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授权下,罗斯将军引爆的核弹并没有成功击杀苏鸣。
反而勾起了苏鸣的怒火,引动其向着华盛顿特区急速飞来。
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街道上车辆骤减。
行人步履匆匆,脸色惶然,不时惊恐地抬头望向那铅灰色、令人窒息的苍穹。
繁华的都市陷入一种诡异的、山雨欲来的死寂。
只有警笛声偶尔撕裂寂静,却更添几分不祥。
苏鸣的飞行速度被有意控制。
他没有选择瞬间抵达,而是以稳定、不可阻挡的亚音速飞跃城市上空。
这种“慢”比“快”更具压迫感!
仿佛在宣告:
“我来了,你们又能怎样。”
苏鸣的飞行高度极低,几乎是擦着华盛顿纪念碑和林肯纪念堂的顶端掠过。
地面上的人们甚至能隐约看到那渺小却散发着无穷威压的身影轮廓。
以及他身后拖曳出的令空间微微扭曲的能量轨迹。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身影带来的、令人心脏停跳的压力。
苏鸣没有攻击任何目标,甚至没有释放能量。
但正是这种绝对的平静和“无害”的姿态,配合着阿尔卑斯山的前车之鉴。
形成了最恐怖的威慑!
他就像悬在华盛顿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剑未落下,但所有人都知道:
落下之时,即是毁灭。
苏鸣没有选择象征最高权力的白房,也没有选择军事核心的五脚大楼。
他的身影最终悬停在了国会大厦:
这个象征着米国立法权、民主辩论和权力制衡的殿堂。
——正前方的国家广场上空。
他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如同宇宙中的一颗黑色星辰。
铅灰色的天幕是他的背景板。
整个华盛顿特区的恐慌和死寂是他的陪衬。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存在。
但这份存在本身,就是无言、山岳般的压迫!
国会大厦内,正在进行的紧急会议戛然而止。
议员们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悬停的身影,一个个面如土色。
噤若寒蝉。
平日里慷慨激昂的辩论场,此刻针落可闻。
白房子地下掩体,总统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手中的核手提箱滑落在地,保险手铐的锁链被拉的笔直。
五脚大楼指挥中心,罗斯将军死死盯着屏幕,拳头攥得出血。
却连下令“疏散”的勇气都失去了——
谁知道疏散会不会被解读为敌意?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频道彻底断了信号,只剩下沙沙的忙音。
整个华盛顿,整个米国的权力核心,在这一刻,被一个悬停在国会大厦前的身影。
以绝对的力量,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也停滞了。
只剩下那无声的、足以碾碎灵魂的恐怖威压。
笼罩着这座象征自由与权力的城市。
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这种未知,正是最深沉的恐惧。
目睹苏鸣吞噬核爆、抚平大地,再看他悬停国会山。
托尼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我们在他面前算什么……?”
阿尔卑斯山的景象让他后怕不已,如果苏鸣失控或报复……
他理解苏鸣为何如此愤怒。
罗斯和理事会的核弹埋伏是疯狂且背叛的。
“换了我,可能也想把那帮蠢货从地堡里揪出来晒晒月亮!”
但作为斯塔克工业的实际拥有人、与政府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体制内”英雄。
托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政治压力。
压力迫使他说些什么: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受控的力量!他能救人,也能像神一样审判我们!”
托尼对罗德和娜塔莎低吼。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罗斯是蠢,但激怒苏鸣,比罗斯蠢一万倍!
就不能找个更恰当的方法推进协议吗?
该死……!”
史蒂夫同样被苏鸣的气场震撼。
但更让他心绪难平的是苏鸣的方式。
“以暴制暴,以威慑对抗威慑……这将激起仇恨的漩涡……
他拯救了格莱瑙,这值得肯定。
但悬停国会山、威慑整个国家……这更像是独裁者的手段。”
史蒂夫完全理解苏鸣的处境——
被自己人用核弹伏击。
“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冲进去把罗斯揍一顿?
但那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面对绝对的力量和不讲道理的政府阴谋,美国队长坚持的“正确方式”似乎苍白无力。
“他用力量阻止了屠杀!罗斯他们罪有应得。”
史蒂夫对猎鹰低声说道,眼神复杂:
“但这种方式……让民众感到恐惧!
让权力机构恐慌到可能做出更极端的事。
协议?
如果协议只用来控制像旺达、皮特罗这样只想保护他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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