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列车在共生张弛界的缓急脉络里穿行,阿芮手心的缓急太极图腾突然冒出米黄和翠绿的光——金色纹路像断了的接力棒,中间显出破碎的“新旧相续”图案。冰滴的警报灯忽明忽暗,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在星图上画出一道越来越大的裂缝:“发现新旧异常!宇宙里有股‘新旧割裂流’,正把所有东西的‘旧’(已经存在的)和‘新’(刚出现的)分开,想把宇宙拆成只有老东西的‘纯旧域’和只有新玩意儿的‘纯新域’,现在速度是0.32%。”
车窗外,维系宇宙的新旧平衡像摔碎的拼图。战纹族的熔岩里,老祖宗传下来的锻造法子突然用不了(旧的没用了),新琢磨的技术刚弄出来就失效(新的站不住);光谱族的光粒乱了套,老光粒带的信息全变成乱码(旧的废了),新光粒发的信号谁也看不懂(新的白搭);地球上更离谱,老钟表走得比火箭快(旧的疯了),刚买的手机用一天就成了古董(新的废了)。奥里碰了碰车门上的花纹,那是战纹族传了千年的老图案,此刻正一点点变淡,像被水冲过的墨迹:“所有东西都在丢根儿,”他指着窗外一棵刚发芽的树,“你看那树苗,本该慢慢长,现在忽大忽小,跟吹气球似的。”
阿芮的意识被拽进一个怪地方,到处是半截子的东西。战纹族的工坊里,老工匠拿着新锤子,想打把老样式的刀,结果锤子一敲就化了;光谱族的信号塔上,新天线接收的全是百年前的杂音;地球上的博物馆更糟,恐龙化石突然长出羽毛(老的变了),刚放进展柜的机器人瞬间锈成废铁(新的坏了)。一群暗紫色的“新旧割裂者”像飘着的破布,正把宇宙里的“新旧共生力”往一个叫“终焉迭代炉”的大铁疙瘩里灌。“他们以前是管‘新旧调和’的,”记忆之树的老枝在掉叶,新枝刚冒头就枯了,“现在一门心思要‘绝对新鲜’,觉得老东西都是累赘,结果把平衡搞崩了。”
控制台的屏幕上,各种关系图全拧成了麻花:战纹族的老战技和新战术接不上了,光谱族的老光流和新信号对不上了,地球上“推陈出新”这话变成了骂人的话。这些被抽走的“新旧共生力”,正让那台“终焉迭代炉”越转越快,眼看就要把宇宙搅成一锅粥。
跟着割裂流往深处走,阿芮看见了那台“终焉迭代炉”——长得像个歪歪扭扭的齿轮组,中心有个“太初新旧焊点”,本来该把新旧东西牢牢连在一起,现在却结了层黑壳子,像生锈的合页。奥里指着那层黑壳:“这叫‘迭代傲慢’,就像有人觉得新鞋一定比旧鞋好,结果光着脚走路。”
阿芮的星尘手链突然散开,变成一根老藤和新芽缠在一起的样子,往黑壳里钻。钻到一半,手链上显出凯西在老家祠堂拍的照片:祠堂的老柱子上,新刻了孩子们的名字,老木头和新刻痕凑在一起,特别和谐。“这是激活‘新旧根’的钥匙,”奥里说,“老东西是根,新东西是芽,没根长不出芽,光有芽没根活不成。”
迭代炉最里面,阿芮摸到一块怪石头,一面刻着“旧”的符号(像打了结的绳子,代表传承),一面画着“新”的图案(像刚抽的芽,代表变化),中间有个桥把它们连起来。手一贴上石头,无数画面涌进来:莱拉的光粒网络里,老光粒带着基础信息跑,新光粒负责加新功能(老的打底,新的添彩);战纹族的兵器上,老纹样能聚能量,新纹路能调方向(老的保稳,新的灵活);地球上,老面肥发新面,老药方配新药引(老的搭台,新的唱戏)。这些画面像小锤子,正一点点敲掉那层黑壳。
“割裂者就是太傻,”记忆之树的老根盘在地下,新根往土里钻,“觉得老的都是破烂,新的才金贵。你想啊,没老面肥,发不出新馒头;没老规矩,新社会得乱套。战纹族的新战技,都是在老法子上改的;光谱族的新信号,也得用老频率打底。就像人穿衣服,总不能光着身子直接套新棉袄吧?”阿芮这才发现,割裂者身上的黑纹底下,其实藏着各族的“新旧共生图”:战纹族的“老纹样新用法对照表”,光谱族的“新信号老频率搭配公式”,还有地球上的“旧字新解”——就像“旧”字,甲骨文里是“一个人抱着旧货”,本来说的是“老东西要好好留着”。
要把乱掉的新旧关系拧回来,阿芮想了个“新旧共振”的法子:让战纹族用“老法子搭台,新法子唱戏”稳住根基,让光谱族用“老频率带新信号”搭个转换器,再加上地球人“守正创新”的老智慧,一起激活那个“太初新旧焊点”。冰滴在屏幕上比划:“得让老的能托住新的,新的能顺着老的长,要是弄砸了,宇宙要么全是没用的老古董,要么全是站不住的新玩意儿。”
星尘列车开到迭代炉旁边,阿芮把战纹族的新旧能量灌进去——米黄色的“旧力”和翠绿色的“新力”刚拧成一股绳,碰到黑壳就散了,老的变成了死疙瘩,新的化成了烟。奥里赶紧拨光子琴弦,织了张“防护网”:琴弦慢摇代表“守旧”,快抖代表“创新”,让老的里藏着新可能,新的里带着老底子。这网像翻译器,把各族的“新旧话”翻成割裂者能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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