。韩牧野迅速撒出药粉，同时挥剑斩击。药粉所到之处，红虫纷纷蜷缩死去，但数量实在太多，很快就有几只突破防线，爬上了他的靴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将韩牧野撞开。竟是那头黑猿！它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此刻浑身溃烂更甚，却仍奋力拍打着身上的蛊虫。

"孽畜！"蛊师大怒，"当年留你一命是为看守洞府，竟敢背叛于我！"

黑猿怒吼一声，不顾身上蛊虫啃噬，猛地扑向蛊师。蛊师袖中射出一道红光，正中黑猿胸口。黑猿惨叫着跌落在地，胸口破开一个大洞，无数蛊虫从中涌出。

韩牧野趁机拉弓搭箭，一箭射向蛊师面门。蛊师不躲不闪，箭矢在距他三尺处突然自燃，化为灰烬。

"这样的武器，也想伤我？"蛊师狞笑着抬起手，五指成爪，"今日便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就在这危急时刻，山下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苏月禾手持一个青铜铃铛，一边摇动一边快步上山。铃声所到之处，蛊虫纷纷退避。

"夫君！用这个！"她抛来一个小布袋。韩牧野接住一看，里面是几枚刻满符文的铜钱。

蛊师见到铃铛，脸色大变："驱蛊铃？！你是谁？"

苏月禾不答，只是更加急促地摇动铃铛。青铜铃铛发出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让那些蛊虫痛苦地扭曲起来。她一边摇铃，一边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快速取出几粒朱红色的药丸。

"夫君，接住！"她将药丸抛向韩牧野。

韩牧野凌空接住，只觉得掌心一阵灼热。那药丸通体赤红，表面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纹路，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气。

"含在舌下！"苏月禾喊道，"这是用百年雄黄和七种解毒草药炼制的'破蛊丹'！"

韩牧野毫不犹豫地将药丸放入口中。刹那间，一股辛辣至极的味道从舌尖炸开，顺着喉咙直冲丹田。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已经爬上身的蛊虫纷纷掉落，在地上痛苦地扭动。

蛊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不可能！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能炼制破蛊丹！"他突然转向苏月禾，声音中带着几分癫狂，"你是何人？"

苏月禾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看来你认得这驱蛊铃？这是家父挚友柳慎行所赠。"

蛊师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好！好得很！二十年前柳慎行坏我师兄好事，今日又来阻我！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着，他突然扯开黑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只见他心口处嵌着一枚血红色的珠子，正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血蛊珠！"苏月禾惊呼，"夫君小心！他要拼命了！"

蛊师狞笑着，双手猛地插入自己胸膛，竟硬生生将那枚血珠挖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疯狂大笑："以我精血，饲我神蛊！血魂蛊王，现世！"

血珠离体的瞬间，整个山洞剧烈震动起来。地面裂开无数缝隙，从地底涌出大量黑红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在空中凝聚，渐渐由密密麻麻的蛊虫组成，每一只都长着狰狞的口器。

韩牧野只觉得头皮发麻，本能地挡在苏月禾面前："娘子，快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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