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本能的对视,骆玖语就从惜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坏笑”。
“惜竹,你笑……”
话没有说完,她就感觉到惜竹的打量。
她低头一瞧,脖颈处裸露的地方,全是红色的花朵,无不在揭示刚才有多激烈。
“……”
骆玖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好了,你们出去吧。”
想到小丫头这般被围观,定是害羞的吃不了东西了,瑾王将惜竹一众全部打发了出去。
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如此淡定地舀起一勺燕窝粥轻轻吹着,骆玖语只觉得气恼。
“都怪你……”她轻声娇嗔着。
至于怪什么,骆玖语不说,瑾王却也知晓。
“好好好,怪我,怪我。来,先喝粥。”
瑾王的态度十分真诚,认错的同时便将燕窝粥送到了骆玖语的口中。
骆玖语原本是想自己拿起来喝的,可她的手连抬都难抬起来,也就随着瑾王去了。
将小丫头喂了个饱,瑾王这才放下了碗筷,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之后,他倒是没有纠缠,只是将自己的外衣穿起,准备出门。
刚才瑾王只顾着喂她,自己倒是分毫未食。
现在看着他要出去,骆玖语终究是心疼的。
“你不吃一点?”
谁知这人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面容,瞬间就又有了坏痞子的样子。
“我已经吃了,桑儿忘了?还是......桑儿想让我再来一回……”
瑾王说着便将身子往前一探,惹得骆玖语连忙裹紧被子防备起来。
此刻想起今日在马车上,她问瑾王要不要进马车去吃一些的愚蠢问题,骆玖语只觉得羞涩难当。
看着小丫头那样子实在可爱,瑾王哈哈大笑。
笑够了,这才坐在床榻边缘,神色间才多了几分郑重。
“方才你在沉睡,夜风来禀报。蒋氏如今的状况极为诡异,好像活死人一般。我打算再去探视一番,倘若她尚存一丝气息,我便设法从她口中问出些端倪。若是她真不行了,那便给她个痛快。”
想到蒋氏曾对小丫头的那些算计,瑾王巴不得现在就将她砍了。
已瘫软许久的骆玖语,方才饱餐一顿,已然恢复了些许气力。
此刻听闻瑾王要去探视蒋氏,顿时来了精神。
“你带我一同去吧。我有法子让她开口。”
瞧着小丫头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初尝人事的小娇妻的娇弱之态。
这样子倒像是瞬间化身为西南那位威风凛凛的骆小将军了。
瑾王见状,只觉得好笑,却也不禁陷入沉思。
想起前几日暗卫传来的消息,他心中有了计较,便试探着问道。
“你可是对那蒋氏动了手脚?”
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己能派上用场的骆玖语,计谋被拆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我不过是想着,若是蒋氏进了镇抚司,便再无机会询问了。所以才使了点小手段,想着能与那抚司大人谈个合作,有个筹码罢了。”骆玖语一边快速穿着鞋子,一边又追问道,“以瑾王妃的名义,等会儿能进镇抚司吗?或者跟着你一同前往,应该能畅通无阻吧?”
瑾王本想打趣几句,可听到骆玖语后面的话,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成了个活死人,这也能算小手段?
“……咳,无需前往镇抚司。那蒋氏本就是我授意所为,所以我已与抚司大人商议妥当,将蒋氏要了出来,如今正关在王府的地牢之中。”
瑾王一边说着,一边借着给骆玖语披上披风的动作,掩饰了面上的慌张之色。
镇抚司之事,若是放在之前,他或许还有几分勇气坦诚相告。
可念及小丫头对她师父的那股狠劲,还有对蒋氏所使的“小手段”,瑾王瞬间便没了底气。
毕竟方才尝到甜头,他可不愿小娇妻生气之下,将那些“小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不过此刻骆玖语满心都是蒋氏之事,对瑾王这有些奇怪的说辞倒也并未多加计较。
而且她对瑾王是毫无防备,更无半分怀疑的。
走出房间,只见夜风、夜雨和惜竹已经等候在外面。
三人陪着两位主子,朝后院走去。
“惜竹,这两位主子刚刚新婚,前往地牢怕是有些不妥吧?”
夜雨跟在惜竹身旁,悄声问道。
“那又如何,咱们的王妃岂是寻常之人?去个地牢又有何妨?”
惜竹对这些事情倒是不以为意。
“那地牢实在是不堪入目,而且阴森恐怖得很,你这小丫头还是莫要跟去了吧?”嘴上如此说着,夜雨心里还在暗自思量,自己这般为惜竹着想,想必是极为体贴的吧?
谁知惜竹毫不领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快步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学着关心人一把,却遭了个白眼,夜雨心中十分憋屈,却也只能无奈跟上。
在偌大的瑾王府中,五人穿行了许久。
终于来到后院,又经过一条幽长的小道,竟然来到一片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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