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言猛地抬头,“大冬天的,你…你在外面?”
“开个结界不就好了。”苏烬说得轻描淡写,指尖已在身侧划了个圈,淡金色的光纹悄然散开,将风雪与远处的帐子都隔在外面,结界内霎时暖了几分,连空气里的灵气都凝得更实了,“再说……”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俯身凑近凌言耳边,气息拂过耳廓,“回去了,霍念他们可都在一处,怎么做?”
凌言的脸“腾”地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忙推开他半步,攥着狐裘系带的手指都在发颤:“你…你就不能等赶路路过榆关,在客栈里……”
“榆关?”苏烬伸手又将他拉回来,圈在怀里,“那里人多,灵气驳杂得很,哪有侯城这边人少、灵气纯?”
他低头,鼻尖蹭过凌言冻得微红的脸颊,声音压低了些,带点哄诱的意味:“你忘了?先前在木河那处温泉,灵气不是更纯?”
凌言闻言一怔,猛地想起木河温泉的事——那时水汽氤氲,苏烬也是这般贴着他,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如今被提起,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忙别过脸去:“你还提那天的事……”
苏烬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让他转头看自己,“只是,那时候你还没点头,我总得等你心甘情愿。”
他望着凌言泛红的眼尾,那点羞赧混着默许,像雪地里藏着的春芽,挠得人心头发痒。
“确定不试试?”苏烬又问,“这般纯的灵气,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往回走,人多,修士也杂,想寻个清净地儿,难。”
凌言咬着唇,没说话。结界外的风雪彻底歇了,只有结界内两人的呼吸声,伴着灵气流转的轻响。
他望着苏烬眼底的认真,又看了看四周流转的淡白灵气——那灵气确实纯净,像听雪崖初春融雪汇成的溪。
半晌,他才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像怕被风听见,却足够苏烬捕捉到。
苏烬眼底瞬间炸开笑意,比漫天星辰还要亮。他没再多说,只是俯身,轻轻吻住了凌言的唇。
“那我……来了?”苏烬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克制的喟叹,指尖刚要触到凌言的衣襟,却被他猛地按住手腕。
“等……等下。”凌言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目光瞟向远处帐子的方向,“这离那边太近了,走远些。”
苏烬低笑一声,也不拆穿他那点欲盖弥彰的羞怯,只反手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更深的林子里去。雪压枝桠,偶尔有积雪簌簌落下,砸在厚厚的雪褥上,闷出轻响。
最后停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前,苏烬抬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仔细铺在冰凉的石面上,又抬手在空中虚划几道,淡金色的结界光芒再盛几分,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暖得发烫。
“你开这么重的结界做什么?”凌言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狐裘系带。
“怕阿言等下脱了衣物会冷啊。”苏烬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伸手将他揽回怀里,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脸颊,“怎么,方才在雪地里答应得不是挺干脆?”
“你……”凌言被他说得语塞,抬眼瞪他时,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倒像含着两汪春水,漾着羞赧的涟漪,“真要在这?”
“嗯。”苏烬低头,鼻尖蹭过他的眉骨,声音沉得像浸了蜜,“不是都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他已再次覆上那片柔软的唇。不同于方才在雪地里的浅尝辄止,这一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舌尖轻轻撬开齿关,卷着暖热的气息探进去,搅得凌言心神大乱。
凌言的手先是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却被苏烬顺势握住,按在石上的斗篷里。掌心下的布料柔软温暖,带着苏烬身上惯有的清冽气息,混着结界里暖得化不开的热气,让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苏烬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狐裘的系带,指尖顺着颈侧滑下去,触到衣襟下温热的肌肤时,凌言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
“别怕。”苏烬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眼底的情潮翻涌,却带着安抚的温柔,“阿言,看着我。”
凌言睁开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映着自己泛红的脸,映着漫天风雪也盖不住的炽热。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烬再次封住唇瓣。
狐裘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月白的衣袍,苏烬的吻顺着下颌线往下,落在颈侧,引得凌言猛地绷紧了脊背,手指死死攥住身下的斗篷。
“苏……苏烬……”他的声音破碎在风雪与结界的暖光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意。
苏烬抬手将他揽得更紧,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微颤的后颈:“放松些,阿言。这里只有我们。”
凌言浑身一僵,他偏过头,避开苏烬灼热的视线,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怕是在胡诌。双修之道,本就该是阴阳调和,你我皆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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