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家时,柳媚刚刚转醒。
晏婳情捏了捏眉心,上次她狠狠摆了柳媚一道。
现在人醒来,定然要大吵大闹。
她倒是很好奇,一边是自己呵护疼爱二十年的女儿,一边是利益关系。
柳宗既是父亲,也是柳家家主,最后到底会如何抉择呢?
“二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柳元从门后走来,客气道。
晏婳情了然,这是要找她对质了。
【宿主,你会不会有事啊?】
“当然不会,等着看吧。”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一片狼藉。
四处都是碎裂的瓷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晏婳情摇摇头:
“姐姐怎么如此败家,父亲就算再有钱,也禁不住你天天这么砸。”
一开口,便给柳宗树立了个懂事的形象,提前上好眼药。
柳媚一看见她,恨不得拿眼神,把她撕成一条一条的。
她双目猩红,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像是要吃晏婳情的肉,喝她的血。
那天她记得很清楚,是晏婳情一把将她推进去的。
暗门后她受尽磋磨,可那贱人却在门外悠闲的看戏。
被下贱的庶女狠狠摆了一道,她怎能不恨?!
可因为舌头被晏婳情割断,嗓子也废了,她根本开不了口。
只能双手使劲扒拉着喉咙,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
“唔唔唔……”
脖颈上被她用尖锐的指甲,挠出来不少血印子,看起来血腥又恐怖。
晏婳情侧身,避开扑向她的柳媚,同时伸脚一绊。
柳媚直接摔在满地的碎片上,面部朝下,脸上瞬间被割的鲜血淋漓。
“呜呜呜呜……”
她痛苦的捂着脸,双手四处乱抓。
晏婳情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故作不懂的模样看向柳宗:
“父亲,您找我何事?”
“姐姐怎么病成这样,可有找灵医好好瞧瞧?”
柳宗喝了口茶,语气淡淡:
“如烟,媚儿说,是你亲自把她推进了那扇门,你可认?”
“你和媚儿身为姐妹,怎能如此残忍?!”
晏婳情撇撇嘴,傻子才认这事,看她再来飙一把演技。
正欲开口,柳宗气上心头,一个茶盏向着她脸狠狠砸来。
晏婳情当即一个平地摔,跪坐在地,傻子才站那硬扛。
她语气哀切,捂着心口,小手帕一甩,泪盈盈道:
“父亲,我若是想动手,早就这么做了,何苦还等到今日,亲自把把柄交到你手上?!”
“我为了给姐姐报仇险些丧命,姐姐不感念我也罢了,可你怎么能不信我?!”
没错,正常人都不会在柳宗眼皮子底下动手。
偏偏晏婳情不是正常人,从来不走正常路子,专挑野路子走。
果然,此话一出,柳宗冷静下来,垂眸思索。
他自认为以柳如烟的胆量,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所以对柳媚的话半信半疑,这才找来晏婳情当面对质。
见他沉默,晏婳情继续补刀:
“姐姐的脸上被那男人刻了个山字,是不是会有别的含义……”
“如烟只怕,那人会对父亲不利。”
【宿主真是好演技啊,小弟膜拜。】
即便那字是她亲手刻下的,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你给我闭嘴,我怕一会笑出声来。”
系统闻言,立马静音。
晏婳情说的情真意切:“父亲,若是您有危险,如烟一定会挡在你身前。”
愿意挡他身前的是柳如烟,和她晏婳情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哈。
柳媚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不顾身上的伤口,对晏婳情使出全力一击。
贱人!她身上的伤,明明都是拜这贱人所赐!
如果不是那贱人,暗门背后的肮脏世界,永远都不会弄脏她的裙摆!
而她,永远都是柳家高高在上的嫡长女。
受万人敬仰,金尊玉贵。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每当她闭上眼时,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表情。
满地的抓痕,里面染满了血。
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柳如烟承受的,她那种下贱胚子,就应该承担这一切!
柳媚眼底染上疯狂之色,性情变得越来越暴戾,短短几天杀了上百人。
身边侍奉的人几乎已经被她杀光,没有人敢靠近她。
那些私下里议论她的,被她拔出舌头,生生吊死在门前,死状凄惨。
一想到这,柳媚出手的愈发狠绝,一击想要夺取晏婳情的命。
晏婳情缓缓勾起唇角,如今疯疯癫癫的柳媚,在柳宗眼睛里已经是废棋。
可她自以为,父亲还会像以前疼爱着她,肆意妄为。
这些天她杀的人,柳宗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戳破罢了。
如今柳媚又对晏婳情下死手。
只会把柳宗越推越远,磨灭掉最后一点父女情分。
晏婳情看着癫狂的柳媚,眼底写满明晃晃的嘲讽。
她赌,柳宗不会让这一击,真的落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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