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桐看着薄司川认真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封桐看着薄司川认真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病号服的纽扣,声音细若蚊蚋:“就是……需要你多靠近我一点。”
这话半真半假,既没提到系统,也没说清具体用途。
她能感觉到薄司川的视线落在自己发顶,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追问。
病房里静了几秒,薄司川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有能对付江倾洛的东西?”
封桐猛地抬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慌忙点头:“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简单。”薄司川站起身,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随手搭在椅背上,“以后我多来陪你,让你多沾沾我的气息,总能有用的。”
他说得坦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封桐却被他话里的“多来陪你”烫红了脸,连忙别过脸看向窗外:“谁、谁要你多来……”
“你不要吗?”薄司川在她身边坐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刚才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薄司川!”封桐又气又窘,伸手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任由他握着。
薄司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那里皮肤细腻,能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浸在温水里:“桐桐,不管你在查什么,都别一个人扛着。”
封桐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倾洛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爸妈现在只盼着你好好养病,我不能让你再卷进危险里。”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前是我太自负,总觉得能护着你,结果……”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封桐懂。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总有他焦急的身影,和自己狼狈的哭泣。
“过去的事,别再想了。”封桐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现在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
薄司川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对,现在好好的。”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晨雾透过玻璃漫进病房,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走廊,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医院特有的清冷气息。
“德国医生应该快到了。”薄司川松开她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晚上再来看你。”
封桐点点头,看着他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叮嘱:“你……小心江倾洛。”
薄司川回头,对她笑了笑:“放心,我应付得来。”
门被轻轻带上,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封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系统,刚才……真的查到线索了吗?”她在心里问。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查到了!薄司川身上的线连接着一个能量场,虽然很微弱,但我能确定和主神大人有关。”
它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那是什么地方?”
“不确定,那只有我们这种更高阶的生物才能解除,到时候我可能要跟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封桐的心猛地一沉。
“好,到时候你就去办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你之前没回来的那段时间我也挺好的。”
其实系统一开始把封桐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对象。
但是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系统还真有点在乎封桐了。
“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
“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封桐靠在床头,望着窗外逐渐散去的晨雾,轻轻摇了摇头:“你要是陪我,就永远别想解决江倾洛的问题了,这个需要那个创造这个世界的主神来维持秩序。”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别管我了,你的声音很弱,你快去恢复能量吧。”
系统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释然:“那我先休息一会儿了,有事记得喊我。”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系统陷入深眠的时候,给封桐也用了一点手段,让她恢复成了植物人的状态。
封桐在闭上眼睛之前,迷迷糊糊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你放心,你现在的状态对德国医生来说的确是可治疗的,但是需要分疗程,你真正地‘醒过来’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会连累你爸妈。”
封桐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病房里面十分安静。
她甚至有些不知道德国医生到底有没有来过。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是德语,她听不懂,但是能听清楚是封竭在跟德国医生团队交流。
不一会儿,封桐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应该进来了不少人。
“自主呼吸频率稳定,但脑电波活跃度比昨天低了些,符合阶段性治疗的特征。”
冯楠听到医生的话,眼眶红红的:“医生,这说明桐桐在好转对吗?”
“是的,封太太。”专家转过身,语气温和,“就像我们昨天说的,她的情况特殊,恢复会是螺旋式上升的过程,今天的脑电波虽然活跃度降低,但波形比昨天更规律,这是好现象。”
封竭站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听到了吗?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他的声音沉稳,可紧握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他作为封桐的爸爸,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早点康复。
可是刚才医生还说了一句话,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冯楠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暂时闭上嘴巴。
冯楠却已经因为这一点点的希望,抱着封竭的肩膀闷声哭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的,但是牵扯封桐,她压抑不住。
“真是太好了,桐桐肯定可以尽快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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