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知进退,明得失,不贪不妄,此乃大智慧!
王家主感叹道:“小天师这手段,要求竟如此之高,连李门长这等术数大家都无法学会,难怪刚才那两人会是那般下场。”
随即,他又有些难以置信,“连李门长都不行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在场这么多人,竟无一人能学会此术?”
“倒也未必!”红脸老道目光转向左若童,“若是左门长愿意上台一试,或许能成。”
他没提及张静清,毕竟是张之维的师父,做师父的,要是上台请教徒弟,多不像话。
左门长微微摆手:“左某从未涉足术数一道,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红脸老道说道:“没学过可以去学嘛,以老道看,凭左门长的资质和心境,学会此道不难。”
左门长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贪多嚼不烂。修行之路,还是走自己的最好。别人的路再好,终究是别人的。”
他顿了顿,以红脸老道评价周圣的话作比:“就像李门长所说,周圣小道长学这手段,是作为行道的‘拐杖’……”
“但左某人已经有自己的拐杖了,拐杖这东西,拿在手里,一根就足以,拿多了,就不方便行路,只方便打人了。”
他巧妙地用“拐杖”比喻各自的修行根本。
红脸老道由衷赞叹:“左门长境界之高,实在令人佩服!”
王家主却有些不解:“那按左门长的说法,小天师会那么多手段,岂不是手上全是打人的棍子?以后行道岂不困难重重?”
左门长淡然一笑:“修行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我和李门长而言,这天通奇门或许是碍事的‘棍子’,是行道的阻碍。”
“对周圣小道长来说,它是助行的‘拐杖’。”
“而对之维小友而言……”他看向场中的张之维,“它或许既非棍子,也非拐杖。他的道更宽广,目标更远大。若只拄着拐杖前行,恐怕难以抵达终点。”
“所以,他用了很多‘棍子’,造了一辆‘车’来代步前行。”
“而这,是咱们这种凡夫俗子学不来的,若强行去学,做出一个徒有其表的外形,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内核,无论是打人,还是行道,都不合适。”
这番话让主宾席上的所有人都有些无言,你个外号仙人的家伙,装什么凡夫俗子?如果你是凡夫俗子,那他们又算得上什么?
“哈哈哈!”红脸老道大笑,“左
门长说得极是!这正应了‘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古训。之维小友的路,只适合他自己。就连他身上的手段,我等想学时,也得仔细掂量,它于我是打人的棍子?行道的拐杖?还是……无用的负担?”
无用的负担……张静清望向台上的张之维,深以为然。正因如此,张之维捣鼓出的手段,他并不希罕。
真正的修行者,都懂得取舍之道。
剧情里,诸葛青因败给王也,顿生心魔,开始追求八奇技,但等他费尽心机,得到神机百炼后,他却选择了放下。
诸葛村流传有两门手段,一是武侯奇门,二是武侯神机。
风后奇门对术字门有多大吸引力,神机百炼对诸葛村就有多大的吸引力。
但他却舍得把到手的秘籍放弃。
诸葛青都能达到的境界,左门长,武当门长自然远远胜之,不至于看到一个好东西就走不动道。
至于王家主、吕家主等境界不够的,即便想要,奈何境界不够,把握不住啊。
台上,张之维再次发问:“还有人要上台尝试吗?”
场下依旧无人回应,心动归心动,但想起李麟风二人走火入魔的惨状和事后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谁还敢轻易尝试?
谁都看得出,小天师的救治绝非毫无代价,那副作用恐怕会严重影响日后修行。
张之维满意地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留下敬畏之心。
就算日后消息传开,那些觊觎此术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能省去不少麻烦。
没人上台,张之维走下擂台,但他没有回先前长辈那桌,那桌的东西,大多只剩些冷盘,他去了新的一桌,那里的菜肴刚上来,还热乎着呢。
而场上,经过张怀义、周圣的惊天一战和刚才的风波,众人切磋的兴致早已消退,场面冷清下来。
好在武当早有安排。
很快,一队技艺精湛的倡优被请上台。
异人盛会,请的自然是异人行家,他们唱念做打,样样精通。
唱到**处,更是戴上神格面具,化身戏中人物,配合术法施展,七彩神光弥漫全场。
单论视觉效果,竟比先前年轻一辈的比试还要炫目几分,赢得满堂喝彩。
倡优们表演了几场后,下一个节目是机云社的戏法。
值得一提的是,上台表演的人里,居然有三十六贼之一的廖天林。
上次陆老太爷八十大寿,他就上台表
演过,这次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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